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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昀迅速抓住了重點,這麼看來兩個人對彼此都還算滿意,那就不用廢話,可以直接進入主題:“我知道周小姐在德國有一份非常不錯的工作,既可以跟著業內大名鼎鼎的專家一起學習,又可以累積實踐經驗,在科研方麵也有一定幫助。”

周一點點頭,讚同他的說法:“目前來說我很滿意,但對於阿森納我也不是沒有動心,畢竟這是一支在全世界範圍內擁有幾千萬粉絲的大俱樂部,已經有百年曆史,為這樣一支球隊服務是我的榮幸。”

“其次,鄧老師專程給我打過電話,他是我的恩師,和我的祖輩有著非常深厚的交情,他的意見我必須慎重考慮。”

“再次,你們給出的薪資待遇也非常誘人,作為老板,你也算我半個同胞……”

淩昀適時的打斷她,插了句嘴:“彆半個呀,我也拿的是中國護照。”

周一並沒有介意他打斷自己說話,反而對“中國護照”擁有了很強烈的共鳴感,但還是條分縷析的陳述完自己的觀點:“最後,我當時說考慮隻是想和我的家人,以及沃爾法特先生商量一下,但我個人已經傾向於同意了,但你們似乎非常著急。”

淩昀肯定道:“沒錯,非常著急,我們必須在十二月之前讓你來到科爾尼訓練基地,因為那段時期的賽程對球隊和球員來說都很重要。”

周一遲疑了片刻,仍然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複。

淩昀繼續說道:“相信我,對你來說阿森納一定會是一個全新的挑戰,我們需要你的加入,在這裡你可以一展所學,為我們的爭冠之路保駕護航,在看到球員因為你的診治而恢複健康,在球場上拿出驚世的表現,而後贏下一場又一場勝利,直至最後的冠軍,那樣的成就感我想沒有人會拒絕。”

周一沉吟半晌,隨後十分鄭重地給出了答複:“可以,但我仍然需要至少一周時間回去處理完現在的工作,一周之後我會按照約定,準時前往科爾尼訓練基地報到。”

淩昀爽快地伸出手:“合作愉快!”

飯前他還細心地詢問周一是準備在倫敦住一晚還是直接回慕尼黑,如果是前者他就讓尼克現在去訂酒店,如果是後者,他就讓尼克去準備私人飛機。

新老板這個人實在是非常nice,一頓晚餐下來,周一甚至對自己未來的工作開始滿懷期待。

回去之後,淩昀就把周一的簡曆轉發給了溫格和他們的醫療主管,雖然是先斬後奏,但二人也無話可說,因為周一妹子的學曆背景實在很漂亮,名校畢業專業對口,還有和業內知名專家學習的經曆。

這樣的人才他們就是想拒絕也找不出理由,何況溫格對此非常滿意,畢竟作為主教練,他也希望醫療團隊中有一位業務水平真的過硬的專家,來解決困擾他們幾個賽季的難題。

德裡斯科爾雖仍是心有不甘,但執行總裁和主教練都決定了的事情,他一個醫療主管也沒法再乾預,隻能默默接受,並且希望新同事到時候不要真拿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治療方案出來讓他為難。

後來,淩昀還專門就威爾希爾的事情和溫格單獨聊了聊,教授是個和藹的人,對於天賦異稟的孩子總是充滿了寬容,尤其這個孩子還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他對淩昀說道:“傑克(威爾希爾)自小就是個擁有極強好勝心和自尊心的孩子,我理解他的想法,看到和自己一同傷停的托馬斯(羅西基)也已經傷愈複出,他心裡自然著急,因此才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

淩昀歎了口氣,對於威爾希爾他心裡總是充滿了擔憂:“這不是好勝心和自尊心的問題,他應該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如果再放任下去,會對他今後的職業生涯產生非常深遠的影響。”

溫格十分護短,就像是家裡縱容孫子的老人,溫和又頑固:“我已經嚴肅批評過他了,隊裡也對他進行了罰款,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彆因此影響了大家的訓練狀態,我們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可是熱刺。”

“……”

淩昀想說:“你就這麼慣著他吧,遲早讓你慣出毛病來。”

但溫格有一點說得沒錯,大戰在即,不能因此影響隊內其他人的情緒,淩昀也隻好讓這件事情暫時先這麼過去。

但他絕對不會放任威爾希爾就這麼被自己的負麵情緒操控,除非他真的打算放棄對方,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人賣掉。

