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昀:“……”
尼克:“!!!”
小助理心裡想:“完了完了要吵架,我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吧,免得殃及池魚。”
淩昀皺眉:“這有什麼區彆,主要還是擔心你的傷,也有點擔心下周的比賽,畢竟我們又在主場輸了個0比2。”
“你都沒問我一句難不難受,疼不疼。”
“!!!”
一個渾身上下都是精壯的肌肉,下半張臉留著胡須的型男衝著你撒嬌,這誰受得了。
淩昀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你是摔到腦子了吧,明天順便也做個頭部核磁共振?”
阿隆索將他的手從自己額頭上拽下來放在腿上:“老板,你真是一點情趣也不懂。”
淩昀的手掌順著他的大腿緩慢地來回移動,露出一種很不正經的笑容問他:“你要什麼情趣?”
尼克:“???”
小助理內心開始咆哮:“你們倆稍微收斂一點啊,是不是忘了屋子裡還有第三個人???”
他轉過身,把自己當成空氣,一步一步往陽台的方向挪動,沒有驚動淩昀卻驚動了旺財。
大狗對他轉身時發出的動靜很不滿,衝著他汪了一聲。
於是,沙發上不知道正在乾什麼的兩個人同時轉過頭來,阿隆索神情十分坦然,屋子就這麼大,他一開始就知道不遠處站著尼克和旺財,隻是他並不介意在他們跟前秀恩愛。
淩昀倒是沒有察覺,因為他沒有心,談戀愛的時候眼裡就隻有他男朋友,此時此刻,手還放在人家大腿上,特彆不舍得放手。
他對尼克說道:“我今晚是沒時間遛狗了,你現在帶它下去走走,一會兒上來吃飯。”
尼克如蒙大赦一般連連點頭:“好的。”
小助理奉旨遛狗,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手裡牽著一隻大黑背,走在小區裡宛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好幾個和他擦身而過的女孩子都朝他笑。
這個小區裡麵的住戶,誰還不認識誰,尼克成天跟著老板進進出出早就混了個臉熟,為了不給淩昀惹麻煩,趕緊低著頭走了。
尼克掐著送餐的時間點帶著旺財回去,客廳裡,阿隆索脫掉上衣背對著淩昀,後者正拿著冰袋給他冰敷,兩個人又聊起了比賽的事情。
尼克把拿回來的飯菜和餐具在桌上擺好,那邊十五分鐘的冰敷正好結束,三個人坐在一起吃了頓晚餐,尼克儘量把自己當透明人,卻發現那兩個人一直都很正經地聊俱樂部的事情。
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為阿隆索隻能側臥,淩昀便和他麵對麵躺在床上。
因為肩背部的傷勢,阿隆索無法入睡,淩昀便陪著他說話。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對方的臉,問出了白天阿隆索希望他問的那個問題:“疼不疼,是不是很難受?”
“還好,有一點。”
淩昀從他的神情就能看出來,他說有一點那絕對就不止一點,否則怎麼會疼得睡不著覺。
“要不再吃一片布洛芬。”
阿隆索搖頭:“走的時候隊醫專門打過招呼,止疼藥必須嚴格控製用量,會影響尿檢結果。”
淩昀想抱著他都無從下手,隻能將手搭在他的腰上摟著他:“下周還是彆上了,等傷勢養好再說吧。”
“老板,你這是心疼我嗎?”
淩昀的手從他的後腰處緩緩上移,摸到了他受傷的地方,儘管冰敷了好長時間,但那裡還是有一點腫脹:“那可不。”
阿隆索笑著逗他:“那比賽怎麼辦?”
淩昀皺著眉想了想,隨後展顏一笑:“聽天由命。”
阿隆索卻一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淩昀嚇死了,扶著他的手臂,生怕他用力過猛傷勢加重。
阿隆索卻不由分說吻住了他:“你要這麼說,下周的比賽我拚了命也要上場。”
淩昀輕拍他的後背:“彆鬨,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得相信你得隊友,是吧……”
第二天一早,阿隆索就在周一的陪同下去醫院拍了核磁共振,然而讓所有人意外的是,他的傷並不嚴重,看起來隻是一點點肌肉拉傷,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卻出現了類似岡上肌腱炎的症狀。
所有人都蒙圈了,就連周一也沒想通究竟是怎麼回事,於是又請來了專家會診,七嘴八舌討論了一個上午,也沒人搞清楚這是個什麼狀況。
這可怎麼辦?
有人向溫格提議道:“要不提前去慕尼黑,找到那位神醫的診所,讓他看看。”
周一推了推眼鏡,提醒道:“沃爾法特先生是拜仁慕尼黑的隊醫。”
他們下周的對手正好就是拜仁慕尼黑,一場生死戰的前夕,怎麼可能去找對方的隊醫幫忙治傷?
淩昀有點不耐煩:“說點實際的。”
周一推了推眼鏡:“沃爾法特先生有個學生,現在正在讀博,不過一直跟在他身邊學習,我們都是中國人,他也算是我的師弟,我現在把片子拍下來發給他看看。”
淩昀和溫格都沒有說話,反而是另一位康複師脫口而出:“你都沒辦法,你師弟能行?”
周一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對溫格說道:“他是我師弟隻是因為他入學比我晚,並不能說明他技術比我差。”
阿隆索卻敏銳地察覺到一個問題:“既然一直跟著沃爾法特學習那麼也算是為拜仁工作,我覺得無論是對拜仁還是對他自己而言,他都不太可能會幫這個忙。”
“不,”周一十分篤定地說道,“我了解他,他是真正的大醫精誠,隻管治病,不會考慮這些事情。”
溫格沉吟半晌,點了點頭:“那就試試吧。”
大家其實對此都將信將疑,畢竟再神奇的醫生也需要當麵診治才能了解患者的情況。
沒想到周一的這位師弟果然是一位大神,隻是通過一張核磁共振的片子和周一敘述的症狀和體征就能準確地判斷出問題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