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掌握了郭阿彩的終極秘密。
她一邊喝茶,一邊穩住郭阿彩,他們不是敵人,是合作關係哦!
郭阿彩現在是驚弓之鳥,張心怡做的什麼東西她都不敢吃、不敢喝,她不知道張心怡在她昏睡的那些天裡都做了什麼安排,這種張心怡知道而她不知道的不可控的感覺,叫她緊張恐懼到窒息。
張心怡一拐一拐地走到院子裡,仔細打量整個周家。
前世裡周家怎麼成了周半天,是不是靠著周遷島上偷藏的財寶,張心怡不太清楚,隻知道周家在政策放開後,迅速崛起,權勢滔天。
這個石庫門房子,前世裡,是她一直仰望的地方,她一直無緣進這個門。
現在她進來了,卻物是人非,周未予不僅不要她,還把她塞給陳興富,把她所有的希望都毀了!
哦,她應該把那些藥粉給陳興富寄過去。
一拐一拐地在門口找了個三輪車,拉著郭阿彩,一起去郵電局,郭阿彩不想去,張心怡拉著她。
在外麵買了一瓶麥乳精,還買了一些糖果點心,當著郭阿彩的麵,把瓶子裡的藥粉倒進麥乳精瓶子裡,然後郵寄了一個包裹。
“魚縣小雲鎮陳興富收”
郵寄的名義,就用周未予吧!
郭阿彩心裡恐懼,頭昏腦脹,被張心怡拉著來郵局,她以為張心怡是時刻控製她,連張心怡把藥粉放進麥乳精罐子都視而不見,郵寄了出去。
沒有看見她郵寄給誰,更不會想到落款是她郭阿彩的親孫子,周未予再氣她,她也不會這麼栽贓自己的親孫子啊!
倆人坐了三輪車回到石庫門周家,街上走來一個老和尚,對郭阿彩道一聲“阿彌陀佛”,要討口水喝。
玄雲一身僧衣破舊,但是那種超然世外的氣質還是挺能唬人的。
郭阿彩心裡高興,她急忙拿了一杯水給玄雲,玄雲接了水,斯斯文文地喝了,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周門必定錦繡王庭,金玉滿堂。”
郭阿彩一陣心酸,欲言又止。
這話與張心怡說的非常想像,互相印證,郭阿彩又高興又難受,高興的是周家能再次輝煌,難受的是受張心怡挾製。
再三邀請玄雲進來小坐,她很想玄雲給自己指一條道。
石庫門院子不小,但是鄰居時不時地走動,郭阿彩在門口有些話不好說,她懇求玄雲進來說。
玄雲邁步進來,在客廳裡椅子上落座,張心怡也在,她也眼睛看著玄雲。
玄雲並沒有盯視她,和郭阿彩說了一會兒佛法,叮囑“但行好事,莫問前程”,捏著佛珠走了。
郭阿彩起身送玄雲,一再叮囑玄雲以後再來。
張心怡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郭阿彩也不想和她說話,自己鑽臥室琢磨玄雲的話去了。
她不知道,張心怡已經入定。
玄雲進來的時候,張心怡是沒在意的。
玄雲和郭阿彩說佛法,她也聽進去了,一直到玄雲出去,她都沒有走出來,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前世——
張保慶賭博,欠債,把她賣給了武兵。
武兵對她無情的毆打,懷孕6個月了,還被打流產,一個成形的胎兒落下。
周未予成了中南電子集團的總裁,拚命追求梁曉南。
她把梁曉南推下樓,梁曉南血糊糊的軀體,驚愕的雙目,令她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