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是想自己吹吹風。
傅思衡突然眼睛一亮,坐直了身體:“不用,我不難受。既然嚴荀要來,那我去給他調一杯酒吧。”
方卓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啊?”
傅思衡一把推開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你小心點!”方卓嚇得趕緊起身跟上他,小記者屏住呼吸,拿出通訊器。
傅思衡走路不穩,但居然還能走出一條直線。
他雙手拍在吧台上,把酒保嚇了一跳。
“你們這??,能不能調酒,我給錢。”他喝醉時候說話和平時的冷漠不太一樣,一字一頓的,仿佛一個初學母語的小孩子。
酒保見他生得好看,不由笑了起來:“客人你想調什麼酒呢,不如我來幫你調?”
傅思衡歪頭想了想,說:“不了,謝謝你哦。我?是想親手調一杯,可以讓我進去嗎?”
酒保看了眼他微微翹起的嘴角,絲毫沒有原則地打開旁邊的門道:“當然沒問題,需要什麼原料可以跟我說。”
旁邊的人也都看了過來,有幾個人?拿出通訊器對著傅思衡拍。
方卓捂住額頭,頭一次感覺束手無策,果然惹眼的人到哪裡都是麻煩。
傅思衡站都站不住,隻能靠在吧台上,但腦子??竟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他泡了一杯蝶豆花,杯口沾了一圈糖。有條不紊地冰杯,加入君度和朗姆酒,然後拿在手中搖晃。
吧台附近的人越來越多,嚴荀剛衝進來就看見了這一幕。
室內溫度很熱,傅思衡挽起襯衣的袖口,昏暗的光線下,裸露的脖頸處有幾個曖昧的痕跡。
他的麵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嘴角含著一絲平時不常見的笑,慢條斯理地往杯中加了一勺珠光粉。
周圍傳來一片驚呼,深藍透紫的玻璃杯裡,瞬間出現了滿目星河,猶如緩緩移動的行星帶。
任是哪一個男人,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帶著屬於他的痕跡出現在大眾視線下,都會受不了。
嚴荀快步走了過去,胸口起伏著在吧台前站?。
傅思衡抬頭看見他,露出驚喜的表情。
“我剛想你怎麼?不來呢,送給你,這是我為你調的星空,你要喝完哦。”他的聲音帶了點任性的??覺,推酒過來的指尖透著粉色。
嚴荀一?子就控製不住了,端起酒杯嘗了一口,微微眯起雙眼道:“送給我的?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傅思衡撅了噘嘴,像是不太樂意的樣子,說:“雖然你挺混蛋的,但是今天新年嘛,我不跟你計較……這杯酒叫做星空,就當……就當紀念我們第一次一起夜巡。”
他想起兩人在甲板上並肩看著星空的場景,忍不住彎了彎雙眼。
嚴荀的目光落在他嘟起的水潤雙唇上,重重地將杯子放下,伸出手道:“出來,跟我回家。”
他體內的暴虐因子瘋狂流竄,叫囂著想要把這個人關起來、藏起來,誰也不讓見。
傅思衡不知是不是因為喝多了神誌不清,聽見他的話沒有反對,反而很開心地說:“那我們回家。”
他翻身就想直接越過吧台,但由於手上脫力,一個沒撐住往?滑去。
“啊……”傅思衡剛剛失去平衡,就被一隻手迅速地撈進懷??。
眾人一片騷動,小記者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一頓狂拍。
大庭廣眾之?,兩人沒有絲毫避嫌地抱在一起。
傅思衡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摟住嚴荀的脖子笑眯眯地說:“反應很快嘛,誇誇你。”
嚴荀抱著他的手一緊,大步走了出去。
旁邊幾個女孩子幾乎要暈過去了。
“嗚嗚嗚,媽媽他們好般配啊!你們知道他們是誰嗎?”
“啊啊啊磕到了!不過不認識哎,雖然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
“不會是對麵軍校的吧?”
“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嗎?國防部的哥哥我太可了!!”
嚴荀一路打橫抱著傅思衡,往公寓方向走去。
傅思衡很乖地躺在他懷??,時不時還好奇地用手指戳一戳他凸起的喉結,好像很好奇這是什麼東西。
嚴荀深吸了一口氣,忍耐地說:“不想我當街辦了你,就老實點。”
燈光?兩人的影子很是修長,傅思衡被他輕輕鬆鬆地抱著,雙腿在空中晃蕩。
“什麼是當街辦了你?”他口齒不清地問道,模樣天真。
嚴荀舔了舔嘴唇,仗著他腦袋混亂,貼在他耳邊邪惡地說:“就是把你扒光,然後打你屁股打到你哭著求我,再狠狠地標記你。”
傅思衡一聽要被打,驚慌地說:“我老實,我很乖,不要打我屁股。”
嚴荀簡直愛死了他這幅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恨不得咬一口他的鼻尖。
他用力親了親對方的額角,呼吸淩亂地說:“哼,我看你挺不乖的,新年扔?我就算了,?背著我跑出來跟彆的男人喝酒,是不是欠操.你說?”
傅思衡並不能理解“欠操”是什麼意思,往他懷??蹭了蹭,抓緊了他的衣領解釋道:“我沒有……我沒有扔?你,我隻是打算給你一點點苦頭,然後就去找你的……”
嚴荀斜了他一眼:“是嗎,我怎麼不信呢。”
“你不要不信,你不要不信。”傅思衡很怕他一不高興就扒光了自己打屁股,連忙抬頭望著他。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嚴荀相信自己,隻有出自本能地去討好他。
於是,傅思衡勾住他的脖子,張嘴含住了他溫暖的嘴唇,胡亂舔了起來。
嚴荀的腳步瞬時停住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