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過了不久, 太宰他們出發了,我留守總部,時不時發呆,想太宰那句話的意思。
“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我敢肯定, 太宰指的並不是單純的寫東西這件事,還有其他事情。我有些煩躁,太宰以為他是什麼大好人嗎?什麼事都自己憋著,他以為他無所不能嗎?
聰明人真麻煩, 我咬牙切齒的想。
還什麼救人的一方, 嘖, 要走就走,我才懶得管他。等到事情結束後, 我一定要和太宰好好算算賬。
我隻要一想到記憶裡,我和太宰手牽手就忍不住打寒顫, 太宰那個狗東西也太狗了吧?!他是怎麼辦到弄出那種設定的?!
而且, 我究竟是誰?
沒想到,我竟然會有一天思考這種哲學問題。
87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天夜裡,我放好看著的書, 剛準備睡覺, 突然房裡悄聲無息的闖進一個人。
我放輕呼吸,眼睛盯著那個不長眼的人, 活動活動手腕, 準備等他接近我好衝上去暴打他一頓。那個人在暗處慢慢向我接近, 我剛要暴起出手,
“中也,是我。”
太宰?
我皺眉,沒放下手,輕聲問道:“你乾什麼?”
太宰向我摸過來,抬手壓下我的手,朝我一笑。他臉上充滿疲憊的神色,眼睛下麵還有些青色,但眼睛極亮,好像裡麵有星星在閃爍。
我順著他的力道放下手,問道:“你做賊去了?怎麼這副鬼樣子?”
太宰笑眯眯的拿出一個小試管模樣的容器,說道:“我還真去做賊了~”
我微微皺著眉,看向那個試管,那裡麵放著一些類似於血的液體。
“這是什麼?”
“鬼舞辻無慘的血。”太宰笑眯眯的,絲毫不覺得自己在說什麼不得了的話。
我嘴角一抽:“你來真的?”太宰做賊做到鬼王身上了?!
太宰點點頭,對我說道:“中也,給你用的。”
給我用?
我臉色一變:“混蛋太宰!你該不會是讓我喝下去吧?!”這麼惡心我可不乾!
太宰眨眨眼,問道:“你不問問為什麼要給你用嗎?”
我歪頭看他:“為什麼要問?”
太宰一愣,然後笑出聲。我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他,不耐煩的扯了他一下。
太宰拿起試管:“不用喝,你在身上割一個口子,把你的血和這個融在一起就好了。”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過程可能會有點痛苦,你忍一忍。”
我直接乾脆利落的隨手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口,鮮血湧出,伸手到太宰麵前示意他快點。太宰取出瓶塞,將血液倒在我的傷口上。
嘶——
我到吸一口涼氣,這哪隻是一點痛?!我感覺我就像是被五馬分/屍一般,四肢傳來劇烈的疼痛,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這種痛感從骨髓處蔓延開來,我甚至能感受到我的皮膚承受不住崩裂出血又瞬間愈合的反複過程。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這種疼痛,我恨不得立刻暈過去,可是就算痛到這種地步,我還是清醒著。
我幾乎是一瞬間就倒在太宰懷裡,渾身沒有意識的顫抖,一口牙齒幾乎被我咬碎,手指深深掐入手心。
痛!
我的腦海被這一個字占據。可惡,混蛋太宰!他是專門來折磨我的吧?!
太宰把我緊緊摟在懷裡,扒開我深深掐著手心的指頭,把他自己的手塞了進去,我毫不客氣的捏著,企圖舒緩痛感。
太宰的另一隻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朦朦朧朧中好像聽見太宰在說著什麼,可惜我沒有聽清楚,在眼睛閉上之前我看見太宰周身好像有白色的文字圍繞。
我可能是痛傻了,都開始出現幻覺。我這麼想著,終於暈了過去。
88
我醒來時,發現我好好的躺在床上,被子老老實實的蓋在身上,太宰趴在床邊,拉著我的一隻手,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輕輕動了動手指,太宰眨眨眼睛抬頭看向我,問道:“中也,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我坐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聽見骨頭劈裡啪啦的聲音。我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掐住太宰的臉,惡狠狠的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
太宰的兩頰被我掐著,含糊不清的說:“濃要我交代森麼?”
我不給太宰逃避的機會:“你說你要交代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的很!”
“中葉,濃先方開噢的臉才星啊!”太宰掙紮。
我鬆開手,雙手環胸,昂起下巴等著太宰的解釋。
太宰抬手揉揉自己的臉,鼓起臉頰微微抱怨道:“暴力中也,我可是守了你一晚都沒睡。”
我先是有些心虛,然後又理直氣壯起來:“那又怎麼樣?!我這樣還不是你弄的,快點從實招來!”
太宰嘟嘟囔囔:“什麼叫是我弄的,小矮子說話的方式真得改改了。”
“嗯?”我提高聲音:“要說就大點聲說,你是蚊子嗎?聲音那麼小!”
太宰做作的大聲歎了一口氣:“中也是個笨蛋!”
“混蛋我要你說的不是這個!”我看著太宰無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