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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兒說出的一句和想象中完全不同風格的話，把祁沐雷的不行，忍不住想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二長老，這是什麼情況，艾格兒一直這麼說話的？”
方清淮也在搓著胳膊，很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到了。
“不是啊，他之前說話很正常的，但是我其實也沒聽過他說幾回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方清淮對此也很疑惑，其實他平時真的沒有很在意監獄裡關押的人，除了每個月檢查外，基本沒來過這裡麵。
就算這樣，他也最多就是在門口，通過屏幕看看屋裡發生了什麼，除了有特殊情況外不會進到屋裡麵去查看。
所以艾格兒被關進來這麼久，除了最初走基本流程時有過一些交流外，剩下的時間說過的話估計不超過十句。
祁沐知道這也怪不到方清淮頭上，無奈搖搖頭，讓人叫了醫生過來，給艾格兒檢查一下。
在等醫生過來的時間內，祁沐試圖讓方清淮和艾格兒多溝通一下，但是艾格兒一直都是挨打不惜理的態度，連個眼神都舍不得給方清淮一下。
祁沐沒辦法，想自己試一下，原本她以為她的待遇不會比方清淮好到哪兒去，沒想到艾格兒注意到她後視線就一直在她身上沒移開過。
雖然他一直沒有說話，但他確確實實是注意到了祁沐這個人，可惜還是不和她交流。
等了一會兒，醫生們過來了，開始給艾格兒做檢查。
祁沐和方清淮站到稍遠一點的地方等著，他們這一走，原本很配合檢查的艾格兒突然就掙紮了起來，偏要和祁沐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一回頭就能看到的那種。
為了儘快做完檢查，祁沐也隻好又走回了原來的位置。
視線裡有了祁沐，艾格兒老實了，認認真真配合檢查，眼神始終不離祁沐。
被盯的時間久了，祁沐有些渾身不自在，她想從艾格兒的眼神中看出一些其他的情緒，可是艾格兒的眼神一直很清澈，很通透，純淨的好像小溪水一般，祁沐一時有些看不懂艾格兒這是什麼意思。
沒過多久，醫生做完了檢查，祁沐和方清淮跟了出去聽醫生怎麼說。
“大族長，二長老，病人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因為長時間不與外界接觸，所以導致他的智商有些退化，目前的腦年齡可能隻有十歲左右。”
祁沐眉頭微皺，艾格兒現在的狀態是因為智商退化？
方清淮也被這個結論嚇了一跳，他偷偷看了祁沐一眼，心裡不免有些緊張。
犯人在監獄裡出了點什麼事，他作為領導的總歸是有些責任的。
不過看祁沐的樣子並不像要唯他是問的感覺，方清淮稍稍鬆了一口氣。
“走吧，再進去看看，你們辛苦了。”
祁沐確實沒把責任推到方清淮的頭上，畢竟這事誰都沒想到，已經發生的事情最主要的是想想解決辦法。
再一次回到屋裡，艾格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還難得的笑了一下。
祁沐盤腿坐在薄膜外麵，撐著腦袋讓自己和艾格兒的視線平行，思索著要不要再試試和他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