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第十一章

亭瞳畫完畫之後就把自己臉上的繃帶給綁了回去,而在亭瞳出現之後就對出外勤充滿了無與倫比熱情的太宰治,直到回到偵探社才知道自己都錯過了什麼。

“欸……原來亭瞳真的沒有毀容嗎?”一條太宰癱在自己的座位上黏糊糊地拖長聲音,雖然念著的是亭瞳的名字,卻顯得微妙挑釁,“我不信,除非亭瞳讓我看看~~”

織田作這幾天被編輯催到閉關寫作,太宰治沒人管還非要一個人出去,這次的外勤報告依舊寫得亂七八糟,國木田此時處理得簡直額頭青筋爆起,再聽到太宰的無理取鬨,青年成功報廢了一隻鋼筆。

“噠宰——”成熟的下任社長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暴起怒錘太宰,“不要騷擾亭瞳先生——還有,快去把你的報告重寫一遍啊混蛋!”

織田作身為偵探社社員的同時還是個作家,身為咕咕精時常被編輯關小黑屋趕死線而在偵探社請假。

於是他作為太宰的搭檔,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沒法和太宰一起出任務,隻能放太宰自生自滅——轉而去禍害其他人。

比如國木田獨步、國木田獨步,以及國木田獨步。

身為偵探社下任社長,某位嚴謹的青年總是要在織田作身處小黑屋的時候犧牲自己,擔任一下太宰治的臨時搭檔,而太宰在國木田麵前顯然不會像對待自己重要的摯友一樣“溫柔”……

於是乎,被亂七八糟的任務報告、暴怒的委托對象以及時常失蹤到河裡樹上的臨時搭檔摧殘到現在,國木田成功積累了大量應對太宰的經驗。

……雖然不一定有用就是了。

太宰熟練抱頭拖長語調:“啊好粗魯!——報告是不可能改的~是國木田太蠢了才沒有看懂~~”

“噠——宰——!”

那邊打鬨起來,本來被在太宰戳戳的亭瞳倒不太在意太宰的話。

他看得出來太宰其實並不是真的對他抱有什麼惡意,主要還是麵對自己同位體時的彆扭吧。

他似乎非常篤定自己會和所謂的同位體相看兩厭,然而事實卻是他對亭瞳幾乎沒有產生什麼負麵情緒,亭瞳對他同樣正常。

這當然不是什麼壞事,正常人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同位體和自己相愛相殺——但是太宰的腦回路顯然不能劃歸到正常人的範疇。

他隻覺得亭瞳不對勁。

總體來說,太宰對亭瞳未必有什麼實質性的惡意,也心知自己所謂的“懷疑”其實隻是在無理取鬨,但他就是任性地不想承認亭瞳是自己的同位體而已。

而亭瞳對太宰種種張牙舞爪的無用惡意從來隻持無視態度——畢竟對方根本就沒怎麼認真。

雖然不是同一種類型,但是亭瞳也的確是和太宰同級彆的腦力派,他還是很清楚自己要是對誰有惡意的話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的。

而太宰看似討厭他、想要戳他痛腳,但甚至都沒有主動深入挖取過他的情報,完完全全就隻是色厲內荏。

起碼對於亭瞳這種應付變態經驗豐富的人來說,太宰這種行為最多就是小貓咪哈氣警惕的程度,對方連爪子都沒有彈出來,形勢大於實用了屬於是。

……而且對於太宰這類人來說,是在示好也說不定?

對自己某種意義上原型進行哲學思考,並不會影響亭瞳處理文件的效率,一心二用屬於基礎技能,亭瞳甚至還有空提醒正在看戲的亂步:“亂步先生,你今天的糖分要超標了。”

此時沒有工作、一邊看太宰被錘一邊吃零食,感到非常快樂的亂步:梗住。

之前一段時間亂步仗著社長不在沒人管他,還有新來的亭瞳替他解決工作,零食攝入量嚴重超標,終於被社醫與謝野大人查出有蛀牙的傾向,被限製了零食。

而工位就在亂步身邊、還是他胡吃海塞幫凶的亭瞳,理所當然地成為了負責監督亂步按醫囑吃零食的人。

就像趁被父母忘記偷偷留在客廳看電視的小孩子,現在被提醒了總不好再拖拖拉拉,亂步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手裡的零食:“我懷疑你是在報複我。”

非要我在吃得正高興的時候說也討厭了吧——

亭瞳:“你可以把剩下的吃完?”反正也不差這麼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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