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高難度的動作,她都能很好的完成,就連流觴閣之前培訓她們的那些嬤嬤,都說葉皎皎是天生的狐媚子,這樣的柔韌度,不但跳舞出彩,在侍寢上,一樣具有優勢。
葉皎皎額角溢出了細密的香汗,然而她並沒有停下來,這舞蹈,是她從穿越過來之後,練過的最難的一支舞,展現了身姿絕佳的柔韌性,舞衣質地清涼,隨風而起,會很好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她看著前方那個黑衣俊逸溫潤的男子,就是她唯一的目標。
這支舞,最妙的在後麵,是流觴閣自打建立以來,流傳的最神秘的一支舞,之前沒有任何一任花魁跳成過,而她在練習的時候,也是失敗比成功機會多。
然而,今晚她注定一博,贏了就是生路,輸了就是死門。
葉皎皎隨著琴曲,忽然跳轉飛快,所有人甚至看不清她的麵容,隻能看清那舞動的紅紗,她舞動到君流景的麵前之後,忽然甩出手中的披帛,成功的纏繞住橫梁,她腳尖輕點,飛身而至到君流景的上方,隨手拿起了那精致的酒盞。
飛舞中的少女,柳腰半彎,紅色瑰麗的酒水順著那纖纖玉手中的酒樽,化成一道優美的弧度,倒進了她的嬌唇中。
而散落在她唇邊的一滴紅色酒水,襯得她膚若凝脂,這樣的姿勢,更顯得她身前起伏,讓所有男子呼吸急促。
這動作太美了,美得誘惑。
杯中的酒水並沒有飲儘,葉皎皎攥緊手中的披帛,在空中原地轉了一方向,單手抓住披帛,整個人向後仰去,紅唇咬住精致的酒樽。
美人美酒,就這樣喂到了君流景的麵前,她此刻一頭墨發垂到了君流景的身前,就好似之前一般,這一回的發絲,帶著淡淡的幽香,勾著他放在膝間的手指。
她離他很近,隻有一個酒樽的距離,那一雙宛若秋水的眸子,帶著妖精般的蠱惑,泛著水光。
紅唇嬌豔欲滴,雙頰粉紅,他此刻隻要張開薄唇,就能飲下此酒。
若是一般男子,想來根本不會抗拒美人恩,此刻她香汗淋漓,身上的幽香散發開來,幾縷發絲黏在了鬢角,眸中的水光會說話一般,好似他不接,就很委屈的樣子。
君流景本想再晾她一晾,看看她又會如何,兩人距離太近,他甚至能感覺到葉皎皎溫熱的呼吸。
顧傾卿此刻輕咬粉唇,臉色煞白,看著葉皎皎的眸光中帶著狠厲,這般不要臉,在她的生辰宴勾引太子,這個機會還是自己給的,簡直讓她恨不得現在就把葉皎皎拖出去發賣了。
不過,君流景並沒有接這樽酒,讓顧傾卿心中略微好受一些。
顧傾卿覺得,君流景不會做這樣的荒唐事,畢竟在眾人麵前,接住一個低賤女子用嘴遞過去的酒樽,與她同飲一樽酒,實在有傷風化。
然而,就在她覺得不可能的時候,君流景好看的薄唇,卻驀然張開,眼底帶著溫潤的笑意,好似心情不錯。
葉皎皎見君流景終於張開了口,這才安下了心神,君流景接了,那麼,她就有機會留下了。
君流景還未做什麼,葉皎皎就拽住披帛,調整好角度,將酒樽舀起,喂入君流景的口中,而倒乾淨酒樽的時候,她的鼻尖近乎貼在了君流景的臉上。
一曲終,她人也從披帛上掉落下來,直接跌進了君流景的懷中。
君流景抬手抱住了她,沒有讓她跌落在地,看著她輕喘的樣子,他眸光幽深。
這樣一個帶著香氣,身姿勾勒曼妙的女子,抱在懷中,很難讓人坐懷不亂。
更何況,她的氣質帶著說不出的魅惑,然而那雙眸子,剛剛卻好似小鹿一般慌亂委屈,又強裝鎮定。
就是這樣的眼神,鬼使神差地讓君流景在剛剛張開了薄唇,接住了她的咬著喂過來的酒樽。
“謝殿下憐惜,皎皎這一舞,可否求您一個賞賜?”
葉皎皎調整好呼吸之後,這才施施然起身,從君流景的身上下來,屈膝跪在他身邊,輕聲說道。
她此刻猶豫剛剛跳完舞,聲音帶著一絲暗啞,讓原本就撩人的聲音,說不出的慵懶性感。
“葉姑娘這一舞,當真難得,佳人絕妙,就是不知,你想要孤什麼賞賜?”
君流景輕咳一聲,然而清潤的聲音語調上揚,明顯是心情不錯。
“殿下,今晚是皎皎的花魁之夜,皎皎傾慕殿下,唯一想要的賞賜,就是這長夜漫漫,望君憐惜。”
葉皎皎的話音剛落,全場霎時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葉皎皎會如此大膽,一個低賤入塵的舞姬,竟然妄圖要太子殿下陪她一夜?
“葉皎皎,你放肆!”
顧傾卿再也忍不住了,葉皎皎跳舞也便罷了,沒想到竟然敢讓太子收了她?如此打自己的臉麵,她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