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報出名字,梁曉北就十分激動,這不是姐姐桑園借調的老頭嘛!
周嚴仔細地打量劉連長,果然和劉承玉有6、7分像,隻不過劉承玉看上去知識份子氣更濃厚,劉連長有些英氣。
他想著梁曉南快該醒了,就給梁曉南準備早餐。
一邊乾活一邊對劉連長說:“你父親不用找了,我知道在哪裡。”
“啊,在哪裡?”劉連長激動地問,“我父親還好嗎?”
“本來很不好,但是現在很好。”周嚴慢慢地把劉承玉以前的情況和現在的情況給劉連長說了一下。
劉連長這才知道他父親原來每天勞動還賺不夠自己吃的,還生了大病,差點死了。
病是梁曉南給治好的,把他帶到桑園,管吃管住,給他每個月發工資,還把桑園那麼大一攤子業務都交給了劉承玉。
人有事乾著就有希望,就不會倒下。
劉連長激動地對周嚴連表示感激,周嚴說:“謝我媳婦兒就好了。”
蔣燦看了他一眼,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個好朋友,真的很欠揍,媳婦兒,媳婦兒,就你有媳婦兒是吧!
“我們把你父親要過來,對外說是親戚,不然以他的情況,沒誰敢接收。”
劉連長都理解。
當他知道整個桑園的職工基本都是“親戚”名義照顧的,他對梁曉南肅然起敬。
“我還有兩個哥哥,”劉連長,即劉斌,說,“他們都去了春風不度那邊。我隻有大哥的聯係方式,二哥去年肺上出了問題,沒了。”
劉斌眼圈兒都紅了,“我就一直擔心我父親。”
周嚴問孩子們現在哪裡?
劉斌說大哥劉文帶著大嫂和五個孩子一起下鄉了,孩子跟著他們一起在春風不度。
二哥劉武,當初家裡一出事,二嫂就和二哥離婚了,孩子都跟著二嫂,現在和劉家沒有來往。
劉斌的妻子是個醫生,帶著孩子在京都,他的信寫回去幾次,得知老母親和他妻兒住在一起。
幾個人都歎息不已,現在就是這麼個形勢,很多事誰都無法左右。
他們說著話,簾子門“嘩啦”一響,梁曉南起床了。
梁曉北立馬給姐姐準備了熱水:“姐,你洗洗臉吃早飯吧。”
梁曉南其實在空間裡已經洗了,此時也就意思一下洗洗,看見劉連長在,就打了個招呼。
劉斌感激地說:“小梁,謝謝你幫助我父親。”
“?”梁曉南剛才一直睡覺來著。
“我父親是劉承玉。”劉斌激動地說,“我一直聯係不上他,聽說他被你借調過去,對他很照顧,謝謝你。”
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巧,真不是刻意。
這個世界很小,小到茫茫人海,一轉身就遇見熟人;這個世界很大,大到一旦走散,便不會再見。
她現在就是覺得好巧,原本費清風說費千手神醫在西北,她真的沒有想到在此會遇見他們。
而劉承玉的小兒子竟然也在這邊,還被她遇上了,真的是太巧了。
梁曉南說:“我帶著相機,我給你拍一些照片帶回去給劉師傅看看,我第一次遇見他時,我感覺他有些自暴自棄,現在他又打起精神來了,如果能再有全家人的消息,我覺得他可能更有勁兒了。”
周嚴說:“他大哥在春風不度那邊,我們回去路過那邊,也過去看看劉文大哥,把照片拍了帶回去給劉師傅看看。”
膠卷是很寶貴的,烏城這裡也有照相館,但是僅限於拍證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