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走過去的時候,嚴荀不閃不避,直接迎麵給最前麵的人屈膝一頂。
守衛猝不及防,抱著腹部痛呼著彎下腰。
另一個人見同伴被揍了,立馬罵了一句,揮著拳頭招呼上去。
嚴荀堪堪避開了,一邊後退引.誘他,一邊嘲諷地對門口那幾個比了個中指。
他吊兒郎當地回過頭往巷子裡跑去,那身影活脫脫像是個犯錯被教導主任圍堵的壞學生。
如果這都能忍,那就不是個男人了。
領頭追了上去,一腳踹在那個倒下的守衛身上,罵了聲“廢物,這都能讓他跑了”,然後帶人追往巷子裡。
傅思衡環顧四周,確認人都走了才從車子後麵轉出來。
他們留下了那名受傷的守衛,沒等他爬起來朝這邊走,傅思衡直接過去從背後敲暈了他,將他拖到門裡。
他推開賓館門時,門框上的鈴鐺發出一串清脆的叮咚聲。
前台小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把人扔到一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
傅思衡向她走去,她嚇得趕緊道:“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個看門的……”
“啞巴在哪間房?”傅思衡打斷她道。
前台小姐結結巴巴地說:“3……302……”
傅思衡扭頭走向電梯,卻又折回來,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我十分鐘就走,不想添麻煩的話,不要通風報信。”
他的語氣並沒有威脅的意思,但隻那一眼,就讓前台小姐定格在了原地。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她才剛回過神來,打了個哆嗦。
那眼神簡直太可怕了,就像是冰封已久的雪山,看她的時候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活物。
她的手抖了抖,還是沒有按照吩咐撥通通訊器。
傅思衡剛一下電梯,就被一拳打了過來。
他反應極快地撤身後退,再度被逼回電梯裡。
一個約莫一米九的壯漢堵住了電梯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傅思衡哂笑,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漫不經心地說:“勸你彆擋路,這話我隻說一次。”
守衛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麵露不屑,大腳一跨邁進電梯裡。
就在他想直接三下五除二把傅思衡解決之時,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
傅思衡轉身一個回旋踢,正踢在他胸膛,落地時電梯顫了兩顫。
守衛被踹的後退了幾步,堪堪扶住了牆壁。
胸前的銳痛逐漸蔓延開來,身經百戰的他震驚之餘,推斷出自己的肋骨似乎斷了一更。
傅思衡“嘖”了一聲道:“最近還真是疏於鍛煉。”
他趕著去見啞奴,剛才那一腳用了八分的力道,居然沒有將這個守衛踹得趴下。
守衛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怒吼著再度衝了過來。
傅思衡直接走出電梯,迎著他的拳頭,一拳硬碰了上去。
他耽誤不起,便索性用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
在二人的拳頭戳碰的刹那,守衛發出一聲慘叫,然後腿一軟跪了下去。
雷霆一擊相撞,將他的整條手臂都震麻了,隨之呼嘯而來的刀鋒般的信息素,讓他整個人都快要噴出血來。
傅思衡看也不看倒在一邊的人,徑直繞過他走到302麵前。
另一個守衛已經完全看呆了,撲通癱倒在地:“少、少校饒命……我不……”
他還沒說完,就感到那股信息素立即消退下去,驚喜地抬起頭。
傅思衡控製自己的氣息不侵染到房門處,懶得多和他廢話:“要麼自己撞暈,要麼我來。”
他不打女人,但對男人還是下得去手的,免得他通報唐碩。
守衛咽了口口水,哭喪著臉道:“我會很聽話的,我絕對不告訴頭兒!”
傅思衡揉了揉太陽穴,拎起他的衣領往牆上一撞。
守衛安靜地昏了過去。
他跨過守衛,對自己的暴力行為感到很無可奈何,他向來不喜歡用這種手段對待彆人,但出於沒辦法不得不如此。
這一刻,他居然覺得自己有點嚴荀附體。
一想到嚴荀,傅思衡的眉毛就皺了起來。
那家夥浪得沒邊,可還有傷在身,看來隻能速戰速決了。
傅思衡推門而入,隨即睜大了眼睛。
——房間裡空無一人。
他迅速拉開旁邊洗手間的門,包括衣櫃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人。
“操!”傅思衡一拳砸在了門框上,額頭青筋浮現出來。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唐碩難道早就知道他要找啞奴,故意設置了這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