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對手100(2 / 2)

喻澤年從課桌側麵把聲頓時更大了。

林燈一低著頭悉悉索索不知道在乾什麼,喻澤年一邊耍著蝴蝶·刀一邊等著。沒過幾分鐘,他猛地被往前一拉,緊接著手腕像是被什麼纏上似的,怎麼抽都抽不回來。

“林燈一你他媽乾什麼了!”他咬著牙用力抽手,還是不行。低頭一看——操!他媽的他的手被林燈一拿耳機線綁在課桌腳上了!

喻澤年保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半邊身子都彎了下去。張鐵牛在班裡巡視,他聲音不敢喊大,一直咬著牙:“林燈一我警告你,給我鬆開。”

身後桌子哐哐響,眼看著張鐵牛要看過來了,喻澤年又不敢再動。

足以想象他得有多憋屈,林燈一一邊看著書一邊些微的翹了下唇角。不過轉瞬而逝,快的捉不著。

林燈一:“你不是要我對你好點麼。對你好的方式就是——讓你離我再近一點。”

喻澤年:“你滾蛋。”

等張鐵牛走遠了,喻澤年另一隻手拿著蝴蝶·刀抵著林燈一的背。

“老子警告你,再不鬆開我就割了它。”

林燈一頭也不回,單手從背後捉住喻澤年的手腕,放在脖子邊。

他神色極淡,眼中除了漠然外還有絲嘲弄。

他側了側臉,對喻澤年說:“有本事往這割。”

他頸間的黑發柔順的搭在細白的皮膚上,林燈一的側臉被上天雕刻的完美無瑕。

而恰巧,就這麼一個側目的動作,喻澤年又看清他眼下那顆極淺的淚痣。

與上次融在黑暗中不同,這一日朝陽大好,暖橙的光透過窗,照的那個冰涼的少年像鍍了層金色,儘管他說話的語氣是這麼的不客氣。

蝴蝶·刀對著他的脖子,在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喻澤年在心底把可愛的小前桌改成了可惡的小前桌。他操了一聲丟掉蝴蝶·刀,做了個最直接最能抒發脾氣的動作——

抬腿,用力,伸直,踹——

目標:前桌的腚。

爽。

經理人,喻澤年,卓然。

不論一隊二隊還是青訓生通通不見。

什麼意思?不待見他的意思。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突然進隊,還有謠傳說青訓營隻是過過樣子,人實際進的是一隊。明年職業聯賽要年大爺首發,瘋了嗎這是?憑什麼?

電競圈子就是這麼直接。

不好意思我不服,有本事拿成績說話。

喻澤年坐在主位,吊兒郎當的翹著腿,半勾起的唇角看的人有些瘮得慌,不清楚這位爺現在的心情是好還是不好,就是眸子有些冷。

半分鐘後,喻澤年一腳踹開椅子,拿了外套,道:“走。”

經理人一頭冷汗:“喻澤年啊,你去哪啊,咱們好不如先吃飯?這麼多菜呢,以後來日方長也不急著今天見麵。”

這可是易厘**oss親口吩咐下來要重點培養的對象,沒想到脾氣這麼硬,經理人一個頭兩個大。

去哪?

去砸場子。

byl訓練室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劈裡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陡然消失,整個訓練室的人看向門口。

門口站著的,是一位單手搭著外套,嘴裡咬著煙,高大帥氣的少年。

他掃視一周,這訓練室裡人不少麼。

經理人和卓然急急忙忙跟上,卓然神色一凜,對所有人道:“看什麼看,還不訓練。”

喻澤年嗬了一聲,大步走過去,朝訓練室沙發上一坐,一雙蹬著限量球鞋的腳翹在桌子上,懶洋洋的抬眼:“彆裝了。”

三個字,不輕不重,足夠所有人聽見。

“砰”的一聲,有人摔了鼠標。

喻澤年勾唇笑了笑,“都不服?”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喻澤年,今年讀高三,沒什麼特彆,就是遊戲打的好了點,也就秒殺秒殺你們。”

這麼一句,囂張又狂妄,直接仇恨值拉滿。果不其然,在場所有人都怒了。

喻澤年好像完全意識不到這一句有多麼讓人痛恨,他補了一句:“哦,還有,我的錢也多了點,你們工資加起來大概是我零花錢吧。”

在座:……

靠!

這是哪裡來的野小子,這麼不知好歹?

“隊長!byl現在就簽這種人嗎?什麼鳥人都能進?實話說了,兄弟們不滿一整天了,莫名其妙塞進來的隊員,聽都沒聽過,大家是為了什麼才在byl的,犯不著這麼糟蹋吧?”不知是誰忍不住開始吐槽,七七八八有人附和,全都對卓然發泄不滿。

喻澤年一直帶笑聽著,直到一聲鄙夷傳來——“嘁,弱雞。”

他斂了笑,看過去。

聲音來自於一個滿頭藍毛的人。

喻澤年收腿,站起來走過去。踢了踢他的凳子:“說誰弱雞?”

藍毛一看就是個炸脾氣的主,當場推翻鍵盤站了起來瞪著喻澤年:“老子他媽的說的就是你,走後門的弱雞。”

喻澤年身高直接碾壓,他俯視藍毛,嗤笑一聲。

今天byl首發隊員大都不在,卓然顯然不想管,藍毛出聲時其他人都不吱聲。喻澤年搞懂了他的地位。

喻澤年在所有人眼裡就是被橫插進來的關係戶,就是弱雞。

這位年大爺從小張揚慣了,還真就看不得彆人小瞧他。

“打一場?”年大爺努了努下巴,直接邀約。

藍毛冷笑,伸出一根指頭:“一分鐘,秒殺你。”

“好!!!!”

“王炸說的好!”

“秒殺他!”

喻澤年眉梢一挑。

伸出三根指頭。

王炸冷笑:“嗬,三十分鐘?”

喻澤年搖頭:“三十秒。”

眾人:“……”

末了瘋了一樣的喊:“炸哥炸死他!!!”

全訓練室的人情緒高漲,經理人和卓然也有心想試探一下喻澤年的技術,也就默認了這場戰鬥。

沒人知道這場戰鬥意味著什麼。

更沒人知道喻澤年為什麼連自己的號都不用隨便找了台電腦就上了場。

“喲,這麼不巧,還是個奶媽。”看了眼角色,蓋亞。

藍毛,王炸敲了敲自己的桌麵:“我可以把角色讓給你,免得說我們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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