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雪料峭, 林燈一緩緩離開喻澤年的唇,喻澤年想追著吻,一根食指抵在唇間。
他的聲音沙啞,垂眸, 呼吸也急促。
對喻澤年說:“回家。”
正是情難自已時, 初嘗親吻的滋味讓喻澤年難以自持, 他拿下林燈一的手指,緊緊扣住, 進而又吻了上去。
若說剛剛是溫柔與克製,當第二次吻上時, 就是瘋狂。
唇.舌攪動, 吸取他的舌頭, 扣住他的後腦。
喻澤年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在這自然的天地間隨性而為。廣袤無垠,人煙罕至。
林燈一被他的力氣抵的不斷後退,喻澤年圈住他的腰, 咬住他的下唇, 放在嘴裡吮吸又輕咬。
林燈一的味道, 他早就想嘗了。天曉得嘗起來是這麼無法自拔, 他的眼底發了紅, 像野獸一般。
林燈一向後挪了一小步。
沙啞的聲音在耳鬢廝.磨, 喻澤年的聲音磁性誘耳:“彆逃。”
他重新將人拽了回來, 細細密密的點吻在唇上,若即若離般,轉而猛的發狂起來。
林燈一仰起脖子, 他要被他吻的瘋了。
這是在山腳,照他這個事態發展下去不知道會怎樣。
儘管他的臉頰也像燒著了似的,耳根通紅, 但還是使出全力喘息著推開喻澤年:“……你。”
深呼吸了好久才平複下來起伏的心,喻澤年抱著他,強忍著所有的衝動閉著眼睛。
隻是一次吻,弄的兩人皆有些狼狽。林燈一擦過紅腫的唇,略有些無語:“你怕不是屬狗的。”
喻澤年笑: “小同桌,如果不是在山腳,而是在寧州,今晚你就完了。”
慶幸吧,慶幸這是成州,慶幸有彆人在。
“那也不行。”林燈一被他按在懷中,聲音悶悶地傳來,“你怎麼老是這麼不正經。”
“我還不正經?”喻澤年笑,“你想看看什麼叫不正經?”
林燈一假裝聽不到。
過了會兒,他小聲的補充一句,“我……四月生日。”
喻澤年一怔。
“過了生日,我就成年了,就不是小孩了。”
“噗。”喻澤年萬萬沒想到林燈一會說出這種話。他愛死了。揉著他的腦袋,親吻他的額頭,“你怎麼這麼可愛啊我的寶。”
“你喊我什麼?”林燈一難得露出呆呆的模樣。他的耳朵一點點紅透,剛剛喻澤年吻他時他的耳朵都沒紅成這樣,加個汽笛音效估計腦袋都能冒煙。
“我說,我的寶。”喻澤年不老實,說著說著又咬住了他的耳朵,耳垂含在唇裡隨著舌頭的舔.舐而愈加柔軟。
想咬。
閉上眼睛,抱緊懷裡的人:
“你是我一生的寶,是我今生的福分。”
.
直到到了家,林燈一都還沒緩過神來。
腳冰成了冰碴子,他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喻澤年倒像主人似的給他端來一盆熱水,替他脫了鞋襪把他的腳按在泡腳桶裡。
泡腳桶咕嚕咕嚕冒著泡,腳凍了太久,塞進熱水的一刹那林燈一齒間難耐的擠出一道:“……呃。”
喻澤年坐在旁邊見鬼似的瞧他,一臉驚詫。
等緩過來後,林燈一側頭:“你這麼看我乾什麼?”
喻澤年沒忍住笑,低著頭假裝玩手機,從側麵看,那咧開的弧度能到耳朵了。
“沒事。”他說。
沒事就有鬼了。
林燈一抽走他的手機:“說。”
喻澤年摸了摸鼻子,抬眼:“真要我說?”
“說。”
“咳咳。”他假裝咳了兩聲,環視一圈沒見著其他人,他壓低了聲音湊到他耳邊說,“你叫的聲音還挺好聽,以後多叫叫。”
林燈一一怔。
喻澤年又來:“特彆在床上。”
喻澤年再想逃,那是不可能的。
林燈一直接上腳,水花帶了喻澤年滿身,喻澤年沒辦法隻好捉著他的腳,笑著鬨道:“再踢我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讓你叫?”
“你滾!”林燈一還要踹,喻澤年手指撓著他的腳板心,林燈一一下泄了氣,咬著牙罵道:“操!”
“誰操誰?”喻澤年一邊撓著一邊問。
“我操.你……”
他撓的速度更快了,又問:“操誰……”
林燈一從心底裡發癢,細碎的聲音怎麼也藏不住,腳板心的觸覺讓他在沙發上扭個不停,怎麼蹬都蹬不開喻澤年的手。
他忍的眼睛一片水意,抬起頭喘著氣大怒:“喻澤年!”
喻澤年笑著看過去,一看,就看見滿目水色臉頰通紅的林燈一,伴隨著他起伏的胸口和一張一合的唇。
他笑不出來了。
“……”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是今天,是現在,是寒假。
為什麼在成州,在老家,在他舅舅舅媽眼皮子底下?
不然……
“操!”
.
雖然很想跟小同桌待在一起,但戰隊那邊來了消息,喻澤年要回去訓練。
剛坐到林燈一身邊,手機又一響,他拿來一看,手一頓。
林燈一感覺到他忽然的僵硬,扭頭去看,看見“媽媽”兩個字。
“催你回去?是不是在外麵待太久了?”他問。
“不是。”喻澤年搖搖頭,“說什麼給我請了英語老師,讓我接下來專心在家學英語,不用去學校上課。”
林燈一不說話了。
喻澤年忽然握住他的手:“學什麼英語,不學!我不會走的。”
“知道我當初為什麼那麼久沒有答應你嗎?”林燈一問。
“為什麼?”
“就因為怕你說出這句話。”他說。
喻澤年不解:“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