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撂了她的牌子,但紀挽棠十分喜歡她,特意叫平秋拿來一個碧玉手鐲贈她,這一來一去就花了一刻鐘,隋定衍卻沒有半點不耐煩,坐在一旁笑著看臻臻說話。
眼看著最後一組人就要走了,皇後突然插了一句:“淑妃妹妹若是喜歡這個小丫頭,何不叫她留下來陪你?”
紀挽棠心想這是什麼狗屎問題,讓一個花季少女留在深宮陪她,這是正常妃嬪能做出來的事嗎,於是她道:“皇後說笑了,這小姑娘如此純善,本宮可舍不得她留在後宮。”
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皇後臉色變了變,忽的朝下麵五人道:“既然純淑妃不喜歡人陪,那有沒有哪個願意來陪本宮的呢?”
五人皆驚,手指扭成了麻花,都不敢出聲。
皇後見無人應答,臉色越加難看,就在這時,一細細弱弱的少女忽然舉手:“臣、臣女願意。”
那細細弱弱的少女麵相不是很討喜,皇後喜意還沒過,就後悔了起來。
然而覆水難收,隋定衍拍板:“既然皇後有意,此女有情,即日起,叫她入住景仁宮陪著皇後,至於位分,皇後你自己定吧。”
“皇上……”哪有景仁宮除了皇後,還住其他妃嬪的道理,然而皇後話還沒出口,就見皇上快步離去。
紀挽棠也沒想到皇後為了爭一口氣,竟能如此口不擇言,看著皇後難看的臉色,她趕緊溜了。
隻留皇後在原地氣怒了片刻,冷聲吩咐青鴉:“既然是皇上吩咐,你便把那姑娘接到景仁宮吧。”
好歹留下了一個秀女。
——
晚上隋定衍到永樂宮,跟她聊起皇後,頗為頭疼:“皇後性情並不算壞,隻是總是做出些令朕匪夷所思之事,叫朕真不知該如何是好,罰也罰了,可總不記教訓。”
隋定衍敢在她麵前聊皇後,紀挽棠可不敢接茬,隻是道:“人無完人,皇後娘娘做的已經夠好了。”
皇後還沒有糊塗到底,她雖總做些糊塗事,但仔細說起來無傷大雅,紀挽棠應付的過來。
比起惠妃、胡妃,還是皇後做皇後叫人放心。
隋定衍歎口氣,不再說她,轉而抱起阿稚逗弄:“阿稚今日有沒有想父皇呀?”
阿稚才兩個多月大,哪聽得懂他說話,自顧自啃著手,偶爾冒出幾個音節。
隋定衍卻當她在回複自己,寵溺道:“嗯,阿稚想父皇啦,阿稚真乖。”
紀挽棠在一旁看著,又無語又好笑,轉頭與幼之對話:“我們家幼之想父皇了沒呀?”
幼之呆萌地看著她,伸出手要往她臉上摸,紀挽棠笑了聲:“哦,幼之的意思是不想父皇是不是?”
隋定衍頓時湊了過來,不滿道:“你這是曲解幼之的意思。”
紀挽棠坦然自若:“那你向他拍拍手,看他要不要你抱,他若是要你抱,他就是想你。”
隋定衍十分自信,幼之這麼乖,怎麼會不讓他抱呢?
然而隋定衍拍著手喊了好幾聲幼之,幼之隻看了他一眼,接著轉回頭,埋首娘親香甜的懷抱,絲毫不理父皇。
隋定衍急了,拿出幼之最喜愛的撥浪鼓,在他麵前賣力轉著:“幼之要不要到父皇這裡來,父皇給幼之搖撥浪鼓。”
幼之似乎是被吸引了視線,猶豫著朝他伸出小手,就在隋定衍嘴角笑意擴大,迎接小人時,卻見幼之頓了頓,又轉身落到娘親懷裡,咯咯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紀挽棠忍不住大笑,隋定衍像個被拋棄的怨婦,十分記仇地將撥浪鼓在幼之眼前晃了晃,然後丟到一旁。
“你不讓父皇抱,撥浪鼓也不讓你玩。”
幼之看著他的舉動,迷惑了兩秒,見撥浪鼓不動了,忽的嘴一癟,委屈的淚水瞬間落下。
他不像自己妹妹,總是嚎啕大哭,他的哭總是靜悄悄的,如今癟著嘴不發聲,更是顯得可憐至極。
隋定衍當即就認錯了,趕緊撿起撥浪鼓,在兒子麵前使勁晃著:“哎呀,父皇跟你開玩笑的,你看,撥浪鼓又轉了是不是?”
紀挽棠看著他卑躬屈膝的模樣,再次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前幾天壞了,顯示屏和鍵盤裂開,但不影響碼字,隻是不能關,我就沒管它,結果今天要回家,一用力關斷的更厲害了,而且還是沒關上,於是隻能去修了ORZ但還是耽誤了回家,退了票。由此得到一個信息——一定要及時修壞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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