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身後鉗製住他的雙臂,用領帶三下五除二地捆上。
他打了個死結,但中間綁得並不很緊,足以讓傅思衡用一陣子才能掙脫。
傅思衡對他一直沒有防備,瞬間怒了:“你什麼毛病?給我解開!”
嚴荀說:“噓,安靜點。”
他按著傅思衡坐到椅子上,順手把他的腿也捆上了。
“你到底在乾什麼?!”傅思衡是真的生氣了。
嚴荀直起身,湊過去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純情至極的一個算不上吻的吻,卻讓傅思衡立刻沒了聲音。
嚴荀低低地笑了起來,伸手在他唇上抹了抹,說:“我舍不得你冒險,一次都不行。等我打贏了顧重陽,回來娶你。”
“你說什麼胡話……不對,嚴荀,你快放開我!”傅思衡差點被他的話帶過去,隨即清醒過來,掙紮道。
“彆亂動,手磨破了我心疼。”嚴荀說道,“他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這一趟遭遇也都是因為我。小衡,乖乖在這裡等我。”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叫過這兩個字,傅思衡停了下來。
嚴荀刮了刮他的鼻梁,露出一如既往的寵溺微笑,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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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華納議事廳。
國防部和銀河陸戰隊分兩邊排坐,君主坐在正中央的位置,兩手分彆是嚴震安、傅守明。
碩大的會議室鬨哄哄,吵成一團。
“明顯這就是陸戰隊的陰謀!誰都知道這幾年返航軍屢次挑事,東邊的反.動上次就查明是他們策劃的,再加上帝軍大偷襲事件,簡直罪不可恕!”
“扯淡!返航軍早就被壓製住了,我看是嚴司令大義滅親吧,不惜犧牲自己的兒子,也要栽贓嫁禍。”
“什麼叫犧牲自己的兒子?你們說話彆太難聽!”
“是誰他媽先說話難聽的?”
會議從一開始的和談到現在共進行了三個小時,已經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君主皺了皺眉。
嚴震安冷聲道:“想打架?滾出去打。”
傅守明也看了看自己的下屬,眼神深沉,下屬立馬不吭聲了。
顧梟溫聲道:“君主,這樣商量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帶人去一趟拜恩。拜恩一直與我們有合作,照理來說應該不會不放人的,可能隻是尚未確定兩位公子的身份。”
他的語氣十分憂心,像是很為兩人考慮。
“你身上還有要務,讓重陽去吧。”嚴震安說道。
君主點了點頭:“可以。”
傅守明說:“顧公子一個人怕是顧不過來,我這邊也派個人打幫手好了。”
顧梟看向他,笑道:“傅元帥這是不放心國防部?怎麼說,我也是看著嚴荀長大的,他和重陽關係也不錯,不會有事的。”
嚴震安的臉迅速冷了下來,也看向了他。
傅守明麵色深不可測,看不出什麼情緒:“那倒不是,隻是我家那小子脾氣固執,我怕不是我的人,他不肯跟著回來。”
顧梟還要說什麼,君主抬了抬手道:“就按傅元帥所說的做,散會。”
國防部那邊一個個都麵露不快,但隻能不爽地看他們幾眼。
當天下午,顧重陽奉命從外麵回來,登上了華納目前最快的戰鬥飛船。
當他接到顧梟的命令時,還有點詫異,但上船看見方卓後,便麵露嘲弄。
“你也來了,是怕我把你家少校一刀哢擦了?”他哂笑道。
方卓看著窗外,等待升空的空隙,說道:“的確,誰不知道你和嚴荀不和,連帶傅少校也不是沒可能。”
顧重陽打量了他幾眼,剛要說話,便看見旁邊的艙內露出一個頂著卷毛的腦袋。
師遠洋探出頭道:“方卓,這防護服怎麼穿啊,我的腿老套不進去……”
他皺著鼻子,抬頭看見了顧重陽,立馬閉上嘴,回到艙內,像隻慌不擇路的小倉鼠。
顧重陽挑了挑嘴角:“他也來了,看來,這一路不會很無聊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一次表白,預告一下還有第二次,本次狗子略微青澀,讓他先熟悉一下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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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初戀是一首朦朧詩,不留餘韻,就失去了應有的醇甜。”出自席慕蓉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