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拉小姐辦事的速度相當快,在海恩斯表示現在就需要來訪人員名單之後,她立刻就登錄了協會後台,將資料打包下載了一份,給海恩斯發送了過來。
隻不過,娜拉小姐那邊的信號著實不太好,人員名單的資料包並不是很大,卻花了好一會兒才傳送到海恩斯的終端中。
這份名單記錄得很詳細,來訪人員的時間、身份、目的以及在養育所停留的時間,每一位都做了詳細的記錄。
海恩斯對名單進行了時間篩選,很快就把在小赤角獸寄養期間來過養育所的人篩選了出來。
為了保險起見,海恩斯還將時間線向前後各延長了三天,這麼一篩選,出來的人數足足有一百多人。
希亞讓海恩斯把這一百多人的來訪信息給自己發了一份,便捧著終端開始仔細查看起來。
一百多人看起來很多,但其實平均每天才十人左右。
這些來訪人員前往森木養育所,大部分都和海恩斯這兩次一樣,是想直接在養育所接一隻魔寵崽崽回家,也有和埃裡一樣的,因為有事要出遠門,所以想將自家的崽崽寄養在養育所。
這兩個來訪目的占據了大約七成,剩下兩成的來訪理由則零碎而多樣,有定期來檢查器械的,有科裡克市各個魔寵店前來進貨的,也有來給養育所送藥劑營養液等貨物的……
希亞甚至看見了一條魔寵保護協會的來訪記錄,來訪人員是魔寵保護協會的成員,去養育所是為了參觀觀摩。
不過希亞心裡清楚,參觀觀摩隻是表麵上的說辭而已,用突擊檢查或許會更加合適。
一般情況下,魔寵養育所裡除了自己培育的一些魔寵崽崽之外,還會收養救助一些流浪的、或者被棄養的魔寵,承擔了一部分魔寵救助站的工作。
這類舉措是魔寵保護協會呼籲的,而養育所在開展救助活動之後,拿出相關的證明和材料,就可以向魔寵保護協會申請救助資金。
這個活動從很多年之前就已經展開了,現如今絕大部分的魔寵養育所都已經開展了救助的活動,幫很多小型的魔寵救助站分擔了很多的壓力。
但希亞記得,這個政策在早期實施的時候,有少部分養育所為圖利益,表麵上進行了救助活動,向保護協會申請了大量的救助資金,但其實被他們救助下來的魔寵們並沒有得到相應的照顧。
希亞曾經看到過當時披露的幾張照片,其中一張照片留給他的印象特彆深刻。
照片裡是一隻不是很大的櫃籠,不算寬敞的空間裡擠滿了幾十隻種類不同的魔寵,那些魔寵個個瘦骨嶙峋,身上甚至還有被虐打的痕跡,在麵對攝像頭的時候,它們的眼神、表情、肢體語言無一不透露著驚懼。
這種驚懼並不是針對攝像頭,而是站在攝像機後麵的人類。
它們已經對人類產生了條件反射的恐懼,哪怕攝影師並不是虐打它們的人。
這張照片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就連那些平日不關注魔寵的人,在看到這張照片之後,也對那家魔寵養育所的行為進行了譴責。
當時魔寵保護協會的會長當即震怒,聯合檢察院對那家養育所進行了查封,並派遣協會內的人員對所有申請了救助資金的養育所進行了突擊檢查,還真被他們找出來了好幾家有問題的養育所。
那些養育所都被查封,沒有得到應有救助的魔寵們,則被分到了救助站以及其他的養育所內。
從那以後,魔寵保護協會就對救助資金的協議進行了完善,養育所若是需要救助資金,不僅僅需要提交申請材料,還需要向協會定期提供反饋資料,接受協會人員進行不定期的突擊檢查,以證明他們並沒有違反規定。
也因此,希亞並不意外在這份名單中,看到魔寵保護協會人員的名字。
他稍稍分神回憶了一下這件事後,便很快收回思緒,開始對這一百多人進行分類整理。
經過整理之後的名單比之前更加清晰明了,希亞把這份名單重新傳送給了海恩斯他們,試圖從名單中找出什麼異常。
良久之後,希亞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抬頭歎了口氣。
光有一份名單,果然還是不太夠。
他們隻知道那段時間有哪些人來過養育所,卻不知道他們中有哪些人去過塔格拉兔和赤角獸的養育區域,也不知道他們在養育所內究竟做了一些什麼。
如果順著名單一個人一個人去進行調查,麻煩又費時,效率不高不說,很可能還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如果能有辦法弄到監控就好了。”希亞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有監控,我們就能縮小範圍,甚至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聞言,海恩斯又拿起了終端。
片刻之後,他放下終端,在希亞期待的目光中說:“娜拉說,她能弄到監控視頻。”
希亞眼睛一亮,正準備開口說話,海恩斯就繼續道:“但是得等她回來。”
“……啊?”希亞一怔。
“她說,監控視頻沒有辦法像來訪人員名單一樣下載,隻能登陸網站之後在後台在線觀看。”海恩斯說。
希亞歎了口氣,相比起一份名單來說,監控無疑更涉及養育所的**,不讓下載也是正常操作。
“那……娜拉姐有說,她什麼時候回來嗎?”希亞不怎麼抱希望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