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南在西域社團農場住了一段時間,中秋節眼看著就要到了,天氣陰沉得厲害。
周嚴說:“我感覺要下雪。”
前幾天已經落了一點小雪粒,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會下大雪。
周嚴說:“我們要不回去吧?曉北這邊應該沒事了吧?萬一大雪下起來,我們隻怕要等到開春才能走了。”
梁曉南說收拾一下回去,她這些日子又想起來很多歌曲,都給梁曉北私下偷偷說了。
她對曉北說:“我對音樂不通,這個你就當自己哼唱的,和你師父把它譜出來,能不能對你們有幫助?”
梁曉北跟著蔣燦學習了半年,他現在對樂理知識也掌握不少,給梁曉南說:“姐姐,我現在這些歌曲已經足夠了,我師父說有很多人一生都難以唱出一首有影響力的曲子。”
“你師父說的對,音樂上我幫不了你多少,你自己加油學。”
梁曉南聽梁曉北和蔣燦去後勤部要被子,倆人隻要到了兩條被子,她摸摸薄得很,這怎麼熬過零下50℃呢?
她棉花多的是,想找人幫忙做幾條被子給蔣燦和梁曉北。
梁曉北說不要去街上加工,烏城本地姑娘看著漂亮,就是身上都有一股子味兒,讓他們縫了被子,那個味兒蔣燦受不了。
“姐,我師父說烏城人身上有狐臭味。”梁曉北悄悄地說,“這邊文工團有個姑娘喜歡我師父,彆人都說她很漂亮,我師父都躲著她走,連院子都不給她進。”
“羊膻味?”這裡人都吃羊肉,估計是羊膻味。
“不是,她第一次和我師父見麵,就喜歡我師父,我師父捂著鼻子差點暈過去,然後她每次來都是洗澡才來。”
洗了澡誰知道更臭了!
梁曉南撲哧笑出來,蔣燦一個公子哥兒,本來就有點潔癖。
算了,梁曉南找劉斌,叫他幫忙找幾個年齡大一點的內地女社員,幫忙縫幾條棉被,棉手套什麼的。
劉斌說這個肯定沒問題,隻是這裡棉花買不到。
街上供銷社有賣被麵的,但是棉花沒有,那怎麼縫被子?
“那本地人棉被都怎麼弄?買現成的?”梁曉南問,本地人沒有棉被棉服嗎?
梁曉南想到那些本地百姓,都穿著皮棉襖,戴著皮帽子,看著就是剝了獸皮自己加工的,氣味很難聞。
“這裡街上沒有棉花賣,全瓷國彆處也極少有棉花在供銷社出售,現在抓生產都是抓糧食,棉花一直就是緊缺物資。”劉斌說棉花稀缺得很。
梁曉南對劉斌說:“前些日子我朋友送藥材來的時候,給我帶了不少棉花,我們有棉花。”
劉斌想到“那些人”送到醫院的數百噸藥材,還有運走的大棗、普通、哈密瓜等等瓜果,那可真是大手筆!
得多大能量的人啊,一下子來那麼多的藥材,一下子運輸走那麼多的農副產品!
那麼會不會棉花也很多?
他馬上熱切地問:“小梁同誌,你棉花拿來的多不多?如果有多餘,能不能給我們一些?我們現在社員冬天都是幾個人擠一個被窩睡覺,被子不夠,從內地來的社員們冬天很不習慣。”
那些綠色的被子一人一條,就算年輕,也抗不住,零下50多度啊,有壁爐也不行。
梁曉南和周嚴現在對朱誠越有忌諱,所以已經放棄了與社團這邊的合作,現在劉斌問起來棉花的事,她也不是很熱心。
“我們帶來了一些,你要多少?我可以勻給你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