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爺和沈老爺交好,最是明白自己好友的性子。
對於好友的女兒,他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
人都說歹竹出好筍,到了沈家就變成好竹出歹筍。
他不將人養在焦家,也不強迫自家兒子娶她。
但保她衣食無憂還是可以的。
當即安排好一切,又歎了一口氣,著手處理手中事務了。
沈昕被架回去後,又鬨了一場,關上門不準任何人靠近屋子,坐在椅子上盯著牡丹花妖:“我要離開焦家了,最遲後天。你願意跟我一同離開嗎?若是願意,就抖一下葉子。”
牡丹花妖著實不想跟著沈昕離開,可沈昕身上有它想要的東西,再加上之前那一番話,若是不跟著離開,那它想要化形,得等到什麼時候?
不情不願的動了動葉子,然後就不理沈昕了。
沈昕要帶走牡丹花妖,是有原因的。
牡丹花妖的出場方式非常的景珩,不管是不是,隻要帶走等它化為人形就知道了。
被曬了一通,又鬨了一通,還沒吃飯,受身體拖累的沈昕又支撐不住了,癱在床上恢複精氣神。
到了晚上,沈昕起身拉開房門時,就看到香巧站在門口,手上端著托盤。
“小……”
沈昕把托盤接過來,用腳關上房門,演繹一個鬨脾氣但不想餓死自己的角色。
慢悠悠的吃完飯,再打開門時,門外的丫鬟都不見了,倒是門口多了一個包袱。
沈昕咬著嘴唇四下掃了一眼,眼眶通紅的把包袱取了進來。
剛關好門,就察覺到有兩道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抱著包袱,一直坐到了入夜十分。
看著外麵徹底的黑了下來,隻有月光依舊明亮後,帶著怒氣收拾了兩套換洗的衣衫,背上包袱,抱著花盆,打開門就往院外走去。
她所在的院落離偏門很近,本來守在那裡的婆子不見蹤影,門是虛掩著的。
沈昕打開門,一腳踏出去時,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身後。
那一眼含著一絲愧疚和感謝,沈昕相信,以暗衛的本事,應該能看見。
路臨城她不熟悉,一遠離焦家,她就有些茫然了。
正當她抱著花盆彷徨時,一盞燈在遠處亮起。
沈昕眼眸一閃,衝著那盞燈跑去。
可不管怎麼跑,都沒辦法縮短她和燈的距離。
等她好不容易追上那盞燈時,人已經出城了,而那盞燈正放置在城外的一所茅草屋中。
沈昕嘴角隱晦的一抽。
這特麼神仙級彆的操作,是要鬨哪樣啊?
就算現在不是她,是原主,也不可能察覺不出哪裡不對好嗎?
原主是刁蠻,但人也不傻啊。
得,她還是裝傻吧。
茅草屋是臨時搭建的,屋子中還鋪了簡易的小床。
而小床上,擺放了用油紙包裹著的食物。
沈昕有些糾結,她現在是該好奇呢,還是害怕呢?
想了想,算了,還是當個依舊迷茫的傻子吧。
抱著花盆坐在茅草鋪的簡易小床上,發了一會兒呆,肚子咕咕叫之後,才抿著嘴把油紙包打開。
油紙包裡麵裹著兩個饅頭,還是焦家大廚房做的饅頭!
這都把她當傻子了,要是不裝一把,是不是有些對不起他們?
說起來,焦家不管對原主還是對她,都是極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