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
南裴:“南清族長,關於南森和南裴之間的恩怨,關於南叔要把南霖逐出南家的事情,您怎麼看?”
南清很是意外,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南森被冰雪宗帶走之後,南霖竟然也被天行聖宗看上了。而南森和南霖之間的仇恨已然無法化解,在南森和南霖之間,他們隻能選擇其一。
南清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他看向南霖,這個一直被他忽略,也同樣視為恥辱的孫子。不僅是他,就是對他兒子來說,這也是一種恥辱,可就算是恥辱,虎毒不食子,所以南霖一直如廢物般的活著。
可是,南森坐不住了。
南清:“南霖,祖父想私下跟你談談。談過之後,你如果還是要找森兒報仇,你們兄弟之間的仇恨,我們南家不參與,你看如何?”
南霖看著南清,透過原主的記憶看,和現在自己看到,有些不同。眼前的老者,雖然有些蒼老,但是看上去頗有骨氣。而且,他眼神正直,不似那種狡詐的人。在原主的記憶中,南家是沒有人理會他的,在眾人眼中,原主就是一個廢物,沒人在意,除了那些仆人。
而原主也不過仗著爺爺、父親和大哥狐假虎威而已。
南清和南霖來到單獨的房間,屏退了所有的人。
南霖:“祖父想說什麼?如果是說讓我看在兄弟一場、血緣一場的份上,放下和南森的恩怨,那是不可能的,他謀殺我在前,我報仇在後,這是天理昭昭,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南清看著南霖,一時之間,隻能歎息。從前沒有發現,南霖還能有出頭之日。“如果是母債子還呢?”
南霖一愣,他本就是聰明之人,很快明白了南清的意思:“我和南森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件事情原主不知道,甚至南家的人也從來沒有在原主麵前提起過,這說明南家其他人也不知道,不然不可能堵得住悠悠之口,沒人在原主麵前提起的。
南清:“是,你和南森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你父親和你大娘,也就是南森的娘,是你母親的救命恩人。當年,你父親和你大娘在外曆練,回來之後,帶回來一名受傷的女人,那女人就是你母親。
沒有人知道你母親的身份,但是她很強大,也很美麗。這樣一名強大而美麗的姑娘受了這麼重的傷,可見這事情並不簡單。你母親在南家休養了三個月就離開了,此後一年,你大娘因為受傷早產,那天,你被送到了南家……”
南霖:“所以你們對外宣稱,她生的是龍鳳胎。”
南清:“是。和你一起被送來的,還有一封信,隻寫到把你養大就行,但若是你有個萬一,南家將不複存在。為此,我們從來沒有教你任何武技,隻由著你自己摸索。”
南霖:“可就算如此,南森為什麼要殺我?”
南清:“男女情事,你可能不懂,他是為了他母親。”
南霖:“既如此,他早就可以對我下手,為什麼還要和於家算計我?我值得他如此用心?祖父還是把事情說清楚的好,免得我上冰雪宗找人。”
南清:“你不能去。”
南霖:“所以南森算計我,和冰雪宗有關?”
南清:“是。幾個月前,有人送了一封信到南家,說你母親有恩於冰雪宗的一名長老,幾個月後會派人來接你去冰雪宗,所以為了森兒抓住這次的機會,你大娘求你父親,你父親這些年愧對她,所以答應了。你父親的意思是,把你挨個罪名流放到青經山,這樣一來,你有個落腳的地方,青經山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再說我們就算是分宗,但也是南家人,你到了青經山,或許還能托南家人照顧一二,你父親對你也是有心的。”
南霖:“有心?怕是更能掌控我的行蹤,方便監控我吧?”
南清不否認:“那森兒的事情,你怎麼想的?”
南霖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原主那個母親真那麼厲害的話,為什麼要和南父生下原主?雖然原主不知道一切,可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猜到的,她必然經曆著非常危險的事情。
南霖:“如果祖父說的事情是真的,我可以饒南森一命,但是關於強暴的事情,必須澄清,我可不想背著強暴犯的名稱過日子。”
南清:“那皇上下旨這件事?”
南霖:“這件事可以不談,如果他母親對我母親真有救命之恩,我母親又……又做過對不起他母親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這件事,但如果沒有,我必殺他。”說起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母債子還,原主就不要怪他不報仇了。人家兒子為母報仇,也是常理之中。
祖孫倆談好之後,回到大廳裡。
“南霖兄弟?”風無邊開口,“你們談的怎麼樣了?”
南霖:“還請二皇子幫忙,煩勞宇文城主在海橋城內澄清這件事,至於下旨捉拿南森這件事,畢竟關係到南家在風月國的名聲,暫且便算了。”
風無邊:“行。”
南霖:“如此便多謝二皇子。”
風無邊:“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