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洗漱完準備吃晚膳,就聽得外麵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得,還真來了。
沈昕穩坐沒動,柳兒也當做沒聽到一般,替沈昕布菜。
景澤知道沈昕的脾性,定是不會和其他嬪妃一樣出來接駕,可等他踏入鳳儀宮沒看到沈昕的身影時,還是忍不住黑了臉。
“皇後呢?”
“回陛下,娘娘正在偏廳用膳。”
“無需跟著。”
景澤誰也沒帶,朝著偏廳走去。
見到主仆二人像是沒注意到突然多了個人,心裡一陣氣悶。
“都退下。”
守在偏廳外的宮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昕,見沈昕沒有說話,齊齊告了退,便撤離開。
“沈昕,你昨晚可在宮內?”
沈昕咽下口中的食物,詫異抬頭:“皇上這是何意?”
“不必同朕裝模作樣,昨夜有人稟報,見到朕的好皇後帶著一名男子遊江,皇後可有什麼想說的?”
沈昕放下筷子:“皇上既然已經認定了,又何必浪費時間來詢問?”
“你承認了?”
“嗤,皇上,想抓人辮子也要講求證據。本宮再如何說,也是一國之後,豈能因為小人的一句攀咬便輕易定罪?”沈昕輕笑,“皇上是否太過急切了?”
景澤:“皇後可是想對峙?”
“對峙?那小人是何身份,居然有這般大的臉麵讓本宮與其對峙?還有,既然昨夜便發現了本宮,為何不一大早的來興師問罪,反倒是黃昏了才來?”
景澤也想早早的來,將沈昕抓個現行。
可入宮並沒有那般簡單。
先不說一大早他需要上朝,處理公務。
便是第一時間遞上牌子,也得花上一兩個時辰才會送到他跟前。
這一來一回,等景澤知道這件事後,已經快黃昏了。
他倒是在得知此事後,第一時間來了,可終歸還是晚了。
“皇後才剛起身?”
沈昕現在還是穿著一身寢衣,正在景澤覺得自己抓到了小辮子時,就見沈昕自嘲一笑。
“深宮無趣,本宮又被禁足,每日裡不是睡覺便是吃飯,才剛起身又如何?”
“若是一夜未睡,此時起身倒也說得過去。”
沈昕也沒生氣,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皇上,一月未見,本宮發現,你好像變得蠢了。要想拔掉沈府這根刺,可不是隻在後宮中流連便能想到法子的。與其將視線放在本宮身上,還不如好好看著前朝,爭取找到我爹爹的錯處。本宮就算被廢,將軍府也不會因為一個本宮便消失,皇上,你說對麼?”
景澤滿臉的怒氣登時像是被澆了一盆水一樣。
雖說沈昕說的話很難聽,可她說的也是事實。
將軍府難啃,主子就他們父女倆,想要找錯處,還真難。
他也是急了,才會在聽到線人來報時,這般急切的前來。
先不說皇宮戒備森嚴,想要不驚動禁衛軍隨意進出,那是極難的。
就算沈昕真的出去與人同遊了,隻要沒抓個現行,沈昕不承認,他又能如何?
“皇上還有事嗎?如是無事,便不要打擾本宮用膳了。”
沈昕的膳食從來不用小太監試毒,景澤見到一盤盤冒著熱氣的菜肴,惡狠狠的想著:最好有人能鑽這個空子,把她給毒死!
身為帝王,雖說各類膳食都極為精致。
可經過重重查驗後,送到跟前的膳食早就涼了。
但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學沈昕,畢竟命隻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