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可期56(1 / 2)

林燈一想趕人, 奈何麵前這位模樣可憐兮兮,他下不了狠心。

再三糾結後。

放棄。

他起身帶著喻澤年往樓上走,喻澤年剛起身時晃了晃, 林燈一一把扶住:“沒事吧?”

輕笑從耳邊傳來,喻澤年的唇從他耳邊過, 留下一句話:“騙你的。”說完, 他大步朝樓上走去,擦過林燈一的手臂,將林燈一丟在樓下。

半晌後……

林燈一操起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棍子就衝了上去:“喻澤年你給老子滾出來!”

喻澤年一回頭,見林燈一氣勢洶洶, 忙“操”了一聲拔腿就跑。

他沒上過二樓, 隨手進了一間屋子就關了門, 林燈一在外麵敲門敲的啪啪響:“你給我滾出來, 你不是喝醉了嗎,你裝什麼裝!”

“我出來不就是找死,我不, 我就不, 我晚上就睡這了, 你回你房間去!”

誰料,“咚”的一聲, 踹門聲劇烈, 林燈一吼道:“他媽的你進的就是我的房間, 你要我回哪?!”

啊?

喻澤年回頭, 開燈。

房間乾乾淨淨, 書架上擺放著書,床頭掛著老式的個人寫真照。隻不過,寫真的相框裡有兩個孩子, 一大一小,二人都笑的很甜,一人嘴角有顆小梨渦,一人露出一截小虎牙,兄弟兩人手牽著手,仿佛很開心。

喻澤年握著門把的手一鬆,門開了條縫,林燈一趁機鑽了進來。

也得虧他瘦,作勢掄起手裡的棒子就要往下揍,喻澤年一咕嚕跑到床那頭,警惕的盯著他手裡的棍子:“彆亂來啊小同桌,那一棍子下去可不得了,你那手勁……我可沒忘你怎麼毀我家的奧地利水晶的。”

怎麼可能真打,就是表達自己的不爽罷了。

“以後你要真喝醉,再管你我就是狗!”林燈一怒道。

“我喝醉那麼乖,酒品那麼好,你還嫌棄我。”喻澤年裝模作樣可憐兮兮的躲在床那頭說。

林燈一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你說什麼?你喝醉乖?還酒品好?”這可真是特喵的天大的笑話。

“喻澤年。”他手裡的棍子指著他,一字一句道:“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酒品好?你知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霸道總裁上身?你看多了吧,張口閉口指著我就喊小妖精,還說你晚上沒把我伺候好,什麼逃出來了亂七八糟的,就你這還覺得自己酒品好?我嫌棄你?我嫌棄你都算輕的,我差點讓你自生自滅!”

喻澤年目瞪口呆,驚叫道:“不可能!你少胡說!”

“你不信拉倒!”林燈一氣的把棍子丟一邊,這時喻澤年才看清那地上滾得是不鏽鋼製成的拐杖。

……小同桌那是相當的狠心,這一拐杖打下來不死也得殘。

喻澤年默默從床頭拿起一個枕頭,放在床中間,小心翼翼的瞅著林燈一:“你太可怕了,我覺得你晚上會對我不客氣,這是三八線,你晚上不許越過。誰越線誰……救命啊!!!”喻澤年話還沒說完,林燈一拖鞋一甩翻身就上床,朝著喻澤年就衝了過來,喻澤年一聲慘叫,沒躲過。

領子差點被小同桌扯開,差點被勒斷了氣,小同桌下手那是真的狠,把人按著就往地上摔,喻澤年痛的嗷一嗓子,房間裡砰砰砰的聲音不斷。

童鬱哪裡睡著了,都是裝的。

燕裴洗好澡後,看著自家媳婦兒悠閒無比的躺在沙發上,單腿翹著劈裡啪啦打著手機。

燕裴擦拭著頭發:“不去看看?好像打起來了。”

“不去。”童鬱頭也不抬,專心跟手機對抗。

燕裴胸口搭著毛巾,坐在童鬱小腿邊:“你這樣的舅舅還真是少見。”

童鬱終於舍得抬眼看燕裴一眼:“我這叫彆具一格,教育孩子方法千萬種,我有我的道理。”

“今天看出什麼了?”燕裴的手搭在童鬱小腿上,他的小腿光潔細嫩,被摸的有些癢,他抬腳踹了下燕裴:“彆鬨。我在說事。”

“我今天問了那小子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燕裴問。

童鬱手裡的動作頓了頓,忽然坐直身體:“我問他喜不喜歡林燈一。”

燕裴挑眉:“你能稍微委婉點嗎?”

童鬱聳肩:“有必要嗎?遲早要麵對的問題。據我觀察,那小子絕對喜歡燈燈。”

“這麼肯定?”

