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婕妤見了幼之一陣心疼,說:“仿佛看到了當時的意蟬,那叫一個瘦啊,整日也蔫蔫的,我那時候許久沒睡個安穩覺,就怕意蟬出什麼事。”
紀挽棠捏著幼之的小手,眼中散落著星星點點柔意:“他看起來是瘦些,但身子健康著呢,每日喝的不比他妹妹少。”
之後又見到阿稚,孫婕妤哇了聲:“阿稚未免,未免也……”
兩人雖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其實體重也差的不是很多,但出生後一個就飛速漲,一個慢吞吞的,如今兩人差了不止六兩。
阿稚的小臉白又圓,遇見人就笑嗬嗬的,十分討人喜歡,就是把她放在幼之身邊,整個大了一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幼之被虐待了。
孫婕妤捏了捏她蓮藕般圓潤的小胳膊,被她吐泡泡逗得忍俊不禁。
紀挽棠看著自己的樂嗬嗬的女兒,有些憂愁:“這漲勢,我還真怕她未來比她哥哥還要壯。”
“哎,”孫婕妤倒說,“小孩子,長得快很正常,你看意蟬,這才幾個月我都快抱不住她了,男孩子總是先前長得慢,後麵就追上來了。”
紀挽棠一想也是,反正健康就行,她也沒有什麼大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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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生活過得很快,也很無聊,不能下地走路,不能受一絲涼,但最叫紀挽棠受不了的還是不能洗澡洗頭,前一周她還能忍,但一周後她覺得自己已經臭的不能再臭了,渾身發癢,最後在她強烈要求與太醫保證下,宮人給她擦洗了一番。
但是洗頭,還是不可以。
因此,紀挽棠的月子隻堅持了二十幾天,便誰說都不聽,硬是下浴池洗了澡洗了頭,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再不洗頭,她真的覺得自己頭上要長虱子了。
剛過了月子,緊接著就是萬眾矚目的滿月宴。
幼之是隋定衍的第一個皇子,他的出生注定是萬眾矚目的。後宮妃嬪得知了純淑妃不僅生下皇子,更是生下了龍鳳呈祥的龍鳳雙胎後,就已經嫉妒的險些撕碎帕子。
她們不由一次次感慨,純淑妃的運氣怎麼能這麼好!
皇後在忙選秀的事,經過一輪二輪,如今剩餘兩百多位秀女住在儲秀宮,選秀中的意外與五花八門的要求處理起來一點都不比處理宮務輕鬆,而且她還撈不到什麼好。
原本她被收回宮權,她隻是稍微有些後悔,如今聽說純淑妃好好的生下龍鳳胎,她還在累死累活後,皇後無比後悔。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為了逞一時之快去惹永樂宮,人家什麼事都沒有,反倒她一身騷。
幼之與阿稚雖然才滿月,滿月宴上隻用稍稍露一下麵就好,但還是要穿禮服,紀挽棠看到那織錦緞喜慶小禮服,一開始還被可愛地說不出話,後來一摸料子就皺眉:“雖是好料子,可到底沒穿過,還是紮得很。”
她想了想道:“將這件裡麵的料子拆了,去拿兩件百福紋寢衣來,縫到禮服裡邊吧。”
這事就由絡夏做了,再交給司衣局怕程序太多出岔子。
雖然司衣局送過來許多小皇子小公主的衣服,其中貼身基本都是真絲或棉衣,但紀挽棠還是嫌棄有些硬,叫人漿洗過多遍,甚至還叫絡夏去要了意蟬的舊衣過來。
衣服總是越穿越舒服的。
孫婕妤一開始還被她的要求嚇到,經紀挽棠細細一說也覺得有道理,之後吩咐下去,意蟬的所有貼身衣物必須漿洗過三遍才可上身。
紀挽棠宮裡是最不常熏香的,她總覺得燃燒的東西產生煙霧,或多或少有些不健康,自兩個孩子出生後,更是禁用了所有熏香,伺候兩個孩子的所有宮女嬤嬤都不準用香料。
不過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紀挽棠本還覺得伺候自己的人算多了,升了淑妃後,宮裡侍女足足二十幾個,太監十個,這還不算粗使的宮女太監。
可孩子的宮人竟然比她還多。
一人身邊四個奶娘不說,從上往下數,一個嬤嬤,一人兩個貼身宮女,四個一等宮女,八個二等宮女,四個小太監,兩個孩子加起來伺候的人足有四十多個,直接把偏殿給塞滿了。
紀挽棠看的都眼花繚亂,更彆說記名字,她本來還想撥給孩子幾個宮女的,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不過雖然這些宮女都是隋定衍叫人精挑細選出來的,奶娘更是從幾十個人裡脫穎而出的良家子,但紀挽棠還是不太放心,想著什麼時候有空好好認識一番,有備無患才好。
就這麼忙碌著,滿月宴終於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給各位追更和留評的小可愛一個啾咪~謝謝你們一直陪著我,回想一下好感動~明天嘗試一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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