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見沈昕一直盯著山坡下的人看,還以為她怕這些人鬨事呢。
幾步上前:“公子應當還會往下一個地方去,若是信得過老奴,這一塊不若交給老奴來處理,如何?”
“福叔說笑了,我怎會信不過福叔?”沈昕趕忙說道,“福叔說的是,我確實想要趁著這個時候去下一個地方看看,那此處,便要辛勞福叔了。”
福叔笑著擺擺手:“不礙事不礙事,若是公子覺得老奴辛勞,不若贈一套風流的新品。老奴可是眼饞了許久,就是舍不得買。”
沈昕聽得這話,當即爽朗一笑,也就自己人才會這般開口,且不會讓她覺得反感。
“福叔就是不說,我也會送的。福叔相貌堂堂,若非經受風吹雨打,定是比我大哥還要出色。這番好相貌,說什麼也得保住,好讓嬸子心頭也高興一番。”
福叔倒也沒害羞,跟著沈昕笑了起來。
一旁的齊風認真的看了看福叔,福叔年紀不算大,也就三十六七的樣子,這個年紀的男子正當盛年,雖說因為常年在外操勞著,添了不少皺紋又黑瘦,可不難看出他年輕的時候確實長得不錯。
可……比他還好看這話,他就不認同了。
將這裡的事情交給福叔,又等著幾位哥哥回來,沈昕就跟福叔打了聲招呼,騎著馬趕往下一個小鎮。
沈昕並沒有繼續先前的動作,而是將願意建造工坊獲取食物和工錢的人召集起來,又讓焦家的人幫助記錄和照顧一下,便又啟程了。
花了半個月的功夫,沈昕跑完了整個水患災區,直接去了路臨城。
她雖說在商業上混得還不錯,比起江南的富商,雖在裡麵算不上最富有,可也名列前茅。
但在人手上麵,她是缺失的。
暗中訓練的那些人才開始訓練沒多久,當不得大用,隻能求助焦老爺,兩家合作。
眼看著路臨城越來越近,離著城門還有些距離,沈昕就看到焦家幾個主子候在城門旁,伸著頭往他們這處看。
“來了來了!”
沈昕看到他們時,會心一笑。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來城門等她,這都是一份心意。
雖然隔得遠,但以沈昕的目力不難看出,他們的神情都是帶著笑,是出自真心的,這份心意就更難得了。
焦家人都很好,這個是沈昕一直以來的感受。
一夾馬肚子,馬匹速度快了些,又近了些時,才拉緊了韁繩,下馬快步走去。
沈昕衝著焦家幾位主子拱拱手:“焦伯父、焦伯母、焦家姐姐、焦家妹妹,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拱手禮是男子行的,見她調皮的眨著眼,一舉一動又絲毫女氣都沒有,焦老爺感到好笑,也沒有拆穿。
“彆站在城門了,走,有什麼話隨伯父回家再談。”
焦夫人和三個孩子傻呆呆的看著沈昕,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沈昕嗎?
要是事先沒說,他們怕是認為這是哪家教養得極好的一個世家子弟!
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了!
焦彥內心有點兒不舒服,就算沒有婚約了,好歹也是相識一場,怎的誰都打了招呼,唯獨忽略了他?
焦彥是男子,今年也十四了,長得極快,容貌也長開了些,是個紮眼的偏偏少年郎。
他一步步的湊近沈昕,大家都看在眼裡。
焦家沒攔著,是因為沒有婚約也是兄妹的緣故。
而沈家這邊沒攔著,那完全是沒必要。
主子要是不樂意,肯定會給下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