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老師隨行,都是公司固定合作的老師,所以一切都按林項北的時間來。
這近一個月的時間內,林項北為了儘快趕上進度,打好基礎快速進步,每天睡眠時間瘋狂壓縮,完全印證了“時間就像海綿”這種經典詠流傳的道理。
每天都至少保證幾個小時的練舞時間,林項北後期常常是半夜淩晨才回酒店。周嶼白跟林項北住在同一間,因此對這一點知道的很清楚。
這一次封閉訓練會持續一個半月,到了明天,周嶼白就有機會了解林項北的舞蹈如何了。
宿舍離公司太遠,來回開車就要浪費兩個小時,為了減少奔波時間,這段訓練時間內,他們會搬回練習生時期的宿舍內——
上下鋪,六個人剛好一間,房間除了睡覺根本不會做他用。
聽完五首歌曲,成員們簡單開會先互相交流了一下意見,隨後散會各自回去聽,儘快熟悉起來。
還得簡單收拾下行李,拿上洗漱用品和幾件換洗衣服即可。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是各種T恤運動衫了,方便活動。
林項北曾經也住過宿舍,但不是六個人一間。
他高中沒有在校住宿過,出國上大學後,也是住的學校宿舍的單間,畢竟不收取住宿舍的費用,當然就選擇了單人間。
所以林項北聽到成員們所說的上下鋪,遲疑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衛生間呢?”
其實他想問的是洗澡怎麼辦。
萬柏勾住林項北的脖子輕描淡寫的道:“哦,有公共浴室。”
林項北:“……”
他沉默了一會兒,轉頭認真看向萬柏,沒有說話,隻安靜看著他。
接收到近距離上目線攻擊的萬柏,低笑著歎息,抬手捏住林項北的臉頰擰到一邊:“喂,不要用你好看的臉攻擊我,這樣我會很難開玩笑的。”
周嶼白抱著胳膊靠在樓梯的欄杆上,將萬柏的手拍掉,看著仍然在茫然中的林項北搖頭:“不要聽他瞎說。二十年前或許真的是這種模式,現在怎麼可能。宿舍再小,衛生間還是有的。”
“哎,有是有,但是也太小了。”邊南一想到這裡還是有點小鬱悶的,他抓著頭發感歎,“想起出道前那會兒我就頭大。公司給練習生租的宿舍未免有點太摳了,就那麼點大,衛生間有是有,小的就拉上簾子後能站兩個人那麼大吧。”
權哲難得跟邊南一意見一致,麵無表情吐槽:“六個人住一間,共用一個衛生間,本來練舞練歌就累的想死,但是滿身汗不洗澡大熱天真的不行,每次洗澡都像打仗——”
所有人同時扭頭看向周嶼白,磨著牙異口同聲威脅:“嶼白哥/嶼白,你要是再十分鐘以上還不出來,就等死吧!!”
周嶼白:“……”
他難得老實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兒,然而又感覺有那麼一點冤。十分鐘,說實話也不是非常長。隻不過在宿舍裡,確實應該更速戰速決。
“有的時候我們等煩了會一起擠一擠。”邊南一惆悵的歎了口氣,“你們想象不到,跟垃圾哲一起洗澡,有多麼令人無語。”
權哲黑著臉嫌棄地推了推邊南一:“拉倒,誰愛跟你一起洗,每次我都要直呼myeyes,你個邋遢精。”
邊南一:“哇,我是隊內唯一男高,你這個老大叔竟然嫌棄我,有沒有搞錯!!”
權哲:“嘖,男高。”
邊南一:“……?垃圾哲,你是不是找打?”
林項北緩緩眨眼,明顯怔了怔:“……一起洗?”
萬柏拍拍林項北的肩膀,安慰道:“哎,這沒辦法的,一起住時間長了,等前麵五個人洗完真的心態會崩,有時候就擠一擠算了。”
他指指汲煦錫,掰著指頭數:“唔,好像就算沒有都一起洗過,也有比如汲煦錫在裡麵洗頭,我隔著簾子在外麵刷牙洗臉這種。嘖,還好訓練期間不用化妝,可以全素,否則真的麻煩。”
林項北安靜看了周嶼白一眼,似乎想說點什麼。
一直在這個環節一言不發的隊長麵無表情轉身上樓,扔下一句:“看什麼,我不跟隊友一起洗。”
跟林項北一起洗?
周嶼白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握著門把手的手一頓。
隨後隻聽到房門發出“砰”的一聲,周嶼白用力過猛,垂下眼有點走神。
他晃晃腦袋,麵無表情的大步走進衛生間。
一個多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