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鹿為馬(1 / 2)

“殿下,妾確實從未進過張家小姐所在的船屋,太子妃是有命妾去照看張家小姐,可那領路的侍女,並未將妾帶到東邊的船屋,行至一半,侍女便讓妾在原地等候,她一個人急匆匆走了,妾更是從未見過跪在地上的侍女,妾並不知她為何要這般說.....”

葉皎皎臉上焦急,有些疑惑詫異地看向侍女雨兒,看向君流景的眸光急切自證清白,而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你.....你說謊,你明明見過我.....”

雨兒沒成想葉皎皎直接推脫說沒見過她,原本太子妃還給她準備了一番說詞,待葉皎皎說自己讓她幫忙去取錦被,還能扯出她與陳將軍的陳奇百公子兩人在屋中之事.....

結果,葉皎皎壓根沒提錦被的事,直接說沒有見過自己!

葉皎皎抬眸看向雨兒,眼底閃過諷刺,眸光一斂,倒是讓雨兒原本要說得話頓時堵住了,隨即看向顧傾卿。

“葉姑娘,你說你沒去見張家小姐,可這侍女都能作證,若如你所說,本宮命人讓你去照看張家小姐,可你並未去,那麼你在這段期間裡又去了何處?”

顧傾卿的話,幾乎是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她篤定葉皎皎無法洗刷冤屈,這個凶手之名她背定了。

“這.....妾在這期間去了何處,妾暫時不想說,此事事關重大,妾也隻能跟殿下一人稟告。”

葉皎皎蹙眉,言語之間猶豫不知如何講的樣子,倒是讓顧傾卿有點得意,覺得機會來了。葉皎皎為何不說,顧傾卿當然知道,無非就想私下裡跟殿下抱委屈,想洗脫罪名罷了。

“葉姑娘,此事重大,朝臣之女在太子殿下舉辦的花燈會上,被害毀容,凶手很可能就在這畫舫之中,畢竟此地水域較深,凶手難以逃脫。故而,葉姑娘是侍女所言最後見過張家小姐的人,你務必要交代仔細,萬不可隱瞞。”

顧雲城雖說沒有像審犯人一般看著葉皎皎,可是葉皎皎清楚,此刻顧雲城就是讓大家都懷疑自己,自己是最後一個見過張家小姐的人,凶手還在畫舫之上,自己還撒謊說未見過張家小姐.....

但凡在場的人,都以為是她害了張家小姐?

“是啊,葉姑娘,此刻可不是你隱瞞的時候,你便說說,你剛剛去了哪兒,碰見了誰?”

陸少棠上前一步,忽然玩味地開口,看向葉皎皎,他一向風流不羈,此刻輕笑的樣子,京中權貴倒是很習慣。

葉皎皎抬眸看向陸少棠,隻見他笑意很深,一雙桃花眼隨意地落在了顧傾卿身上,隻是一瞥,並未停留。

葉皎皎是聰明人,當然明白陸少棠的意思,她剛剛去了哪兒?她從密道逃出來的時候,碰到了顧傾卿與容禦偷情,也碰到了一身濕衣服明顯詭異的陸少棠.....

無論是哪件事,她此刻都不能說。

陸少棠這是在威脅她,讓她莫要隨意開口,小心丟了性命,她若是說了陸少棠剛剛的樣子,想來也是活不成的。

這就是陸少棠對她的威脅。

而顧傾卿偷情的事,她此刻更是不能說。

先不說她有沒有證據,如此當著眾人的麵前,撕破君流景被戴綠帽子的事,就算君流景處理了顧傾卿,可難免也恨上了自己,實在是太丟人.....

葉皎皎看都不看陸少棠,就這樣略過了他,就算他不說,她心中也清楚,幾次三番威脅她,還真是讓她有點不爽。

“殿下.....”

葉皎皎眸光憂慮地看向君流景,戲還是要做的。

“無妨,你便如實說出便是。”

君流景溫聲說道,一點都沒有怪罪懷疑葉皎皎的意思。隻是這樣一句話,顧傾卿看得很是不順眼。

“是,殿下。”

葉皎皎咬了咬唇,眸光最終定格在顧傾卿的身上,她開口說道:“妾被侍女留在甲板之上,原本想原地等候,可卻不成想看到了一道黑影略過,妾心中害怕,唯恐那人是賊人,原本想叫侍衛過來,可又怕他逃走,故而悄然跟上,卻見他進了一個船屋中,與一個女子.....還說了一些話.....”

葉皎皎說道這裡,雙頰紅了,如此曖昧又窘迫的表情,一男一女同在屋中,難免惹人遐想,若是有人偷情,那麼,她剛剛不好意思說出來亦是情有可原。

“後來,屋中之人出來之後,妾一路悄然跟上,可卻跟丟了,最終妾停留在了西側船屋中,恰好在那倒數第三間房看到了容王.....”

葉皎皎說到這裡,驀然停頓抬頭看向顧傾卿,眼底似笑非笑,臉上卻依舊一臉認真:“太子妃.....”

“閉嘴,你簡直是一派胡言.....”

顧傾卿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連忙打斷葉皎皎的話,提到容禦,又提到她,難道葉皎皎看到了什麼?

顧傾卿心中當然慌亂,她仔細看葉皎皎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幸災樂禍,一切如常,可是葉皎皎的話,簡直是直擊內心防線。

葉皎皎原本也沒打算說下去,不過就是嚇唬嚇唬顧傾卿罷了,所謂心中有鬼之人,她隻需點到即可,便可讓他們自亂陣腳。

“妾不懂,太子妃為何說妾胡言,妾確實見到了人影,也見到了西側船屋中的容王,殿下,妾並未說謊。”

葉皎皎看向顧傾卿與顧雲城,她不知道顧雲城是否知曉顧傾卿與容禦的事情,但是她卻知道,顧雲城早就與容禦聯盟。

陳奇百的父親陳將軍是容禦的人,而陳奇百此次願意冒險來設局侵犯自己,顧雲城想殺自己,這陳奇百想來便是容禦給顧雲城送上來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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