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一吹,她人頓時就精神了許多。
到了聖宸宮,蘇福安得了消息趕緊出來,見她烏龜般的模樣,叫苦不迭:“哎呦娘娘,您怎麼不等孫齊忠那小子來接您呀,若是出了什麼事,奴才們怎麼擔得起。”
紀挽棠瞥了他一眼:“這麼點路本宮都能出事,未免也倒黴了些。”
進了宮門,是一處殿院,有好幾個身著錦袍的男子站著直迎寒風。
“那是?”
蘇福安道:“原本早些時候娘娘便能來了,皇上忽多點了些年輕貢士,這不,就耽誤了時辰。”
“好歹也是貢士,怎麼讓他們在寒風裡等著,凍壞了身子怎麼辦?”
蘇福安連連道:“是奴才疏忽,馬上就請他們進殿。”
說話間,紀挽棠到了幾位貢士麵前,領頭那位看著十分年輕,相貌俊秀,見了她,有些怔怔,待身後人行了禮後,他才低頭:“江南學子衛檢,見過娘娘。”
這麵孔,好生熟悉……
紀挽棠點點頭,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嘶……名字也熟,相貌也熟,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娘娘,快請吧。”蘇福安見這兩人瞅起來了,嚇得汗都要冒出來了,這這這、這是在做什麼?
紀挽棠繼續前行,忽的腳步一頓,啊,她想起來了,倒不是她見過,是原身見過,而且是特彆熟的人。
幼年時嚴絮曾帶原身回江南探親,衛家是嚴家世交,兩人小時在一塊玩,感情非常好,甚至長輩還戲言要定娃娃親,即便後來回京,兩人每年也都有書信往來。
直到三年前,原身進宮。
兩人應該都是有情誼的,隻不過兩人都是溫吞的性子,誰都沒有先把告白宣之於口,也就陰差陽錯,原身入宮,淒慘去世。
紀挽棠有些惋惜這段青澀的感情,回望了一眼,卻見衛檢也直直看過來,眼中滿是複雜。
禦書房內,隋定衍剛與紀亭文聊完,就聽到傳報說純淑妃來了,安排在西暖閣坐著。他拍了拍大舅子的肩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時辰不早了,趕緊去敘敘吧,這幾月她念你念叨得緊。”
紀亭文被拍的心裡顫了一顫,努力維持麵上的平靜告退出門,等到了西暖閣才緩緩呼出一口氣。
皇恩浩蕩啊。
禦書房內,隋定衍正要傳下一位,卻見蘇福安麵有猶豫,瞥了他一眼:“有什麼話趕緊說。”
蘇福安支支吾吾:“方才、方才奴才見純淑妃,似乎與一位名為衛檢的貢士相識……”
與貢士相識?
隋定衍一怔,心想或許是家中世交,不就相識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若是普通相識蘇福安何必特地來跟他說?
蘇福安見上頭半刻沒聲,以為皇上心胸寬廣並不在意,鬆了一口氣。他坐到這個位置,有些事不得不說,若是不從他嘴裡說,早晚也會從旁人嘴裡出來。
誰知下一秒,就聽上頭悶悶道:“衛檢是嗎,叫暗衛去查。”
蘇福安弓著身,心裡哎呦一聲,向純淑妃道了句歉,連忙領旨下去。
希望是他想多了,可彆查出什麼不該有的。
隋定衍坐在書案後,將硯握在手裡摩挲,歎了口氣——他這是在做什麼?
理智告訴他不該這麼做,可心卻在呼嘯,他想知道關於臻臻的一切,包括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自罰三杯,噸噸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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