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大晴天!萬裡無雲!體感零下三十度的零下五度TT]
邊南一離開被窩,就被凍得又按倒放鍵一樣,嗖得倒了回去。
被子一拉,格外安詳。
房間裡是有暖氣的,然而昨晚他多喝了兩罐啤酒,稀裡糊塗就犯困,睡前忘記關窗戶。
好在邊南一不僅有著鋼鐵般的意誌,還有著鋼鐵般的健康,在厚被子的保護下,一夜過去也沒有任何感冒的跡象。
但出被窩實在是太難了TT。
他掙紮著掀開被子,想趁冷空氣不注意,偷偷探出一條腿穿鞋,又被冷得瞬間縮回去——重複了三次同樣的過程,邊南一將被子拽過腦袋,做了會兒心理建設,最終選擇扯著嗓子求救。
“北哥救我!!!!!”(破音)
在邊南一喊到第三聲的時候,房間門彭得一聲被人打開了。
周嶼白氣勢洶洶地衝進來,因撲麵而來的冷風腳步一頓。
他眼神似刀:“邊、南、一。解釋一下。”
邊南一:“……”
他隻露出一雙眼睛,心虛探頭望向他身後:“白哥,我沒叫你呀,北哥在乾啥?”
周嶼白殺氣騰騰地將窗戶被拍上了,維持著最後一點耐心:“快點說你在喊什麼救命。”
眼看著隊長將窗戶關上,邊南一將到嘴邊的實話咽了回去,眼神遊離而無辜:“呃,我,我做噩夢了。”
周嶼白:“……”
隊長一瞬間看上去很想將他當場拍到牆上。
但大概是有更重要的事,周嶼白的“殺意”隻維持了短短幾秒,就懶得跟他計較,急匆匆地又走了。
邊南一帶著他撿回來的半條狗命,滿足而幸福地又倒頭繼續睡了兩個小時。
睡足醒過來時,房間已經重新溫暖起來,邊南一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腦袋毛,半閉著眼睛洗漱,才完全清醒過來。
樓下傳來叮叮咚咚的音樂聲,小邊從樓梯上探頭,發現是萬柏哥正在跟煦錫哥玩ce,而北哥正在放咖啡膠囊,嶼白哥坐在一旁調整發帶,兩個壁球拍放在一旁,顯然是打算跟北哥一起去運動。
小邊又下意識地多找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垃圾哲去參加那什麼野外求生節目了,還得消失好多天。
垃圾哲一直都對這一類的節目感興趣,躍躍欲試想參加,采訪上也有提到過,師南哥今年終於鬆口放他接了邀請,垃圾哲火速就殺過去了,彆提有多期待。
邊南一湊到林項北旁邊,習慣性想將下巴擱到隊友肩膀上,又想起哦不對白哥在看,於是自己托著下巴嘿嘿笑:“北哥,我也來一杯。”
林項北回頭“嗯”一聲:“要什麼口味的?”
邊南一想了想:“香草焦糖!”
入冬後萬柏買了幾個懶人沙發,像一個個軟乎乎的小團子,完全是懶散中的頂級魔鬼,因為太舒服,容易讓坐上去的人從自律者一秒變成廢人,不想起來——被邊南一視為年度最愛。
前幾日才下過雪,溫度低,院子裡的積雪都還沒有化。
天知道,寒冷的冬天雪地裡,坐在溫暖的落地窗前,整個人陷在軟乎乎的小沙發裡,喝一杯熱氣嫋嫋的咖啡有多令人感到幸福。
尤其是咖啡還是自己喜歡的味道,甜絲絲的焦糖香草拿鐵,淡淡的苦味卻回甘,邊南一抱著杯子窩在懶人沙發裡,看著院子裡昨晚堆的雪人,無意義的笑容裡透著一絲快樂的傻氣。
嗚啊,休假的日子,是天堂!
萬柏跟汲煦錫跳累了,乾脆跟林項北和周嶼白一起去打壁球,邊南一已然陷入小沙發的魔咒,不想動彈,跟樹懶一樣懶懶地揮了揮爪子,示意哥哥們好好玩。
萬柏忍不住吐槽:“你們信不信,等咱們回來,他還坐在這,一動都不動。”
汲煦錫揉揉額角失笑:“所以說你為什麼要買這種沙發,把好好的孩子給養廢了。”
林項北在門口彎腰換鞋:“我也在想這件事……”
他還沒說完,周嶼白挑眉想到一個簡單粗暴的辦法,不假思索道:“直接把沙發扔掉,他就沒得坐了。”
話音剛落,萬柏&邊南一異口同聲,用譴責且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周嶼白:“不行!”
周嶼白:“……”
他是管不了這些人了。
林項北忍俊不禁,失笑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要不給小邊買一隻金毛犬。”
這樣每天有狗狗陪著邊南一,他也不至於太過頹廢懶散,至少不能再每天都耗在小沙發裡一窩一天。
以前的邊南一可不是這樣的,明明是完全閒不下來一樣,仿佛有多動症。
聽到關鍵詞的小邊仿佛腦袋上的電線支棱起來,飛快扭頭:“什麼什麼?北哥你要給我買什麼?”
哥哥們若有所思,齊齊看向林項北,迅速達成一致。
“好主意!”
小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