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衡卻沒有露出輕鬆地表情,眉間有些凝重。
副官問答:“隊長,那您晚上是要去見啞奴?可是我們出不去大使館,這……”
其實從剛才開始,傅思衡就隱隱表現出幾分糾結。
他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咳道:“我自有辦法,你不用管了。”
“啊?什麼辦法?”副官一臉茫然地看著傅思衡丟下他走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也不說清楚,到底怎麼出去嘛。
入夜,唐碩按照慣例親自帶人來檢查鎖門。
就在他即將退出去時,傅思衡忽然叫住了他。
唐碩停了下來,心腹一臉不友善地看著他們。
傅思衡帶著幾分彆扭走了過去,壓低聲音道:“唐統領,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心腹剛要開口,唐碩一抬手,說道:“去那邊。”
他和傅思衡走到露台上,看著他道:“有什麼事,說吧。”
傅思衡沒有看他,眼神飄忽,好一會兒才略微艱難地說道:“我……想提個請求,今晚能不能允許我去照看嚴荀。白天我們鬨了點不愉快,我有點……過意不去。”
唐碩自從見到他起,第一次看他這麼不好意思,眼底浮起濃厚的興趣。
“哦?你不是說,他不是你的alpha嗎,又何必在意他的情緒。”
心腹向他彙報,白天這兩人確實有點冷戰的意味,尤其是嚴荀,換藥的護士都說他心情很不好。
沒想到看似冷漠的傅思衡,也有擔心人的一麵。
傅思衡彆過臉,似乎很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唐碩想到今晚即將是他們的大限,在這種時候讓有情人待在一起,也算是他對兩人的一些彌補了。
“可以,你去吧。”他說道。
傅思衡詫異地轉頭看他,像是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同意了。
唐碩看見他的目光,心裡一刺,轉身道:“不過你隻能待在醫院裡,不要亂跑。”
說完,便逃離似的大步走了。
傅思衡這才真正地呼出一口氣,悄悄放鬆了下來。
第一關算是過了。
他被守衛帶到了嚴荀的病房前,不出所料,四名守衛全都沒有走,而是束手站在了房門口。
傅思衡徑直推開房門。
嚴荀正撅著屁股趴在病床上寫著什麼,一看他闖進來,差點沒驚得腦溢血當場昏過去。
傅思衡砰地摔上門,走向他。
嚴荀慌忙把床上的紙筆藏到身後,結結巴巴地指著他道:“你、你想乾什麼,彆過來!”
傅思衡沒理他,伸出左手,上麵戴著一塊表。
但嚴荀幾乎是瞬間就認出,那其實是個探測儀,專門用來檢測竊聽器的。
他馬上閉上了嘴。
傅思衡沿著病床周圍繞了一圈,從床底下翻出一個黑色小貼片,直接暴力破壞了。
嚴荀看著他,輕聲道:“發生什麼事了?”
傅思衡推了推他:“往那邊去點,給我挪個位置。”
嚴荀:“哎?等一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外麵守衛的身影動了動。
傅思衡迅速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唇,靠近他道:“噓,小點聲。”
嚴荀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細長冰涼的手指按住他飽滿溫熱的唇,仿佛一場無聲的挑逗。
曾有人說過,帝軍大校草傅思衡是個很冷情的人,冷到連指尖都是冰凍的顏色。
但就是縈繞在指尖的那一絲冰冷,讓嚴荀產生了一種瘋狂的、想要將他據為己有的可怕想法。
這麼清冷的一個人,哭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呢,這個念頭猛然產生在他腦海中,像植物般瘋長。
病房的空氣變得粘稠起來,他聽見自己快得不正常的心跳。
傅思衡看著門外,對著他耳邊道:“一會兒我先跳窗出去,然後再回來藏在你被子裡,隻要躲過守衛……”
他計劃得很周密,先是引開守衛的注意,讓他們往錯誤的方向找過去,然後自己趁機逃出去救啞奴。
可是嚴荀完全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滿眼隻有那雙紅潤的薄唇,一張一合。
傅思衡說到一半,突然間感到天旋地轉,自己被撲倒在了病床上。
他在嚴荀麵前向來沒有太多防備,沒注意就被死死地按住手腕壓住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嚴荀的俊臉出現在他視線的正上方,額角滲著微微的汗水,眼神猶如猛獸盯著獵物一樣死死地盯著他。
傅思衡一愣,抬起腿想把他踹開,卻碰到了一個難以言喻的東西。
他驚怒交加,完全沒想到這家夥說發.情就發.情,不知道觸到他哪個開關,就進入到易感期了。
“嚴荀,你他媽的……唔!”
他剛罵了一句,就被一口咬在了脖子的軟肉上。
作者有話要說:蒼蠅搓手,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