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自有緣法。”
嘴裡念叨著,賈寶玉不理會金釧兒,自回怡紅院去。
王夫人的案子已經蓋棺定論,那幾個縱火之人卻不簡單。
林如海忙著同皇上商議殿試後考生各職位安排,恨不能住在宮裡,消息送到林蘊麵前。
“流民?”
“正是,那些都不是京城人士,審問過後才知道他們是從西南那邊逃難過來。畢竟是咱們抓住送過去的,所以命人來告知一聲。”
林安站立下方,將刑部送過來的消息如實稟報。
林黛玉不解。
“西南有什麼事嗎?如今倒沒聽說有什麼天災,莫非是什麼人禍?”
華夏一族自來安土重遷,若非大事,不會隨意遷徙,何況流民?
恍惚記著後世有人推測,沿海戰敗後各處戰事不斷,可如今沿海戰事獲勝,難道仍舊有戰事?
林蘊想不起來,可若不管又放不下。
“可還問出什麼來?流民都能流到京城,可見外麵已經亂起來,京城竟然沒有絲毫收到消息,這就是官員失職。”
不敢探討朝政,林安岔開話題。
“之前為維護殿試期間安穩,兵部和巡防都忙著巡視京城,如今空出人手來正好去京郊探查,隻是為防有流民行凶,請姑娘們不要出門。”
說了半天,原來重點在這裡。
林蘊笑出聲。
“我們在家裡好好待著,又有小廝護院,有什麼好擔心?還不如叫刑部快些查問清楚緣由,從根底解決。”
趕走林安,林蘊還是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兩根手指交錯敲著桌子,在腦海中飛速搜索。
林黛玉側身來看,見她半晌不動,伸手在眼前晃晃。
“想什麼這樣入神,呆愣愣的。前兒還說要上山去看四妹妹,這下看不成,早些安排人送些東西去也好。”
“對了!”
林蘊突然撫掌,嚇林黛玉一跳。
“這些流民流寇,果然有作惡的。四妹妹可是和妙玉住的進?該叫她們住在城中庵堂裡,彆在山上或人煙稀少處。”
流民的事情沒印象,妙玉的結局卻記得。無論她是真僧假僧,總不該落得那樣下場。
“叫林安帶人送東西過去,若山上不好安排換個地方,等將來安定了,她願意回去也成。”
想到此處,立時命人收拾些日常可用的東西叫林安帶人送去,又特意囑咐定要將她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這邊林蘊尚在絞儘腦汁回想,卻不知城郊無人處,柳湘蓮已經捉住一夥流寇。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這裡遊蕩,手中拿的是什麼,速速交代!”
他雖職位不高,手下卻實打實帶著兄弟,自身又有武藝,原本臨時起意來巡察,不想真的現場捉拿。
幾個農戶打扮的人被救下來,感恩戴德磕頭道謝。柳湘蓮命人將他們帶到一旁,仍舊盯著流寇。
“若不坦白說來,將你們就地斬殺!”
說是流寇卻衣衫襤褸,體型高大卻麵黃肌瘦,被官兵圍住立刻跪下投降。
“大人饒命,我們是從西南逃命過來的。實在是餓的沒有辦法才會搶劫,求大人明察。”
“西南?”
柳湘蓮皺著眉,他對西南的事情算是有所耳聞,但沒想到會這樣嚴重。思索片刻,仍舊問道。
“西南何處?聽你們口音絕非中土之人,千裡迢迢,那裡發生了什麼?”
“大人明察,我們這麼遠過來實在是因為不敢停,那裡發生瘟疫,我們是逃出來的呀。”
“什麼!”
涉及瘟疫,誰敢自處?柳湘蓮不敢耽誤,立刻命人將流寇捉回去細問,並向上稟報。
殿試結束本該是新鮮血液流入朝堂最熱鬨的時候,卻被瘟疫截斷。
皇上大發雷霆。
“從西南一路過來何止千裡,沿途為何無人上報?督察院才半年無人出京,竟出現這樣的荒唐事。林愛卿。”
“臣在。”
林如海位居左副都禦史,乃是如今督察院最高職位,被點名在預料之中。
“朕任你為左都禦史,一月之內將督察院人員填滿,務必監察百官,這種事情萬不能再次發生!”
“是,臣遵旨。”
林如海叩首謝恩,不等眾人投來各種視線,便聽皇上又道。
“陳愛卿。朕命你為右副都禦使,特命欽使,沿途西南,將那些屍位素餐、隱瞞不報的人全部都揪出來,務必嚴懲不貸!”
“臣遵旨!”
陳大人叩首謝恩,眼中鬥誌滿滿。
作者有話說:
特彆說明:
本故事虛構,請勿過分考據,如有專業人士,是我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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