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粉絲表麵說著“不至於”,但心裡都快爽翻了,恨不得把賀明雋出場的視頻甩到某些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到處造謠的黑粉臉上。
#當一個被偶像帶飛的粉絲有多爽#
賀明雋之所以會乘私人飛機,不是為了炫富或耍帥,隻是他不喜歡遲到、浪費時間。
今天早上沒有合適的航班和高鐵,自駕浪費時間也來不及。
他昨天決定回去一趟時,就讓係統申請航線。
隻提前不到一天申請是有些不符合程序,不過他有係統,加上一點特權,因此及時得到批準。
飛機沒有降落,隻是在空曠處上空懸停。
賀明雋順著繩梯爬下,在空中搖晃的身影看得人心驚膽戰,他卻是很輕鬆的樣子,最後在近兩米高處一躍而下。
風吹起他襯衫的下擺,又因為攝像機的俯拍角度,那一片白簡直晃眼。
[我看到了什麼?!]
[風和攝像老師都很懂事。]
[啊啊啊啊彈幕守護我老公的□□都不準看!]
[可惜就一閃而過,我都沒看清他有幾塊腹肌。]
賀明雋站起身,墨鏡還穩當當地卡在高挺的鼻梁上,他抬手理了下被風吹散的頭發,又向上揮揮手,這才向嘉賓聚集的地方走去。
把手機和錢包交給助理,又戴好麥,他開口:“抱歉,我遲到了。”
他的視線在鏡頭上停了一秒,又落到其餘四位嘉賓那裡。
楚澤打了聲招呼,問:“你為了趕時間,連直升機都出動了?”
“這也太酷了吧!”張寧樾的目光追著遠去的飛機,“這是什麼豪門大少爺的牌麵嗎?”
賀明雋:“今天沒有合適的航班。”
他不想再談論自己的私事,就岔開話題:“現在流程到哪兒L了?”
周政:“我們已經分完任務,考慮到你一路奔波、昨天晚上估計沒休息好,就把最輕鬆的任務留給你了。感不感動?”
賀明雋顯然不會輕易相信,隻不為所動地問:“什麼任務?”
說著,他視線已經落到桌子上剩下的、象征性的工具上——那是一個絲瓜瓤,以前農村會用來刷鍋,作用就相當於鋼絲球。
心中有了猜測,賀明雋不禁皺眉,問:“和廚房有關?”
“賓果!”周政打了個響指。
主持人對賀明雋說了兩句場麵話,又把之前的流程總結了一下,才繼續道:“任務已經選好,可大家的穿著實在和環境以及時代背景格格不入啊。”
“九零年代的服飾,各位有印象或了解嗎?”
楚澤攤手,有點無奈地說:“感覺自己被針對了,所有嘉賓中,估計也就我經曆過那個年代,還有印象了。”
張寧樾哀嚎:“不會是很殺馬特吧?”
薑念冷冷吐槽:“我們是要下地乾活的,又不追求什麼時尚。”
“看來大家
已經很迫不及待了。”主持人睜著眼睛說瞎話,“那就上服裝。”
工作人員提著兩個蛇皮袋就上來了,先把床單往草地上一鋪,接著就把衣服倒了上去。
這使得本來就很地攤的衣服看起來更加廉價。
大家都圍了上去。
賀明雋稍慢了一步,顯得不很熱切。
其實九十年代的有些衣服和現在差彆不大,甚至有些穿搭放到現在也很時尚,但節目組找的衣服怎麼可能都是平平無奇、符合大眾審美的呢?
喇叭牛仔褲、印著廣告詞的POLO衫、花花綠綠的襯衫、迷彩勞保服、花開富貴的裙子、皮褲……
一件件衣服被拿起展示、點評,有些稍微好看點的還被人提前搶在懷裡抱住。
五個嘉賓中隻有周政出身農村,他偶爾會說一句:“這件衣服我媽有類似的。”
屏幕前的觀眾也被勾起點評欲或回憶。
隻有賀明雋一如既往地不合群,他就站在一旁,連墨鏡都還沒摘。
張寧樾喊他:“哥,快彆耍帥了,一會兒L淨剩醜衣服了。”
賀明雋“唔”了一聲,有點漫不經心地說:“都差不多,你們先選吧。”
他頓了一下,又提醒:“你們下地勞動,還是穿長衣長褲比較好。”
楚澤也跟著對張寧樾說:“尤其是我們掰玉米的,葉子會刮人。”
薑念虛心求教:“拔花生不用吧?花生不是很矮嗎?”
賀明雋:“有蟲,最好戴上手套,花生葉子可能會有綠刺蛾。”
“什麼蛾?”周政懵逼,“蛾子有什麼好怕的?不過,到底是你是農村的,還是我是農村的啊,怎麼你比我還懂?”
“綠刺蛾。”賀明雋糾正,又解釋得更詳細一點,“有點像毛毛蟲,身上有針狀細毛,皮膚接觸會引起刺癢。”
“要換任務嗎?”他看看周政和薑念。
周政將信將疑:“真的假的?該不會是你不想做飯故意騙我們吧?”
主持人給了周政一個肯定的回答,表示賀明雋說的是對的,還提醒他們在乾活時要注意。
[說綠刺蛾我不懂,一說毛毛蟲我就知道了,以前我家柿子樹上有好多。]
[我們這兒L叫洋辣子。]
[很好奇賀明雋他平時都在看些什麼啊,怎麼這都知道?]
隻是,最終也沒人與賀明雋換任務。
薑念:“可是我也不會做飯啊,尤其是九十年代的土灶。”
賀明雋做不來死纏爛打的行徑,隻好沉默地接受現狀。
等其餘人選好衣服,他蹲下,隨意扒拉兩下,揀出兩件看起來還算合身的。其中上衣是白底灰豎條紋的短袖襯衫,並不是什麼時尚的款式,反而透著一股中老年風;褲子則是一條五分的短褲,有點類似於工裝褲,但完全沒有剪裁,褲腰是鬆緊帶的,褲管又寬又肥,側邊有兩個大口袋。
見他們都選完,主持人就說:“好了,請
各位輪流去換裝。”
旁邊有一個臨時搭起來的換衣間。
“請注意,身上不能攜帶不屬於九十年代的物品哦。”
幾位嘉賓開始摘取身上的手表、配飾。
張寧樾看看另二位男嘉賓,問:“你們是不是商量好戴墨鏡,不告訴我?”
楚澤說:“昨晚沒休息好。不過,九十年代也有墨鏡吧?”
“可您這好像是今年的新款。”主持人無情戳破。
楚澤有點偶像包袱,手都摸到鏡腿了,還有點不情不願,打商量道:“你們不能提供一副九十年代的墨鏡嗎?”
周政更是說:“我今天沒化妝,我可不像雋哥天生麗質,導演,為了不嚇跑觀眾,記得給我加濾鏡啊。”
隻有賀明雋絲毫沒有討價還價,乾脆地把墨鏡摘了。
鏡頭給了他一個懟臉特寫。
此時他正麵向著九點的朝陽,金色的陽光灑在他臉上,給他白皙如玉的皮膚鍍上一層聖光,更顯得他皮膚通透,整張臉精致又脫俗。
長睫和陽光打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眼中的血絲和眼下淺淺的青黑,卻遮不住眉眼間的困倦。
因為昨晚沒有休息,現在又麵對著陽光,他的眼睛微垂著,看起來比平時的冷淡疏離又多了一絲淡淡的輕蔑和懶散,像極了某些孤傲又強大的貓科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