淩昀怎麼可能舍得賣掉他的太子,阿森納上上下下都把複興的希望維係在他一個人的身上,關鍵他並不是個碌碌無為的庸才,隻是身體有點脆弱再加上叛逆期有點長。

身體上的脆弱可以通過更合理的訓練和改善俱樂部的醫療條件來解決,過長的叛逆期,以及斷斷續續的傷病對球員心理素質造成的打擊則需要慢慢的引導。

淩昀自己也開始反思,對於叛逆期的中二少年像溫格那樣極富耐心的哄著肯定是不行的,但像自己這樣態度強硬的硬碰硬似乎也並不合適。

他也應該考慮一下,換一種方式與對方相處,消除他心裡那些奇奇怪怪的擔心和不安,讓他沉下心來真正的成長。

11月17日,酋長球場將迎來一場最火爆的德比之戰——本賽季第一回合的北倫敦德比。

倫敦這座深受足球文化影響的城市擁有超過至少一百家足球俱樂部,而征戰英超聯賽的就有六家,除了阿森納、熱刺、切爾西,還有水晶宮、富勒姆、西漢姆聯。

當然,其中最富盛名的德比之戰自然要數兩家同屬倫敦北部的阿森納和托特納姆熱刺。

兩家俱樂部的恩怨糾葛已經超過了百年曆史,從老板到教練再到球員以及球迷,甚至連球迷家養的狗都能勢不兩立。

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足球戰爭,事情的起因要從一百多年前,阿森納的誕生開始說起,俱樂部最初是由皇家阿森納武器製造廠的工人創立,地點位於倫敦東南部的戴爾廣場,球隊運營的資金來源也是依靠工人們的自發籌集。

因此在阿森納創立之初的近二十年中,俱樂部窮得叮當響,球衣裝備都得靠彆人資助,更彆說一個像樣的主場。但他們卻從一支隻能混口飯吃的業餘球隊升上了英格蘭足壇最頂級的聯賽。

這件事情對於當時的英格蘭足壇有著非同尋常的影響,從某種程度來講,阿森納的成功促進了當時許多資金短缺的平民俱樂部飛速發展。

但缺錢是硬傷,阿森納在英甲聯賽(當時沒有英超)中苦苦掙紮最終因為硬實力不足降入英乙聯賽,這時候阿森納迎來了他們的第一任老板——地產大亨亨利·諾裡斯。

幾年之後,老板認為俱樂部成績不佳歸根到底是因為地理位置太過偏僻,經過考察,他決定將阿森納從倫敦東南部的郊區遷往位於北倫敦最核心區域的海布裡。

海布裡是當時倫敦最繁華的地段之一,也更靠近倫敦市中心的位置,這一舉措當時就引來了多加俱樂部的不滿,其中也包括切爾西。

但最關鍵的是這個地方距離托特納姆熱刺的主場白鹿巷球場僅僅四英裡,而這支土著球隊在阿森納入駐北倫敦之後感覺自己的地盤受到了極大地威脅,因此非常不滿。

而讓兩隊真正接下深仇大恨則是在1919年,因為一隻鸚鵡的離奇死亡。

在那一年英甲聯賽即將擴充兩支球隊,排名倒數第二也就是第十九位,原本即將降級的切爾西獲準留級,剩下一個席位本應從英甲聯賽最後一名也就是第二十位的托特納姆熱刺,或英乙聯賽排名第三位的巴恩斯利中挑選一隊。

但出人意料的是,在乙組排名第五位的阿森納居然獲邀升級,原因是英足總的執委們認為阿森納\貢獻突出\,而托特納姆熱刺就這樣降級了。

不久之後就有謠言甚囂塵上,並且由熱刺主席親自爆料,直指阿森納主席亨利·諾裡斯爵士利用見不得人的交易才達成了阿森納升上英甲聯賽的目的。

熱刺球迷大為不滿,將事情鬨得沸沸揚揚,而後不久,熱刺的吉祥物——他們訪問阿根廷回國時船長送的一隻綠色鸚鵡立刻就生病了,沒撐兩天還斷了氣!(1)

熱刺球迷將這一不祥之兆歸咎於阿森納,從此兩隊便結下了百年世仇。

從那時起,在諾裡斯爵士的推動下,阿森納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他還說服了倫敦交通局將當時的吉萊斯皮地鐵站正式更名為阿森納地鐵站。

這件事情在熱刺球迷看來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們在北倫敦盤踞多年,是這裡當之無愧的老大,阿森納作為後來者不僅沒有在大哥麵前低調做人,反而各種壓製,實在是不懂規矩。

一百多年來兩隊在北倫敦水火不容,因為距離太近,球迷之間在生活中多多少少都能牽扯上一點關係,同事朋友,甚至是鄰居或者親戚。但隻要談及北倫敦德比,相互譏諷甚至謾罵攻擊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但絕大多數時候,名氣更大,實力更強的阿森納對於熱刺都處於絕對壓製的狀態,因此,隻要阿森納球迷確定球隊在當賽季英超排名超過熱刺,就會將這一天定位“聖托特納姆日”以嘲諷同城死敵。

完美的詮釋了阿森納球迷“隻要將敵人踩在腳下,即使沒有冠軍我也很開心”的心態。

而兩家俱樂部之間也有不成文的規定——球員絕不互相轉會,如果有,那麼這個叛徒的下場可想而知。

其中最富盛名的“猶大”自然要數本世紀初從托特納姆熱刺自由轉會加盟阿森納的索爾·坎貝爾。

而近來被兩隊球迷常常提起的,就是即將在酋長球場與老東家拔刀相向的阿德巴約,他當初因為阿森納無冠轉投曼城,去年又從曼城來到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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