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阿隆索亦步亦趨的跟著淩昀進了房間,尼克就很識趣的沒有進去,而是幫他們帶上了房門。
淩昀剛才打球的時候出了一身汗,現在身上很不舒服,手一抬就脫掉了上衣扔到沙發上,直接走向臥室的衛生間。
阿隆索在後麵看著他,從修長的脖子,稍有些突出的肩胛骨,豎脊肌中間脊柱的凹陷以及內收的腰線……
他竟然還打算在自己眼前脫褲子?
脫褲子有什麼大不了的,淩昀本來就打算脫光了洗澡,不過他剛解開皮帶就已經走進了衛生間,順手關上了門。
!!!
阿隆索感覺他這種撩完就跑的行為很過分,想要嚴肅的跟他討論一下這個問題。於是也走了過去,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他以為淩昀要問他乾嘛,他都已經想好了借口,但對方沒有,人家直接說了聲進來。
他從善如流的打開門進去,淩昀的褲子還沒有脫下來,他自然很樂意幫對方這個忙,於是,下一秒,淩昀就被按在了洗手台上。
衛生間很大,從落地窗望出去能看到近處的一整個馬術俱樂部和遠處的山巒與河流,窗前有一個足以容納兩個人的大浴缸。
浴缸沒有放水,顯然,淩昀隻打算隨便衝個澡,沒有彆的想法。
他被人一把抱上了洗手台,炙熱的吻迫不及待的落了下來。
“不,不行,唔……”淩昀身體後仰,後腦勺差點撞上後麵的鏡子,“現在不行,我約了人下午見麵。”
“那你讓我進來,你讓我進來乾什麼的?”阿隆索摟著他的腰,是真的有些急不可耐,他坐在觀眾席上看比賽的時候就已經想著這個時候要怎麼收拾他,不管他下午要去見多麼重要的人,現在都不會放過他。
淩昀哪裡經得起他上下其手,都快被人扒光了還不忘拿起他龍哥取下來放在一旁的表看時間:“半個小時,我隻給你半個小時……”
這是老板當慣了,什麼事都得規定個時間,可偏偏他男朋友寵他,說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把人從浴缸裡撈出來,用浴巾裹了直接扛走。
淩昀撐著額頭仰倒在床上,有點後悔剛才被美色所惑沒有堅持原則,現在他連動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幸好距離與比思科約好的時間還有40分鐘,他勉強還能換個衣服簡單收拾一下。
他像個大爺一樣往那兒一躺,阿隆索在旁邊忙前忙後,一邊催促他起來擦頭發,一邊去拿乾淨的毛巾和吹風。
淩昀還躺在床上,半點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眯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帶正裝過來了嗎?”
“切……”阿隆索嗤笑一聲,硬是把人從床上拽起來,用吹風給他吹頭發,“彆說正裝,我現在連剛才穿過來那身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沒關係,穿我的,”淩昀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給尼克打電話,讓他進來準備。”
阿隆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兩個人從上到下一絲&不掛,他可不想讓任何人進來看到這一幕,尤其是看到淩昀……
於是,阿森納中場核心隻能任勞任怨的伺候大少爺穿衣服。
給他扣襯衫扣子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下巴,淩昀卻突然往後一躲,阿隆索差點沒扯掉他的風紀扣。
淩昀皺眉:“你手上長刺了?”
阿隆索把他一眼,把他強行固定在自己身前,給他扣扣子:“我又不是刺蝟,手上還能長刺?”
淩昀自己摸了摸下巴,疼得直抽泣。阿隆索也發現了,他是有點不對,捏著他的下巴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番才發現,下巴和脖子交接的地方有一條血痕,還起了一圈疹子,怪不得他那麼疼。
“這是怎麼弄的?”阿隆索心疼得不行,淩昀可不比他們這些天天在球場上風吹日曬的糙老爺們,細皮嫩肉的,他在床上稍微粗暴一點就能在他身上掐出一片紅印。
自己天天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寶貝得跟什麼似的,這下巴上的血痕又是怎麼回事。
他去招來了酒店房間裡的醫藥箱,轉過身來淩昀卻站在穿衣鏡前仰著脖子查看自己脖子上的傷,然後又低下頭來,轉換了好幾個角度,滿意的點點頭:“還好,不影響我的顏值,能出去見人。”
阿隆索把他拉過來按在凳子上,抬起他的下巴給他上藥:“先告訴我你這是怎麼能的?”
