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話,女官和內侍隻能想想,卻是誰也不敢說出口的,怕是不想要頭上的那顆腦袋了。
陳貴妃氣憤,第二日就派人去了裴術與佟雙喜成婚的宅子,想要訓誡一番,無奈卻是撲了個空,反倒是被正好路過的劉公公拉著說了好大一會兒的話。
劉公公是何人,那是自家陳貴妃也要給幾分薄麵的人,聽著他話裡話外的警告,幾個小內侍忙擦了擦額頭的汗。
陳貴妃卻是不讓,又派了身邊資曆最老的內侍去了裴府,逮到裴遠與裴夫人就訓斥了一場。
裴遠與裴夫人哪裡知道自家是因著什麼事情惹怒了陳貴妃,等內侍訓誡後,偷偷地給那內侍塞了一張銀票,才得知竟是因著佟雙喜這個新媳婦才糟了這罪。
等內侍離開裴府後,裴夫人當場就哭了:“人家娶了兒媳婦天天端茶倒水裡裡外外的伺候不說,我娶了兒媳婦不但兒子與我離心,竟是這般大的年紀,還要受了她的拖累,被人指著鼻子罵,這樣的哪裡是兒媳婦啊,這簡直就是閻王啊!”
裴遠氣得直吹胡子,卻又覺得無可奈何。
等裴術與裴夫人到了新宅子才知道裴術與佟雙喜早就搬到佟雙喜的娘家去住了,等再一打聽,才知道佟雙喜要回鄉的事情。
“這個孽障,家族安危他全然不放在心上,這還……還趕著上門給人做了上門女婿了!”裴遠從未這般覺得丟人過,這事情若是傳出去,他們裴家的臉簡直就被丟儘了。
當晚,裴遠與裴夫人就帶上裴家的眾人上了佟家的門了。
裴家一眾人一看就是不懷善意,袁老頭和秦老能忙帶著所有的人把裴家的人堵在了院門前。
“好你個佟氏,竟是有備而來的,我竟是不想你居然有這般的本事!”裴遠被氣得差點一口氣噎了過去,隻見他撫了撫胸口,然後衝著院內喊道。
袁老頭和秦老能幾人自是沒見過裴家的人,並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待知道眼前的人竟是佟雙喜的婆家人時,不由得都開始猶豫了。
佟雙喜總歸是裴家的媳婦,若是因著他們把裴家得罪了,那不是……
“我們小喜再有本事,也沒上了彆人家的門破口大罵,怎麼地,欺負我們一家沒人是吧!”
聽到動靜的袁許氏婆媳和秦吳氏幾人這個時候從後院過了來,袁許氏一邊說著,一邊指揮著幾人把院門重新堵上了。
“去……去把佟氏喊過來,我倒是要看看她這個兒媳婦就是這般的當的!”裴遠沒想到佟家竟是這麼多的人,一時有氣又悔,當初真應該誓死阻止這門親事,若不然,怎麼會遇著這麼個人家。
“哎呦喂!我這從來隻見做婆婆的與兒媳婦吵架,這做公公上趕著要與兒媳婦吵架的還是頭一回,許姐姐,你說這京城的人就是不一般啊!”
等裴遠的話一說完,秦吳氏就故意冷笑著說道。
裴遠被這個老婦人氣得一下子背過氣去,裴夫人與裴家的幾個兒子連忙上前扶起裴遠,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風的,裴遠總算是又醒了過來。
秦吳氏也沒想到裴家的人竟是這般地受不了氣,心裡不由得有些後怕,若是自己的話真把佟雙喜這公公給氣死了,那佟雙喜以後在裴家還怎麼立足!
還好人最後醒了,秦吳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待會兒罵起人來還得悠著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