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也痛快，雙方簽字，張望拿魚塘押了注。
張望的運氣確實很背，他從那個店裡出來時，他的魚塘和張三的店都砸進去了。
張三哭喪著臉說：“大哥，怎麼辦呢？我店也砸進去了，你得想想辦法。”
張望能有什麼辦法？借錢！
他都借了一圈了，誰還會有閒錢借給他？
王翠英和王香玲都是又驚又怕，怎麼一直借錢？到底要乾什麼？
直到張三找到張望家裡，哭喪著臉說店沒了，日子沒法過了，必須趕緊還錢。
王翠英和王香玲才知道他把一切都砸進去了，王香玲原先的嫁妝被陳家砸了一撥，現在家裡又被他敗了一撥，孩子也沒了，這個家已經沒有希望了。
“找小紅借！對於她來說，這點錢算什麼？妹妹說過，她經手的都是大錢。”
王香玲說，“那些人不好惹，你不還上錢，他們說打斷你的腿，就真會砸斷。你要斷了腿，我們怎麼過啊？”
“閉嘴！”
張望早就給張心怡拍電報要錢了！
……
陳家人來張家大殺四方，而此時，張望被張三和飛鏢店的王二麻子按在地上暴打。
臉上被劃了一刀，從左眼下到右嘴角，貫穿整個麵部。
如果梁曉南在，她會驚訝地說，這傷和梁曉北毀容的傷痕是一模一樣的嘛！
“張望，隻給你三天時間，你拿不出錢來，就一樣一樣卸掉你的零件。”
王二麻子手裡拎著刀，冷冷地說，“彆想著歪招，不好使。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就算報公安，我們也有理。”
“你們是賭博，你們是一夥的，賭博。”張望疼的要昏死過去，但是他還想著威脅幾個人。
李四說：“誰說我們是賭博？證據拿出來，你拉了我們的玉米糝子，養魚虧本了，不還錢，就這麼簡單。如果你還想折騰，沒關係，你就試試。”
張望哪裡敢試，他們走後，他才艱難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臉上疼得厲害，他沒錢了，縣城裡的醫院看不了，回到小雲鎮，先去衛生院把臉給包紮了一下，酒精的刺激疼得他嗷嗷直嚎。
醫生歎息說：“你這臉毀了，就算好了，也要留下大疤。”
破相了！
回到大坑村，就有人給他說：“張望，你快回家看看吧，陳家的人把你家都快砸個稀巴爛了。”
他走著的腿就停了一下，馬上拉住那人問道：“我妹妹怎麼樣？”
“被打了，腿打斷了。”
那人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太慘了，張心怡的慘叫聲，叫得人頭皮發麻。
陳家的人多次來鬨，都有經驗了。
村民可以看熱鬨，大隊長不能不管，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人命案在村裡發生，蕭鐵柱和村裡乾部商量過，陳家的人來打砸張家，蔡家的人來打砸梁金寶家，在村口發現人，一律擋住，不準進村來。
陳家的人每次來都兵分四路，從大坑村的野地裡，化整為零地進來。
總不能封村吧？隻要村子的四麵是開放的，他們就能進來，進來就能砸一通。
張望聽了村人的話，慢慢地停了腳步。
他現在不能去，去了腿也得斷。
妹妹不能死，他還要指望她給周未予要錢，她腿斷了沒事，隻要沒死就行。
自己的妹妹他算看透了，隻想著她自己，她明明可以把文件拿出去把錢拿回來給家裡用，就是不拿出文件。
她的目的是跑出大坑村，再拿出來文件換錢，錢要控製在她自己手裡。
她能拿到錢，但是不想給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