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啪嗒——”
秋野怔怔的看著落在佘琅臉上的水滴。
我哭了嗎?
這怎麼可能?
“啪嗒啪嗒——”
秋野似乎聽見周圍傳來一些聲音,可她的注意力就是無法集中。
“首領,首領怎麼樣了?”
“尉遲小友,你怎麼樣?”
“快叫巫醫來!首領需要救治!”
“尉遲小友,你有沒有受傷?”
“雨越下越大了,速度快點!帶受傷的人去治療。”
“……”
雨?
是了。
不是我哭了。
是天哭了。
“尉遲小友,放手啊。”
“首領死了!”
“你這小姑娘,快放開首領!”
放手?
秋野沒有聽懂。
她為什麼要放手?
她本來就什麼也沒有啊?
她隻是一個過客而已。
她沒什麼可留下的,也沒什麼可握住的。
“這是誰的妖獸,怎麼在這?”
“快趕走彆添亂了。”
“你們讓開。”
“這妖獸怎麼會說話!”
“滾!”
周圍好似安靜了一點。
就連雨落下的聲音都似乎遠離了她。
“女人,跟我回家。”
回家?
對,我要回家。
秋野動了動,想伸手握住無極。
可她已經筋疲力儘。
……
“女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墨玉有些不習慣的扯了扯衣服。
秋野伸出手幫他整理衣衫。
這還是她在修真任務世界留下的衣服。
墨玉穿起長袍還挺合身的。
主要是好看!
就是這隻豬,笨到這麼久了也沒學會穿衣服。
“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墨玉疑惑的問道:“那我們為什麼不留在龍城?尉遲大定哭的好慘。”
尉遲石柱也是十分不舍,但秋野不想留在龍城,眾人也沒辦法改變她的決定。
秋野沒有說話,牽起他的手,走向了大荒深處。
獸潮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了。
人們漸漸從殘酷的戰鬥中恢複過來。
包括秋野。
她戰鬥了一天半夜,精神力枯竭,無極都是墨玉幫她叼回來的。
萎靡了很久,才稍稍恢複。
佘琅死後,百城聯盟分崩離析。
秋野成了唯一的‘王’,自然是公認的最強馭獸師。
任務在不經意間就完成了。
但這並沒有讓秋野感到高興。
佘琅確實在她心裡留下了一絲痕跡。
如果沒有佘琅,她現在可能已經死了,或者重啟這個任務世界了吧?
如果沒有她,佘琅現在應該在哪裡活的好好的吧?
秋野歎了口氣。
“女人,你最近怎麼總歎氣?”
秋野打起精神:“還不是因為你!”
“我怎麼了?”
“要不是你,我還不是在龍城呆的好好的?一隻會說話的妖獸,引起那麼多人的注意,每天都有人來打探,煩不煩!”
“那天你像是丟了魂似的,在那一動也不動。佘琅……”墨玉頓了頓,有些彆扭的說道:“你抱著他不放,誰喊你都不理,我還不是著急。”
說到這,他有些不高興,甩開了秋野的手。
墨玉那天趕到的時候,一眼便看到被人圍住的秋野。
她麵無表情,緊緊的抱著死掉的佘琅,任憑雨水落在臉上。
似乎是在認真聽旁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