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旅長和劉連長看著30來歲,五旅長來了5年了,劉連長來了3年多。
“小梁,你這大米是衛城的貢米?”劉連長已經吃了三大碗了,那個碗可不是梁曉南前世裡巴掌大的小瓷碗,是大海碗,在梁曉南的眼裡,這就是一口小鍋。
“這不是貢米,是我自己種的大米。”梁曉南老老實實地說,“衛城的貢米應該沒有我的大米好吃。”
劉連長很肯定地點點頭:“以前我吃過衛城的貢米,沒有這麼香甜。”
五旅長人比較嚴肅,他吃著飯,對梁曉南說:“你種的這個大米能不能給我們一些種子?”
梁曉南說:“這邊水比較少,你們要了種子也不好種。”
水太少,周圍都是沙漠了,還種水稻?
大家聊天的時候,有人來找五旅長,說又來了一批下來鍛煉的人,叫他過去看看。
五旅長已經吃了兩碗米飯,放下筷子,對梁曉南說:“你們既然開著卡車來的,回去時這邊的甜瓜帶一車走吧,這裡水少,光照時間長,瓜很甜。”
梁曉南也有這個意思,她來了一趟,就是想把這邊的物資多一些運回去。
這邊人少地多,物產雖然畝產低,可是架不住農田多啊,種地的還都是兵哥哥,都是壯勞力。
隻是現在沒有貿易這一說法,基本都是生產多少,火車拉走多少,至於返回來的錢,就不好說了。
劉連長沒有跟五旅長一起走,他留下,問周嚴:“剛才我聽你們說家是靈隆市下麵的?”
周嚴點點頭。
“有個魚縣你們知不知道?”劉連長問。
梁曉北納悶地說:“我們就是魚縣人啊!”
劉連長激動地說:“你們是魚縣人啊?我原先一直以為你們都是摩都人。”
周嚴問他:“聽你的口音,你是京都人?”
“嗯,我家在京都。”劉連長說,“我已經三年多沒回去了。”
周嚴和梁曉南都看著他,所以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純粹感歎一下嗎?
蔣燦和劉連長他們都很熟,蔣燦接了一句:“他父親在魚縣那邊勞動鍛煉。”
周嚴和梁曉南同時心下一動,都沒說話。
“我想去找我父親,走不出去,我是最近才知道我父親在魚縣的,我母親說他走的時候,上級要求很緊急,去哪裡也沒給我母親說,家裡連冬衣都沒拿就帶走了。”劉連長說。
“那你給他們寫信了嗎?”
“不叫寫信,我父親的情況,不讓寫信,我們都不知道他具體去了哪裡。”劉連長眼圈兒都紅了。
“魚縣不富裕,但是也能吃上,能不能吃飽這個很難說。”周嚴很客觀地說,“你爸爸工資應該是沒有的,糧食關係也沒有,和農民一樣勞動掙工分。這種事也沒辦法,當地農民都這麼過的。”
“可我爸爸都快60歲了。”劉連長說,“他一個文弱書生,怎麼乾得動農活。”
周嚴臉一沉,說:“你彆給我們說這些,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們也是農民,也是讀書人,但是也沒有餓死在家裡。”
劉連長馬上道歉,說他隻是想念父親了,並不是抱怨,他站起來,笑了一下,說:“回頭你們空了去我們的農場看看吧。”
梁曉南點點頭。
他走後,梁曉南給周嚴說:“你說他父親會不會是劉師傅?”
“劉承玉?”周嚴說,“不管是不是劉承玉,他現在這麼給我們說話就是害了我們。”
梁曉南知道,所以她原本想問問他爸爸的名字是什麼,後來就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