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艾格兒也不是剛出生就陪著成寂了，也就是說，事實上成寂獨自一人生活的時間要比五百多年還要再長一些。
真不知道這麼多年他是怎麼自己過來的。
“你活了那麼久，不會感到無聊嗎？”
成寂嘴角抽了抽，“你難道會因為自己活得無聊就不想活了？”
祁沐又乾笑兩聲，這個理由好有道理的樣子，她竟無法反駁。
“不過”成寂話鋒一轉，“偶爾也有無聊的時候，無聊了就乾些不無聊的事兒，比如和小地星打一張什麼的。”
一邊旁聽的鄒航聽到成寂這話差點把剛吃進去的菜噴出來，成寂怎麼什麼都敢說呢，這要是說完祁沐生氣了，兩家的合作還能進行下去了嗎？
不過祁沐顯然沒有鄒航想象中的那麼小心眼，她還是很大度的，把這當成是相愛相殺，哦，不對，沒有相愛，隻有相殺。
如此看來，一個隻有“相殺”的合作關係還能維持住，這兩個合作方都是大心臟啊。
兩人相視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繼續吃飯。
氣氛有些奇怪，艾格兒不明白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吃的不亦樂乎，隻有鄒航一個人在那戰戰兢兢，吃一口飯估計要抹三把冷汗。
終於，一頓飯在緊張中吃完了，祁沐放下筷子，也沒想什麼去不去會議室，直接在餐廳就問出了自己想問的。
“我猜你們和我們族大長老背後那人是敵人吧。”
成寂伸出一隻手指頭晃了晃，“準確說，我們之前是朋友，但後來變成了敵人。”
祁沐點頭，這和她之前猜得不錯，不然很難理解為什麼剛開始還合作研製x細胞c病毒，後來卻想著要殺艾格兒了。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們之間的合作突然破裂了。”
成寂往椅子背上一靠，“說出來要把我笑死，那個女人竟然想控製我。”
這個答案和祁沐猜的也八九不離十，成寂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可以看出他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但卻有自己的傲氣，當初抓了他的繼承人艾格兒的時候，他都沒說委曲求全的央求放人，寧願艾格兒被關一陣時間，自己養足精神繼續進攻。
所以能讓他憤而放棄合作的，隻能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這個底線就是限製他的自由。
“所以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好吧，之前忽略了重點，不過祁沐又很快把重點找回來了。
但成寂卻搖了搖頭，一臉嫌棄的樣子。
“我沒見過她的臉，每次和我見麵她都是穿著一個老土的大鬥篷，帽兜都要蓋到下巴了，鄒航一直懷疑她眼睛長在了膝蓋上，不然遮成那樣子怎麼看路啊。”
突然被點到名字，鄒航有些莫名其妙，他怎麼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
成寂沒看到鄒航糾結的神色，依舊自己說自己的。
“我查過她，但是什麼都沒查到，我現在有些懷疑她並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祁沐皺了皺眉，“怎麼說？”
成寂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曾經采集過她的頭發，分析過她體內的物質成分，但是我發現她體內的成分和我們不大一樣，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不是人類生物體。”
祁沐擰著眉有些驚訝，原來自己鬥了這麼久的家夥竟然不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