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孝順孩子。
秋野溫和的說道:“李勝安,我們來是想了解一下21年前發生的事情。你先不要生氣,雖然來的有些遲,但我想我可能會帶來一些你們希望聽到的消息。”
李勝安懷疑的看著秋野:“我不相信你,當初我們被警察騙的還不夠慘嗎?”
秋野看他這麼固執,也隻能透露一部分案情了:“當年那三個人都死了,被人殺死了。”
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已經確認李勝安不是凶手了。
邏輯已經將案發時間內,他的行蹤查的清清楚楚,再說他也不符合遲凡對凶手的畫像。
李勝安一下便明白了秋野口中的三人是誰,他有些激動的站起來:“真的嗎?”
見秋野點頭,他立刻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開始淚流滿麵。
“死的好,死的好,他們早就該死了。”
秋野等他哭夠了才繼續說道:“可以跟我講講當年發生的事嗎?”
李勝安工作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也不是個笨人,他立刻警惕的問道:“你懷疑我們家的人是凶手?”
“當然不是……”
“你想讓我提供線索找到凶手?哈哈哈,彆開玩笑了。誰殺了他們誰就是我們家的恩人,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李勝安靠在椅子上,一臉嘲弄。
秋野微微一笑:“你誤會了,凶手已經抓到了。我們這次來,隻是想了解一下當年的情況,因為我們查到當年你父親報了警,但卻有沒有筆錄,上頭很重視,想要重罰當時執勤的警員,所以才讓我來問問情況。”
李勝安倒沒有懷疑,想了想還是說起了當年的事。
“當年,我姐姐去風化公園寫生,這是她畫畫老師布置的課業。我爸見天有些黑了,便讓我去接姐姐。回來的路上,我和我姐在路上碰到那三個人渣在跟一個小姑娘拉拉扯扯。我姐就讓我先回去叫我爸,她上去阻攔。”
“等到我和我爸一起回來的時候,卻沒有找到我姐,那三個人渣和那個小姑娘也不見了。我們四處尋找,去民安局報案,你們的人卻說失蹤不滿4時不予受理。誰想第二天,我姐滿身是傷的回了家,問她什麼也不肯說,隻是一遍一遍的洗澡。”
“後來……”李勝安眼中充滿痛苦,低聲說道:“沒過幾天我姐留下一封遺書,就從樓上跳了下去。”
駱壯忍不住安慰道:“節哀。”
李勝安摸了摸眼淚繼續說道:“我們從遺書上知道了事情經過,便去學校找那幾個人渣,但你們的人卻勸說我們去分局做筆錄。我將當時的情況說了,那個警察讓我們回家等他們的消息。”
“我記得清楚,足足等了六天,他們才過來告知我爸,缺乏證據,不予立案。無論我們怎麼說他們都不相信,還以我才11歲為由,說我的證詞無效。我們沒有辦法,想找到那幾個人渣對質,但卻得知他們在幾天內全都搬走了,去哪兒了誰也不知道。”
秋野歎了口氣:“我為我們分局出了幾個敗類向你道歉,雖然晚了些,但也希望你能理解。不過當時執勤的警員叫什麼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我那時候還小,我得問問我爸媽。”
“那你姐姐救的那個小姑娘怎麼樣了?”
李勝安搖了搖頭:“那個小姑娘之前應該不是住我家附近的,因為我沒見過她。我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我們也曾想過找到那個小姑娘做人證,但怎麼都沒找到,後來也沒見過。”
秋野從李勝安家裡出來,看了看明亮的太陽。
太陽可以驅逐黑暗,卻也有照不到的角落滋生著腐壞的種子。
李勝安打電話問了李父,他們都不知道當時的警員叫什麼,多年過去,甚至連長相也說不出幾分了。
秋野拿到了李莎莎的遺書,看著保存完好的紙上的娟秀字跡,心中越發的不想找到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