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不甘心，李存善幾乎想掀桌子；“她現在什麼都不顧了，她什麼都不顧了知道嗎？她嫁給王永垣的兒子，嫁給了王家，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也要送李佳明進監獄，我不知道她到底想怎麼樣？是不是家破人亡了她才高興？！”
又是針落可聞。
不過馬小玲可不怕李存善，想了想，不對勁。
李少瑾是他們的外孫女，誰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好。
既然是好孩子，為什麼會陷害李佳明？！
馬小玲道：“是李佳明殺了顧夢不是嗎？你怎麼怪在少瑾頭上？！”
李存善道：“你們讓李少瑾出來，她手上肯定有李佳明沒有參與殺人的證據。”
那也就是說，李佳明是無辜。
那為什麼一個無辜的人，還是李少瑾的親爸爸，李少瑾要送他進監獄。
馬小玲聽崔幼年說過，崔安寧的死不是那麼簡單。
馬小玲突然道：“你真的不知道少瑾要什麼？你既然能找到這裡來，就應該知道少瑾要什麼吧？！”
屋子裡突然靜了，就連李存善，都隻瞪著眼睛不說話。
崔懷仁看了看馬小玲，目光恍然，然後挺直了胸脯看著李存善。
過了好一會，屋子裡也沒聲，崔懷仁淡淡道：“少瑾想要個媽！”
馬小玲的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然後點頭道：“李存善，少瑾隻是想要一個媽而已，你知道安寧是怎麼死的嗎？這些年，你知道安寧是怎麼死的吧？你肯定知道，但是你沒有跟少瑾說過。”
“現在我就問問你，安寧死的正常嗎？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李存善的目光，漸漸變得閃爍不可捉摸。
馬小玲道；“你也覺得很羞愧吧？我的安寧，是被顧夢害死的，李佳明是間接凶手，就跟這次顧夢被彆人害死一樣，是的吧？！”
李存善想要解釋：“佳明不敢殺人，人不是佳明殺的。”
馬小玲提高了聲音道：“但是李佳明是間接凶手！”
“好，就算我們不提李佳明，李佳明是傻子，白癡，他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你呢？你李存善呢？你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用死嬰兒來換少瑾騙我們？！除了你沒人做得到，是你乾的吧？！”
李存善目光一閃道：“但是少瑾媽回不來了。”
“回不來你就可以不為安寧討公道？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就能讓少瑾叫顧夢媽？如果不是少瑾自己發現問題不對，你還指望少瑾給顧夢養老送終吧？！”
“你真的不怕安寧死不瞑目，晚上來找你？！”
有些事，不說還好，都拿出來，兩家人根本沒法好好溝通，馬小玲說到這裡突然跳起來，要打李存善，但是被崔懷仁給抱住了。
李存善低著頭不動，也不認錯，隻道：“告訴我少瑾在哪裡，佳明是無辜的，佳明沒有殺人。”
馬小玲和崔懷仁不理他，因為他們根本也不知道。
這時候封門突然開了，一個英俊的青年走進來，看著李存善道；“或許我知道少瑾在哪裡，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