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記憶。(2 / 2)

他在意的,從來就隻有亭瞳一個人而已。

感知著亭瞳的安撫,【織田】同樣抬手抱住了他——青年發間浸著咖啡的清苦與薄荷的涼薄,讓【織田】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就算知道有些東西被深埋在時光之底又如何呢?他所愛之人正在他的懷中,這便已經足夠了。

【織田】閉上了眼:“好的,瞳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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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爾德看著亭瞳慢吞吞地上色,嘗試八卦:“【織田作之助】呢?”

“怎麼了?”亭瞳還在糾結調色問題,他這兩天都杠在色彩這塊上了,頗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他有事情出去。”

說到這裡,還舉著畫筆的青年又回憶了一下:“好像,是你們那邊來的人?”

其實是類似委托之類的事情,畢竟亭瞳還沒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織田】乾的就是殺手一類的活計,也是由此打出了“枯血玫瑰”、公認但未被認證的超越者的名聲,找到亭瞳之後算是半退圈,不再主動找那些任務做。

利益關係本就複雜,尤其身為超越者作為重量級籌碼,自然就會被納入圈內,半退圈倒可以,但要說退就退說斷就斷是不可能的。

【織田】之前有沒有對外界表明態度還好,他們當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準備歸隱田園什麼的,為了防止吸引到一位超越者的仇恨,都暫時沒有什麼反應,用謹慎一點的方式應對。

但他之前動用了鐘塔侍從那邊的關係為亭瞳找了狄更斯負責治療,那就是沒有完全金盆洗手、還要維持著原有的關係,自然就會有人通過鐘塔侍從的渠道找上枯血玫瑰,希望能像以前一樣雇傭他。

“唔,我不負責這部分,當然不清楚。”王爾德乾脆利落地甩鍋,也不想想就他那副甩手掌櫃的樣子,下麵的人完全是消息遞到他麵前卻被他無視了而已。

他提這個當然不是公事,實際上在確定亭瞳【織田】目前對鐘塔侍從沒有惡意之後他就已經佛了,現在完全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你就不擔心他出什麼事?”這話說的當然不是安全什麼的,擔心一個專攻攻擊性的超越者還不如關心他對手的安全。

亭瞳無語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就算不論他本人的智力,單論以他對王爾德的熟悉,他也知道這話不含任何挑撥離間的意思,就是單純八卦——但你就不能注意一下措辭嗎?

不過他還是果斷地給出了答案:“不會的。”

王爾德倒也沒有特彆奇怪,青年歪了歪頭,欣賞著亭瞳的如畫容顏,繼續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自信?”

即使在他看來,亭瞳和【織田】的關係也是非常微妙。【織田】對亭瞳的感情也就不說了,亭瞳對【織田】很好,但是對【織田】的感情卻在接受的同時有一種奇怪的抗拒。

不過,他哪怕隻是了解【織田】對他的神情,就足以把這份自信變成理所當然了——王爾德很熟悉這種自信,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1],他混跡情場這麼多年,甚至都快要看習慣了。

渣賤文學永不過時,王爾德知道亭瞳並不是那種人,甚至拋開愛情,他的確已經把最好的給了【織田】,等價交換,大名鼎鼎的枯血玫瑰說不定還欠了眼前人。

但那又能怎麼樣呢?愛情本來就不講道理,那些東西對於【織田作之助】來說一文不名,他要的從來都隻是太宰亭瞳的愛。

從感情角度說,身處弱勢的始終都是【織田作之助】,他那麼強大,卻對羸弱的青年低下頭來,控製住他的從來不是那支chocker,而是“愛”,這就是所謂的求不得,所有人都逃不開躲不掉。

——愛的那個永遠這樣忍氣吞聲,被愛的那個永遠可以不負責任、坐享情意。[2]

亭瞳大半心神依舊放在自己的畫上,給出的回答卻有點出乎王爾德的意料:“因為我是他的天啟。”

沒有再看王爾德驚訝的神情,他輕笑一聲,落筆時聲音低到幾乎隻有自己能聽見。

“怎麼可能那麼簡單——說是愛,就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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