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這般想著,忽然覺得體內剛才還可以忍耐的藥性忽然變得強烈了起來,看向虞菲的目光變得愈加幽暗。
恰在此時,奉命前來為康熙診脈的太醫院院使孫之鼎急匆匆的趕到了南書房,氣還沒喘勻呢便附身拜倒向康熙行禮請安。
康熙劍眉緊鎖,壓抑著體內不斷翻湧的火氣,不耐煩的對孫之鼎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些虛禮做什麼?還不趕快過來為朕請脈?”
孫之鼎連忙恭敬的應諾著,弓著身子貓著腰快步走到康熙身邊,跪在地上認真的為康熙診脈,根本沒有向跪在地上的虞菲看上一眼。
在孫之鼎看來,禦前宮女雖然身份卑微,那也是皇上的奴婢,又豈是他可以隨意打量的?
孫之鼎身為太醫院院使,自然醫術高明,一搭康熙的手腕便明白了康熙方才忽然緊急傳召他前來南書房請脈的原因了。
孫之鼎越發慶幸自己方才沒有隨意打量這個跪在康熙腳邊的禦前宮女,心裡卻忍不住感慨這個小宮女還真是有著潑天的膽子啊,竟然膽敢向皇上下此中催*情之藥!
孫之鼎小心翼翼的斟酌著措辭,恭敬的向康熙稟告道:“奴才回皇上的話,皇上因為剛才服用了一些有催*情功效的藥物,因而此時才會覺得體內氣血翻湧、欲念湧動。
幸好此藥藥性溫和,並不會對皇上的龍體造成任何損傷,此事宜疏不宜堵,皇上隻需要及時疏解,便可平安無恙了。”
至於如何疏解,孫之鼎並未細說。康熙身為擁有龐大後宮的大清皇帝,自然知曉此種情況應該如何疏解。
康熙原本厭惡這個膽敢向他下藥的奉茶宮女,並沒打算讓她為自己侍寢,隻想將她送到慎刑司處置了了事,然而,此時康熙卻因對這個小宮女有了興趣而忽然改變了主意。
康熙擺了擺手,示意孫之鼎和梁九功退下,唯獨留下了虞菲這個向他下藥的小宮女。梁九功退出南書房後,方才摸了摸自己腦門子上冒出來的冷汗,心裡暗自後怕。
他這個內廷總管可真是失職,竟然越來越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了!起初他還以為皇上必定因為虞菲向他下藥而惱了她,打算將她處死呢,哪裡想到這一轉眼兒的功夫,皇上又將虞菲給單獨留下了呢?
瞧著意思,皇上這是想讓虞菲為他侍寢啊!而且還是在皇上處理政務、與近臣商議國事的南書房?
由此看來,當初他還真是小瞧了虞菲這個小丫頭了,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還真個有些個本事!倘若虞菲果然能夠趁此機會討了皇上的歡心,恐怕就要搖身一變成了皇宮裡的主子娘娘了!
若然如此,往後,就連他這個內廷總管也不能輕易得罪了虞菲這個小丫頭,否則,若是虞菲將來趁著她將皇上伺候得舒服了的時候,故意在皇上耳邊輕描淡寫的吹吹枕頭風,便足夠他這個內廷總管喝上一壺了。
在梁九功和孫之鼎退到殿外以後,此時南書房之中便隻剩下了康熙和虞菲兩個人。
在這個時候被康熙單獨留在南書房之中,反而讓虞菲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既然康熙能在此時將她留下,便證明她的小命兒暫且保住了,至少不會因為向康熙下藥一事而被康熙下令立即處死了。
俗語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虞菲相信隻要她能保住性命,以她的品貌與手段,一定能夠籠絡住康熙的心,在後宮之中過得極好。
因為她的前任腦抽的對康熙下藥,已經將她出宮的退路給堵死了。
眼下擺在她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其中一條便是死路,不是被康熙當場以傷害龍體的大不敬之罪處死,便是被幕後主謀之人事後找個由頭給弄死;而另外一條路便是她想方設法討得康熙的歡心,成為後宮的嬪妃之一。
隻要她日後的位份比幕後主謀之人還要更高,得到的聖寵更多,那麼,她便可以高枕無虞、隨心所欲的過日子了。
虞菲沒想到康熙竟然如此沉得住氣,半天也沒個動靜,便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康熙一眼,沒想到康熙也正在看著她,可怕的眼神將虞菲嚇了一跳,慌忙又將頭低了下去。
虞菲正在心中猜想著康熙究竟何時會忍不住向她下手的時候,便被康熙一把拉了起來,狠狠的將她壓在了禦案之上,用力的吻住了她那雪白細膩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