“我怎麼知道,”淩昀想了想,恍然大悟,“我就說今天那個馬球帽有點不合適,下麵的帶子勒得我難受。”
“……”
給他上完了藥,阿隆索自己去換衣服,淩昀的西服一針一線每一處剪裁都是老師傅按照他的身材特點量身定做,換個人穿,哪怕身高體型差不多,穿上身也並不那麼合適。
關鍵阿隆索還比他高了三厘米,幸好這個賽季在平圖斯的魔鬼體能訓練下瘦了5公斤,否則很有可能穿不進去。
淩昀替他打好領帶,又整了整襯衫衣領,評價道:“大差不差,還是很帥的,金主爸爸看到一定喜歡。”
兩個人收拾好出發,去見了那位瑪莎拉蒂的英國區總裁,這才是淩昀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們目前的汽車讚助商是發過的知名品牌標致雪鐵龍,合同即將到期。
每年1800萬英鎊的讚助費在整個歐洲俱樂部裡麵雖然不算低,但也絕對不算低。
可是淩昀卻不滿足,他還要買球員,還要給球員漲工資,歐足聯的財政公平法案把所有俱樂部的投入限製得死死的,他不想辦法把俱樂部的商業開發做到極致,就沒辦法持續在轉會市場上投入。
他得換個更大更土豪更願意砸錢的金主爸爸。
對方一開始隻當他是威廉身邊的一個小跟班,後來看到他在馬球場上以一敵四,一下子就被他那種帥氣、自信和張揚的氣質吸引,人長得好,球也打得好,瑪莎拉蒂品牌本就和馬球這項運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很希望有淩昀這樣的年輕人能夠成為品牌形象的代言人。
打聽過才知道,能和劍橋公爵一起打球的並不是什麼馬球俱樂部的明星球員,人家是阿森納俱樂部的老板,英國最大地產商實際掌權人的大兒子,不是什麼把奢侈品牌的代言合同當做資源的小明星,千真萬確是他請不起的人。
但淩昀仍然願意和他見麵喝個下午茶,這是他的榮幸。
比思科很坦誠,他本來隻想送給淩昀一個人一輛車,但現在淩昀要的是二十多輛,還想從他們這裡拿到動輒幾千萬英鎊的讚助費,瑪莎拉蒂一向隻將讚助眼光投入到馬球這種聽起來又高級又貴氣,動不動還能拉上皇室成員一同參與的活動,足球這種受眾在工薪階層的運動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
畢竟,工廠上班的藍領誰買車會買瑪莎拉蒂,想買也不一定買得起。
就連阿隆索也覺得人家說得很有道理,這就是個很簡單的品牌受眾問題,讚助一支球隊或者一項體育賽事不就是為了廣告效應,受眾人群都不一樣,哪來的廣告效應。
但對方不想得罪淩昀,也沒有把話說在這裡說死,雙方就一定沒有合作的可能。隻是,他也不過是個打工人,這種重要合作肯定是需要上報總部,但人家也實話實說,希望淩昀不要抱太大希望。
回家的時候,兩個人討論起這件事情,阿隆索也認為淩昀找瑪莎拉蒂讚助確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淩昀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我並不是一定要和瑪莎拉蒂合作,事實上我隻是不想放過任何機會,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我也不是一定要和現在的讚助商分道揚鑣,隻要他們能給到讓我滿意的讚助費,我同樣願意和他們繼續合作。”
“好吧,這是你的工作,我不懂,但是我支持你。”他把淩昀拉到自己跟前,“過來我給你上藥。”
淩昀本來還有一篇長篇大論想說,被他這麼一句,直接就噤了聲。
看似粗獷的胡子大叔,給人家上藥的動作卻格外細致輕柔,捏著淩昀的下巴一點一點塗上消炎的藥膏。
淩昀卻就著這個姿勢探過頭去吻在他的額頭上,明明是件很嚴肅的事情,被他倆做的就跟**似的。
這場第二天就被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出來,標題起得一個比一個博人眼球,甚至有沒事找事,挑撥離間的嫌疑。
“瑪莎拉蒂馬球世界巡回賽英國站的比賽,兩位王子的風頭竟然被他一個人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