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視死如歸般飛速瞥了一眼,把答案給景珩後,縮在袖子裡就差口吐白沫了。
“遙想老夫遊走於各個位麵,看過了無數美人兒。看似放蕩不羈,卻一直秉持著原則。老夫一大把年紀,沒用透視看美人兒,反倒是看了一回陰人!真是晚節不保,晚節不保啊!”
景珩倒是沒理會昆侖,誰讓他跟昊天塔和狗腿同流合汙,就當是懲罰了!
“這尋仙穀還挺有意思。莫不是修仙無望飛升,覺著做個人間帝王也不錯,所以改行了?”
瞅準了一個從腳下路過的宮女打扮的修士,沈昕伏羲琴出,指尖一動,那宮女打扮的修士腳步一頓,朝著無人處走去。
沈昕下去詢問一番,再讓她回到原地。
那宮女甩了甩頭,帶著些許的疑惑,搖搖頭繼續往前。
“確實很有意思。尋仙穀穀主是秋戰,穀內分內外。外門弟子管秋戰稱呼為穀主,而內門則稱呼皇上。秋戰還有一個女兒,名秋雙,被這些內門弟子稱之為無雙公主。薛淩於半年前來到尋仙穀,此時正在這無雙公主的宮殿內。”
沈昕的語氣中帶著嘲諷。
修士稱帝,不是沒有,但極為少見。
世間位麵千千萬,帝製修仙界並不是沒有。
可像秋戰這樣,把尋仙穀當成自己的天下,自封為帝的,沈昕還是第一次見。
更可怕的是,為了向‘皇帝’靠齊,硬生生把從外麵收來的弟子弄成太監。
她就想問問,你把人弄成太監,問過人家父母了嗎?
“不過,那血液的用途沒問出來,這宮女不知道這回事兒。”
“宮女不知道,那秋戰的女兒肯定知道。反正薛淩在那裡,順道問問就是了。”
沈昕撇撇嘴:“管他呢。問不問他都得死,何必這麼麻煩?”
景珩一哽。
糾結血液用途的是你,現在說管不管都沒區彆的還是你,我能怎麼辦?
景珩覺得,還是閉嘴為好。
從自家媳婦兒恢複記憶,知道了被砸死真相後。她表麵上好像沒啥事兒,可也時不時的刺他兩下……
總覺得自家媳婦兒在憋大招,心裡頭慌慌的。
慫慫的跟在沈昕後麵,在一處很是飄渺的宮殿上方停下。
這片宮殿來往的人並不多,秋雙的宮殿處就更沒人了。
稍稍一探,便知整個宮殿隻有兩人。
其中一人的氣息沈昕不陌生,正是薛淩的。
離他最近的,不用想,定是秋雙無疑。
暗戳戳的來到兩人頭頂,手一拂,房頂頓時變得透明,底下的景物一目了然。
薛淩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兩頰無肉。
他本就相貌俊朗,雖然被傷折騰得瘦了不少,卻更添幾分虛弱的美感。
秋雙坐在床沿上,端著碗拿著勺,一口一口的喂他食物。
隨著她的動作,飛仙髻上的流蘇發釵輕輕晃動,流蘇折射的光打在她柔美的臉龐上,更襯得她唇紅齒白。
“雙兒,辛苦你了。”薛淩眸光柔柔的,目中是滿滿的深情。
秋雙臉頰一紅:“隻要是你,不管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雙兒……”
“淩哥哥……”
沈昕和景珩齊齊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