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周浚雖然放蕩不羈,喜歡我行我素,但對於這位同胞兄長的話還是能聽得進去幾分的。
既然周灝說那場車禍是他故意安排的, 隻不過是一場為了引虞菲入局而演的一場戲, 周浚便沒有再說什麼。
周浚想到當年母親慘死的情景, 與周灝同樣泛著碧色的深邃眼眸顯出一抹陰鬱之色,心中忽然湧起一個大膽的念頭, 當即便冷笑著對周灝提議道:
“你想為母親報仇血恨, 我自然也想要為母親出一口惡氣。總不能讓你將為母親複仇的功勞都搶了去,也該讓我參與參與,瀉瀉心中的火氣!”
康熙聽到此處,恨得目眥欲裂,恨不能將對虞菲不軌的周氏兄弟二人儘數砍了腦袋!
這周氏兄弟二人的心思一個比一個陰險惡毒,周灝如此算計虞菲已經可惡至極,沒想到周浚竟然還敢升出如此歹毒的心思,居然還想對虞菲做如此無恥下作之事, 這兄弟二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都該死!
周灝冷眼掃了周浚一眼,淡淡的提醒周浚道:“你應該知道我的習慣, 我不喜歡與彆人分享女人, 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周浚嗤笑一聲,“你這個在女人方麵的潔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不過你放心,我雖然不介意與你分享自己的女人, 但是看著你老婆與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那張臉,我還真是下不去嘴!
我所說的參與並不是要碰你的女人,不過是和你的女人演幾場戲,給你們的感情製造一些小波瀾罷了。倘若她得知她同時被咱們兄弟倆喜歡, 你說她究竟會更喜歡你還是更喜歡我呢?
等她以為咱們兄弟倆都為她神魂顛倒、死心塌地喜歡她以後,咱們再紛紛移情彆戀,另覓新歡,她是否會更加傷心絕望呢?”
康熙聽了周浚的打算,臉色越發陰沉得可怕。倘若視線可以如同利箭一般取人性命,周氏兄弟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周灝沉默片刻,提醒周浚道:“你要參與我不攔你,但你要記得不能越界,明白麼?”
周浚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感歎道:“你說你可真是有意思,你究竟是有多恨老頭子,竟然不顧他臨終前的遺願,非要將他看重的那些東西親手一一毀掉,將老頭子留下的偏門生意都洗白成了正經行當。
老頭子想要讓你做的事情,你便偏偏不去做,你明知道老頭子一向最看不上那些做正經生意的人,你卻偏偏要做正行,還做得風生水起,賺的錢比老頭子還要多!即便老頭子現在還活著,估計也要被你給氣死了!
當年我說要咱們親自處置了那個賤女人,你卻說什麼都不肯同意,非要繞那麼大一個灣子,最後讓那個女人死在了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手裡,倒是將咱們兄弟倆撇得乾乾淨淨。
即便警察來查,那場命案也與咱們兄弟無關。我當時就告訴過你,借彆人的手報仇就是不夠痛快,你現在終於發現我說的話有道理了吧!”
聽見周浚說了一大車的感慨,周灝仍舊神色不變,隻是用平淡的語氣提醒周浚道:“總而言之,我對你的要求隻有兩個,一不犯法,二不吸毒。你要謹記。如果你哪天越了界,可彆怪我饒不了你。”
康熙聽到此處,簡直怒極反笑。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明明是作惡多端的始作俑者,卻又利用自己的聰明與手中的權勢躲避法律的懲治,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無辜之人,簡直比那些壞在明處的十惡不赦的罪犯更加可惡百倍。
周浚知道自從當年他們的母親由於父親的背叛而患上了抑鬱症,最後慘死在他們兄弟麵前以後,周灝便恨透了他們的父親,發誓要毀掉父親最在意的事業,將那些父親最引以為傲的偏門生意一一洗白成了正行。
周灝不但不允許他越界做觸犯法律的事情,還故意送他到國外去學了在父親眼中最沒有用的藝術,打算將他培養成一位父親厭惡的畫家,隻可惜他終究沒有什麼繪畫天分,雖然也在國外開了一次畫展,卻反響平平,那些畫倒是被一個瞎了眼的土豪給都買走了,讓他賺了一大筆錢。
周浚知道兄長有著極強的掌控欲,他如果敢越界,恐怕他的親哥還真饒不了他。想到周灝的種種手段,周浚都不禁覺得後脖子發量。
罷了罷了,如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他還是不要不要命的去擼虎須了。雖然他看著周灝算計旁人的時候,還覺得是一件十分刺激有趣的事情,但如果被周灝算計的人變成他自己,也就一點也不好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