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來二去,他的消耗卻是極大,此時,背後原本絢麗無比的光彩,已經十分暗淡了!
誰都可以看出,衛章已經支撐不了太久!
這個事實上,讓場間眾人都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那個靈武境的小學子,竟然能將衛章消耗到這種地步?”青山學院教習滿臉不可置信,隻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般。
“風卷殘雲……烈火銘紋,寒冰銘紋……他是提前準備好的銘紋麼?怪不得他會沈淮安的劍法,怪不得嚴會長待他那麼好……原來,他竟真是嚴會長的弟子!”
若不是嚴會長的弟子,他怎麼有底氣這麼揮霍那珍貴的銘紋——自始至終,都沒人想過,那些銘紋並不是樓子晗隨身攜帶的,而是他臨時刻畫出的……
“我的天啊!樓子晗……樓子晗他竟然能跟衛章抗衡……真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星辰學院上上下下的學子們,都滿臉難以置信!
“他到底怎麼做到的?他明明才靈武境!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所有學子都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
“他之前明明連樓驚濤都打不過……可如今?連樓驚濤被青山學院靈武境碾壓,他怎麼可能打的過衛章?……到底,他和樓驚濤,誰才是第一?”
直到此時眾人才發現,樓驚濤那個第一,究竟有多可笑……
“他這麼強,當日年終考核為何敗給樓驚濤?”
“難道,隻因為同是樓家人,他就特地避讓……如果真是如此,那他未免也太重情義了……若他當日打敗樓驚濤,今日誰還敢小瞧他一眼?”
“若不是他上次敗給樓驚濤,我又怎會一點都不看好他?”
“樓子晗,樓子晗……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會嚴會長的劍術,連城主大人都很看好他……殺死寧家少爺,卻能安然無恙……也許,一直以來,我們都小瞧這個人了……”
“青山學院強勢而來,挑戰我們星辰學院,可笑我們連出戰的勇氣都沒有,卻還嘲笑一個能夠碾壓元武境的強者?我們真是可笑又可悲!”
“境界算什麼……樓子晗總會告訴我們,就算越級也能獲勝!”
“如樓子晗這般存在,同階之中,誰人能敵?”
星辰學院的學子們此時對樓子晗充滿愧疚、懊悔、敬仰、羨慕、崇拜等各種複雜的情緒……
可能因為之前踩的太狠,現在他們反而更因那些愧疚和懊惱,直接將樓子晗送上了神壇!
“我決定了,從此以後,樓子晗就是我的偶像了!”
“我現在才發現,樓子晗好像從頭到尾都不曾驚慌過,害怕過,如此氣度,如此魄力,當真令人折服……”
“……你們誰還記得,樓子晗今年,才十四歲?”
嘩!
場間學子都靜了一瞬,而後愈發羞愧!
就在他們興奮的議論,感慨之際,台上的樓子晗,就已將衛章的靈力耗光!
衛章背後的五彩光暈徹底褪去。
他麵色蒼白,臉上驕傲不複存在,眼中盛滿痛苦與驚懼,瘋狂的驅動靈力,想要反擊……
但背後的光暈卻再也亮不起來。
看著已毫無抵抗之力的衛章,樓子晗眉眼清冷,雙眸之中並無情緒,但卻更加讓人覺得危險。
一旁青山學院教習回過神來,心道不好,連忙開口:“衛章認……”
輸字還沒說出……
刷!
樓子晗衣袖一揮!
哢哢哢!
森林的寒冰再次出現,如同冰錐,齊齊射向衛章……
“啊——”
無數冰錐,似萬劍齊發,刺入他的身體,雖隻是表層,但徹骨的寒冷和肌膚被刺破的疼痛,卻讓衛章難以忍受的大聲慘叫……
“輸——”
青山學院教習,同時喊出了認輸的話。
樓子晗停手。
罷了,衛章的衣服,就留給他吧!
青山學院教習臉色鐵青的擊斷冰錐,救出衛章。
“小小年紀,如此行事,手段未免太過狠辣!”
青山學院教習對樓子晗怒目而視。
同時心底不安且心驚。
來之前明明已經打聽過了,近幾年星辰學院如一潭死水,並未出現什麼驚才絕豔的人物,為什麼,為什麼今日會忽然殺出一個樓子晗?
樓子晗眉心微蹙,還未開口……
“孫教習未免也太可笑了點。”台下的沈家主就忍不住開口:“之前衛章將淮安弄的遍體鱗傷,你不說狠毒,如今,倒是知道狠毒了?”
樓家主也恨恨道:“還有我家濤兒!”
“你們青山學院學子,先傷我小兒敬元,又傷淮安,我有說什麼嗎?切磋本就刀劍無眼,有所損傷在所難免,敬元和淮安受傷是技不如人,我認了,但卻不能放任你在我星辰學院的地盤,誣陷我星辰學院的學子!”
“就是!”
“青山學院真是太過分了!”台下的星辰學院學子們一個個都義憤填膺,紛紛為樓子晗說話,此時的他們一點也不記得,就在不久之前,他們也曾對樓子晗充滿惡意和猜忌。
青山學院教習臉黑如鐵,連忙給衛章喂了丹藥,見衛章依舊一臉痛苦,備受打擊的模樣,心中咯噔一下,生怕他就此一蹶不振。
如此一想,他就更恨樓子晗了。
“區區一個靈武境巔峰的小學子,竟也能贏我們衛章?真是笑話!如果不是憑借銘紋作弊,你連跟我們衛章對戰的資格都沒有!”
青山學院教習豁出臉都不要了,恨聲對樓子晗道:“樓子晗,這一戰我不服!你敢不敢與我們再比一場——這次,不用銘紋!”
“好。”樓子晗神色平靜回道,頓了下後,又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並不擅長用銘紋作戰。”
之前對衛章,是第一次邊畫銘紋邊作戰,他總覺得還有許多不足需要改進。
“我真正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