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看透了佟雙喜的心思一般,袁許氏繼續開口與佟雙喜幾個解釋道:“他們兄弟幾個都不願分出去,是要分出去也成,讓我們跟著他們一起到新宅子住。
“我和你外祖父年紀大了,最受不得吵鬨,再加上這老宅子住了這麼些年了,怎麼能舍得離開,再吧,等到哪一日我與你外祖父二人真的不能動了,到那個時候你們幾個舅舅就算是不,我們也是要賴上門去的。”
袁老頭見袁許氏一直拉著佟雙喜些有的沒得,不由得無奈地道:“你與喜他們這些做什麼,還不快讓人進屋坐去。”
袁許氏這才意識到佟雙喜幾人還站在院子裡,不由得忙招呼著三人坐到了廳裡。
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就算是拿刀逼著,他們也是做不出那種喪儘良的壞事,所以袁老頭才會這般放心地把自家的兒孫都給分了出去單過。
到了客廳後,袁老頭就拉著裴術與佟雙雙去了後院,是新得了幾塊上好的毛皮,帶他們兩人去瞧瞧。
到底,袁老頭從根上還是個獵人,對於打了一輩子獵物的袁老頭來,一年半載的根本放不下這打獵的營生。
“你這外祖父啊,一年不如一麵有心性了,從前倒是比幾個兒子都要有精神,自打上半年過後,精神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看著離去的袁老頭幾個,袁許氏不由得歎氣道。
看著袁許氏擔心的模樣,佟雙喜不由得擔心地問道:“是不是身體不好了?”
年紀大了,這樣那樣的毛病也就跟著來了,特彆是像袁老頭這般山上山下跑了一輩子的獵戶,平日裡難免磕磕碰碰受些傷痛,等到老了,一些並發症自是也會跟著過來……
袁許氏想了想,見這屋裡也就佟雙喜一人,於是也沒什麼不好的,於是就道:“人老了,有個疼痛是正常的,你外祖父啊,這是心病。”
佟雙喜麵上一頓,隨即好似明白了什麼。
“這兩年的生意是賺了不少的銀錢,開始的時候與村裡村外的獵戶打交道還好,後來這打交道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雜,你外祖父的脾氣就顯出來了,本就是生的一身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脾氣,這倒好了,三兩頭地與人慪氣不,最後竟是與幾個兒孫也嘔上氣了,最後索性也就把幾個兒孫分了出去!”
聽了袁許氏這話,佟雙喜不由得心裡一驚!
隻是隨後袁許氏忙寬慰佟雙喜道:“你聽了這話也彆擔心,你這外祖父之所以把兒孫分出去,也全不是因著嘔氣,也不想因著自己連累了兒孫們的前程。”
袁老頭就算年紀再大,那也是袁家的一家之主,這生意上的事情,袁家眾人自是得問了他才能行事,這樣一來,袁老頭難免因著自己的脾氣影響了決定。
“心病還得心藥醫,外祖父這是打算交權啊!”
聽到這裡,佟雙喜總算是聽出個意思了。
見佟雙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袁許氏不由得笑著道:“不是你外祖父不願意做這生意,實在是他不合適,我們也想好了,等這這件事情過後,你外祖父和我依舊過著以前打打獵,收收皮毛的營生,總歸能養活自己兩人就成了。”
袁許氏既是把話出來了,自是也知道佟雙喜不會因著這個有什麼不高興。
果然,佟雙喜真心地與袁許氏道:“真羨慕外祖母外祖父,要是擱一般人,還真舍不下這一家之主的權利呢!”
佟雙喜這話雖是玩笑語氣出來的,但是心裡卻是真心的佩服自家外祖父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