“我看人出過錯?”童鬱說,“燈燈這麼多年也沒喜歡過彆人,我問過他,不論男女都沒有。但是這幾次,他和喻澤年在一起時我都有留心觀察,他對喻澤年的態度很不一般,兩個人一起相處時的摩擦也和旁人不同。”

“我今天也和喻澤年提過一下,走這條路需要麵對的困難要比想象的要多得多,更需要比普通人更大的勇氣才可以。”

“我不會強行要求燈燈什麼,就像姐姐以前說的那樣,就希望他幸福快樂的長大,能做他想做的事,能陪他深愛的人。”

“說了這麼多,那他當時怎麼回答的?”燕裴問。

童鬱回想了下,道:“他反問我了一句話。”

“恩?”

“他問我,喜歡是什麼感覺。”

這個問題,有些讓人詫異。

無論男女,但凡到了青春期,都會對另一人或多或少的產生好感。

喻澤年的這個問題反而把童鬱給問難住了。

問題本身就很抽象,喜歡是什麼?

喜歡偏偏是無法用語言去描繪的感情,隻有當你見到對方,或是跟對方在一起時,才會發現他的與眾不同,以及雙方之間的荷爾蒙波動。

那樣相互吸引的磁場,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不過,這個問題讓燕裴有了發揮的餘地。

他的左手逐漸上移,從童鬱的脖頸,到耳垂,繞到後腦,細細的摩挲。

剛洗完澡的手指沾著熱氣,右手從睡衣寬鬆的布料下遊移進去,尋找著柔軟的唇。

童鬱霎時咽回了所有話。

“你是怎麼回答的?”燕裴沉了聲再次問道。

童鬱的呼吸加重,他有些不可耐的蹭著他的唇,聲音斷斷續續:“還能怎麼說,當然是……告訴他,我對你燕叔叔那樣就是……喜歡。想每時每刻看見他,跟他……在一起,燕裴是我的……全世界……”

他被吻的渾身發軟,聲音都在顫。

“還有呢?”燕裴低頭咬住他的下唇,放在齒間咬了咬。

童鬱敏感,沒一會兒就忍不住了。

他沒了骨頭似的倒在燕裴懷裡,嘟囔著說不夠。

但是都知道兩個小朋友在對麵,今晚不能亂來,要是把人嚇壞了可就不好了。

“明晚,去我家,補償你。”燕裴說。

此時。

林燈一和喻澤年,一左一右,床神似的盤腿坐著對望。

喻澤年穿著林燈一的睡衣睡褲,嫌棄的扯了扯褲腿:“小同桌,我想脫了,綁的我好難受。”

林燈一:“你敢脫試試看。”

“……”喻澤年裝可憐,“但是我現在也掛著空檔,穿不穿外麵那層睡褲有什麼區彆嗎?”

林燈一:“……”

“那請你明天上演一出‘皇帝的新衣’然後回來告訴我有什麼區彆好嗎?”

喻澤年:“……”小同桌,咱能彆這樣嗎,你這張嘴是不是就是專門針對我長的。

之前兩個人雖然在一起睡過覺,但都是喝醉了不省人事,哪像今天,睜著大眼睛躺在床上才覺得渾身不對勁。

燈關了,中間擺著一根“三八線”,喻澤年睜著眼睛看天花板,身邊人呼吸淺淺,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小同桌?”

林燈一悶悶的聲音傳來:“乾什麼?”

“我睡不著。”

“……”林燈一睜著眼睛,誰睡得著,他也睡不著。

“我沒跟彆人睡過,跟你第一次。”喻澤年說。

林燈一:“……”“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這句話有歧義知不知道?”

喻澤年偏頭看他,雖然隻看見了個後腦勺,笑:“是你思想不純潔,我說的就是字麵意義上的睡。”

林燈一翻了個身:“廢話。”不然你還想怎麼睡。

“小同桌,我今天還是挺開心的,雖然一開始有點拘束,但你的舅舅人真好。”

“恩。”

“明天又要回寧州了,然後就是高三最後的日子,幾個月之後就要高考,再就是大學。”喻澤年翻了個身,麵對林燈一的背影,他說,“小同桌,謝謝你,願意跟我做朋友。”

林燈一心軟,他聽不得這種話。

當彆人對他掏心掏肺時,他也忍不住。於是,他轉過身來,和喻澤年對視。

夜色很濃,月光如水,就是有一縷沒被遮住,從窗簾縫中溜了出來,剛好就著這點月光,映的林燈一的眼睛黑沉而亮。

“以後不要跟我說謝謝,有點見外。”林燈一說道。

喻澤年笑了:“好。”

“小同桌,你說,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林燈一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知道。”

喻澤年:“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清楚,對那個人的感情是不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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