周嚴和梁曉南回來了，劉青山聽說就立馬來找周嚴。
一大早跑到楊瀚麟家裡，周嚴還沒有起床。
周嚴聽見說話聲起來伸個懶腰說：“青山哥，你統計好鴨子需求沒有？”
劉青山說好了好了，然後不好意思地搓手。
周嚴說：“你又不是蒼蠅，一直搓手乾什麼？不就是要的多嗎？我跟你說，多了沒有！曉南隔壁的國營農場, 就是八歲毛那個農場，上級也要他們養點活物，我們已經答應他了！”
劉青山急了，四十多歲的人，不管不顧地摟住周嚴：“兄弟，你得罩著我，你不知道我一說有鴨子領，那些人都瘋了，趕兩個縣城去借錢交押金。錢我都收了，你可彆害我。”
“大不了退回去，有什麼好緊張的？”
“人家不要錢，要鴨子！”劉青山要哭了，“八歲毛他一個國營農場養什麼鴨子！”
周嚴看著抻得差不多了，問他到底要多少鴨子？
劉青山本來還想在鎮上辦養鴨場的念頭都歇了，說：“各個大隊報上來總共2萬3千隻。”
周嚴說：“沒有那麼多，隻有1萬隻。”
劉青山本來就多報了幾千，1萬隻很不錯了，他回頭和大夥商量怎麼分吧！
周嚴和他扯著話，已經洗臉刷牙好，穿得乾乾淨淨往外走，楊瀚麟說：“你早飯不吃, 乾啥去？”
周嚴說：“梁曉南昨天晚上睡鎮上院子裡了，我給她送早餐去。”
好吧, 楊瀚麟也沒有什麼話說了。
劉青山說我跟你一起去。
周嚴說我和曉南吃個飯，你在旁邊監工？
劉青山厚著臉皮說：“你要是邀請我一起吃點我也不反對。”
周嚴和梁曉南單獨的空間，夾個40歲的老燈泡算怎麼回事？才不叫他跟著。
周嚴：“你去辦公室等著, 我們吃了飯過去找你。”
劉青山說那好，我等著你們。
周嚴拎著一荷葉粉絲包子，兩根油條，一飯盒豆漿，去梁曉南的院子，結果碰見李剛也提著早餐回去。
竟然比他買得還豐盛。
“李剛，我有事和曉南商量，你買的早餐你自己吃了吧！”周嚴吩咐道，“早餐我也買了。”
李剛說那不行，這麼好的早餐我吃就糟蹋了，我給曉南姐姐，讓她選擇吃誰買的。
這都什麼世道？李剛也來和他爭？他的小媳婦兒吃個早餐，不就該吃他買的嗎？
“你拿去吃，我們有事。”周嚴說，“回頭我給她說一聲你買過早餐了。”
都到了門口了，李剛跟著回了院子，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梁曉南正坐在院子裡看書，她在門口種了兩棵藍花楹, 滿樹藍紫色的花朵，嬌豔欲滴, 隨風微微搖曳，梁曉南坐在樹下的竹椅子上看書，和紫色的花兒相互映襯，就像一幅恬靜又美好的畫卷。
周嚴癡癡地看著，好一會子沒有忍心出口喊人，倒是梁曉南自己感覺到有人來，抬頭看見他微笑的臉，放下書，說：“你怎麼不喊我？”
李剛過來把桌子拉好，周嚴把早點放桌子上，說：“回頭我給你做個秋千吧！”
梁曉南說好啊，有個秋千是挺好。
吃了飯，周嚴說劉青山那邊統計需要鴨子2萬3千隻，他隻同意給1萬。
梁曉南說：“兩萬也不是不能拿來。”
周嚴說就算能拿來也不要給那麼多，不然大家不珍惜，什麼東西給得太容易他們以為太容易，就要保持這種不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