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清傅思衡鐵青的臉色後,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手中的可樂啪嗒摔在了地上。
傅思衡往下看了看,隻見那短褲絲毫遮掩不住雄偉之處,他的眼神愈發冰冷的凍死人。
桌上的平板傳來了幾聲曖昧的口申口今,一時間空氣更加凝固。
一聲響動打破了尷尬,浴室的門打開了,嚴荀赤.裸著上身走了出來。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邊用毛巾擦了幾下極短的頭發,一邊抬起眼眸道:“誰來了?”
他的視線和傅思衡撞了個正著,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同時陷入沉默。
滴答滴答,隻有牆上的鐘還在頑強地發出動靜。
這時桌上的平板又叫了一聲,嚴荀的目光落在易風北的下麵,低低地罵了句“操”,突然快步向傅思衡走了過去。
傅思衡還沒想到怎麼應對眼前的狀況,就突如其來被一隻手捂住了眼睛,肩膀也被輕輕攏住。
嚴荀遮住他的眼眸,將人半摟著往外推了一步,然後砰地一聲甩上了身後的門。
他的一係列動作看起來都很粗魯,但唯獨觸碰到傅思衡的時候,手上的力道變得非常溫柔。
撲通,撲通。
周圍安靜的連心臟跳動的聲音都一清二楚,隻是不知道是誰的心跳。
貼在傅思衡眼皮上的手掌濕漉漉的,掌心帶著薄薄的繭,那是常年訓練留下的。
他鼻端聞到一種極淡的類似蘭麝的香氣,先是以為是信息素的味道,但隨後立馬想起自己是聞不到性信息素的,應該是嚴荀用的洗浴用品。
過於靠近的距離,讓他感受到對方隱約的體溫。alpha的體溫要比beta和omega都偏高一點,嚴荀沒穿上衣,若有若無的熱氣隔著T恤滲透進了他的皮膚。
嚴荀的另一隻手繞到了傅思衡的背後,正攏著他的肩背,那姿勢仿佛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一般。
傅思衡沒有掙紮,他也就沒有放手,而是順勢低下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眼睫毛在手掌中微微顫了顫,那種如同鳳尾蝶在心臟尖端起舞的微妙感受,讓嚴荀漸漸出了神。
直到傅思衡冷漠的聲音響起:“玩夠了沒?”
一句話如同冷水當頭潑了下來,讓他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
嚴荀仿佛被叫醒了一般,臉上重新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欣然放開手,後退兩步和他拉遠了距離。
傅思衡抬眼看向他,他上身的水跡還沒擦汗,水珠沿著人魚線滑進浴巾裡,看似很放鬆,但實則肌肉緊繃。
那身材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恰恰好能讓人看得噴鼻血但又不過分,每一寸線條都完美的像雕塑的棱角。
嚴荀靠在牆上,挑唇打量著他,聲音低沉地說:“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傅教官。”
不知道為何,明明很普通的一個稱呼,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莫名有些曖昧。
傅思衡冷眼看著他,語氣就像是剛通過圖靈測試的AI一樣無情:“在宿舍私藏平板,傳播澀.情視頻,你這個主席真的當膩了?”
嚴荀的視線落在他手上的記錄單上,恍然大悟:“哇哦,原來是來查寢的。不過我要澄清一點,那片子是易風北看的,和我半點關係沒有。”
屋裡的易風北還不知道自己被賣了個乾淨,嚴荀之所以沒有和他同流合汙,是因為他看了一眼,覺得那片子裡的omega太細弱了,不夠帶感,於是就自己去洗澡了。
傅思衡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打算就這麼被他糊弄過去。
他表麵上看著淡定,但腦子裡此刻卻有些混亂。
嚴荀全身上下隻裹了條浴巾,讓他不由想起,之前兩人在演練戰場中度過的一天一夜。雖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嚴荀信誓旦旦說要對他負責,於是兩個人就談了場“隻拉過小手”的戀愛。
到今天為止,他才算勉強看見過嚴荀的半裸.體。
他猛然發覺到自己在想什麼,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蘭麝香氣逐漸濃鬱起來,傅思衡覺得這款沐浴液未免太香了,隔這麼遠都能聞得到。心裡掀起一種浮躁的感覺,胸口沉悶阻塞,讓他想立刻離開這裡。
嚴荀還在那裡語氣糾結地說:“那個,傅教官,如果沒有彆的事,我發的訊息你覺得怎麼樣?剛才不小心冒犯了,不過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儘管已經分手了,但他本能地不希望傅思衡參與到“卓越計劃”裡來。雖然他看起來,並不需要自己的保護。
然而傅思衡完全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心跳在逐步加快,快的不正常。
這裡的氣息讓他很不舒服,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於是抓著記錄單扭頭就走。
嚴荀一愣,似乎無法接受他就這麼甩手走了的事實。過了好半天,才一臉沮喪地自言自語:“不是吧,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