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認真工作的人都有種迷人的味道,紀挽棠垂下眼,迷人是挺迷人的,但靖元帝那張沉迷於工作麵無表情的臉過分有威懾力,叫她一時竟不敢妄動。
她卻不知,看似冷情冷性的靖元帝今日念起昨晚不下三回。
隻是連著招幸是從沒有的事,直到下麵的人將菊華梅香一事上報,有了名頭,他才將人招來。
原想著說兩句話即可,但眼前人如此清麗可人,靖元帝不禁多瞧了兩眼,連奏折都沒有那麼吸引人了。
帶著侵略性的眼神從女子的眉眼劃到櫻唇,又落到潔白的脖頸,再到曼妙的曲線,靖元帝不動聲色,待女子到了他麵前,隨意吩咐道:“替朕磨墨。”
原本的侍墨宮女立馬後退兩步,低頭告退,讓出位置,紀挽棠一怔,雖說很快就捏起墨條開始研磨,內心卻有些牢騷:你讓我來就讓我乾這個?我身體還難受呢!你的憐香惜玉去哪裡了!
磨了足有半刻,眼見靖元帝真就用心投入政務中,紀挽棠忍不住了,動了動幾乎全麻的腳,忽的輕呼一聲,身形一晃,差點摔倒。
靖元帝就在她身邊,幾乎是瞬間將她擁入懷中,見懷中人一副驚慌自責的可憐模樣,皺眉問道:“如何,沒傷到吧?”
紀挽棠現下是真的有些委屈,眼底竟泛了水光,但她卻咬著唇倔強道:“無礙,是嬪妾有失禮數,還望陛下寬恕。”
“來人,賜座。”靖元帝將她按下,見她坐下後雙腿顫顫,不怒自威,“既然身體不適,為何不說呢?”
她連忙道:“也沒有如此不適,嬪妾本以為自己可以的,不想擾了陛下的興致,可誰知……”說著,她紅了臉,有些囁嚅,眼色閃躲。
靖元帝將她圈在懷裡,見她如此神色,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日的情形,端起手邊茶杯飲儘,轉移了話題:“是朕疏忽了。今日喚你來是有一件正事與你商量,菊華梅香一案已結。”
紀挽棠立馬就正經起來,緊張地聲線都顫抖了:“那、陛下,其中有何因果?”
察覺到了她的害怕,靖元帝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說來簡單,罪奴梅香曾經奚落過百花園的粗使太監,那太監懷恨在心,趁機報複,勒死了她,並丟在枯井中,菊華意外發現屍體,以為是你做的,故慌慌張張,衝小順子添油加醋。”
就這麼簡單?紀挽棠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要說說得通倒也說得通,可是,她總覺得不會如此簡單,梅香私自離開絳雲閣,定是去做些什麼事,見什麼人,她到底為何而死?
紀挽棠作勢抹了抹淚:“可憐了一條人命,那菊華呢,既然她與此事無關,可放出來了?”
靖元帝沉聲道:“她雖與此事無關,可她伺候你十分敷衍,犯了不敬之罪,朕讓人打了她五十大板,如今丟在掖庭。”
紀挽棠連忙站起來,福了福身:“多謝陛下為嬪妾做主。”
“不必多禮。”對上她一雙剪秋水眸子,靖元帝臉上的肅色頓時散去七分,語調不由自主輕了下來,“此事便如此落下,往後不許再提,免得傷了神,如今素冬在你身旁,伺候的可舒心?”
說道素冬幾人,紀挽棠臉上露出滿足:“素冬十分貼心,人很細致,從前的難事在她手裡,紛紛都成了小事,真叫嬪妾省了許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