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護士都偷偷地打量他,擋著臉竊笑。
“那個omega好帥哦,腿也太長了,你猜他站起來有沒有一米八?”
“行了吧你,彆打他主意,他是華納來的。”
“啊?就是……唐統領帶來的那批敵軍?”
“噓,小點聲!”
傅思衡沒有往他們那裡看,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敵軍,這個唐碩還真是有意思。
看樣子原本軟禁他們的人,絕不是隻想軟禁這麼簡單,說不定打算給他們安個名號直接送軍.事法.庭。
但唐碩不但沒有做出什麼傷害性的舉動,反而好吃好喝地待他們,還給嚴荀安排了最頂尖的治療。
“天哪,這也太可惜了。”那個護士捂住嘴,瞪大了眼睛。
“有什麼可惜的,不過是華納狗而已。”她的同伴冷笑道,言語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恨。
傅思衡詫異地一挑眉。
兩個護士看了他一眼,匆匆地離開了。
不一會兒,大門口就出現了一個佝僂的身影,之前在病房門口的老人推著空車出來了。
他路過長椅時,傅思衡起身走過去道:“爺爺,打擾一下,能騰出點時間來聊聊嗎?”
老人驚慌地抬頭看向他,駝背嚴重到已經直不起來,隻能仰著脖子。
傅思衡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到這裡來坐一會兒吧,放心,我不是壞人。”
老人忽然看見他的頭發,神情變得激動起來,“啊啊”地比劃著手指。
傅思衡讓他坐下,掏出剛才從前台順來的紙筆,遞到他手上:“您會寫字嗎?”
在病房門口時他就注意到,這個老人應該是個啞巴。
然而,最讓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老人擺了擺手,又開始指著他的頭發亂喊。
傅思衡撐住額頭:“不是吧,我難道還要去修一門手語?”
他呼出一口氣,指了指自己的頭發道:“你認得我?還是認得這是赫拉人的特征?”
老人在聽他說到“赫拉”時,暗淡的眼珠一亮,努力點了點頭:“啊……啊!”
傅思衡:“跟剛才的‘啊啊’節奏不一樣,唔,我確實是赫拉人……好吧,我來問問題,你點頭或者搖頭就好。”
老人在聽說他來自赫拉後,整個人都變了,一反方才的驚恐,乖順地點頭。
傅思衡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加上剛才護士們對華納微妙的態度,他並沒有說自己是從華納來的。
他看著老人道:“你想找女兒?”
老人的手有些顫抖,點了點頭。
傅思衡:“你女兒現在在華納?”
果不其然,他一說到“華納”,老人的神色又開始激動。
他瘋狂點頭,眼中燃燒著憤恨。
這下傅思衡徹底確定了,這些拜恩的人都和華納有仇,那麼唐碩抓住他們後不殺他們,就更加說不過去了。
據他所了解,這幾年拜恩一直都穩定向華納提供武.器,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願意在如此討厭華納的情況下,還要向他們供應武.器呢?
傅思衡突然說道:“你女兒是被抓過去的?除了她之外,還有人被抓到華納嗎?”
老人猛然站了起來,哆嗦地看向他身後。
傅思衡頓感不妙,立即轉過身,隻見唐碩正陰沉著臉向他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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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副官哇啦哇啦地說話,上上下下檢查嚴荀,生怕他哪裡還有問題。
嚴荀被他吵得愈發頭痛,委婉地提示他:“要不你先出去,去找傅隊長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我記得一分鐘前,你說我們是被軟禁了。”
言外之意,你現在這麼開心似乎不大合適。
副官滿不在乎地啃著手上的梨子,說:“是傅隊長讓我過來的啦,他說要去辦點事,讓我過來陪你。”
嚴荀垂下眼眸:“他有說去乾什麼嗎?有危險嗎?怎麼不叫人一起去。”
副官歪頭想看他的表情,笑道:“老大,你很關心傅隊長哦,說實話吧,你們倆是不是在談戀愛?”
“談你媽,你哪隻眼睛覺得他喜歡我。”嚴荀臉上瞬間冷了下來,硬邦邦地說道。
副官差點被梨嗆著,委屈道:“我又不知道你們沒談,你凶我乾嘛!”
他反射弧過長,這才發覺嚴荀心情不好,似乎從他進來到現在,嚴荀都沒怎麼說過話,他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副官咽下嘴裡汁水滿滿的梨肉,說道:“不過就我看起來,傅隊長不可能不喜歡你啊。他為了救你,在降落前一個人衝去燃料倉找你。我們被發現的時候,他和你擠在放防護服的壁櫥裡麵,緊緊地護著你。如果這樣都不是愛!那什麼才是啊!”
嚴荀像被凍住了一樣,一寸寸地抬起頭看向他,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麼?他……去找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想死你們啦!!正式恢複更新,寫舟舟今天將雙更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