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1 / 2)

經過上次的事情,紅玉與葉皎皎之間,也算是同盟了,葉皎皎能留在太子府,成為顧傾卿心底的一根刺,讓顧傾卿不好過,是紅玉最想看到的.....

皇宮內,長樂宮。

“皇祖母,臣妾自請回江南蘇城照顧病危的外祖父,日後.....日後不再回京,日後不能再侍奉您身邊,求皇祖母恕臣妾不孝之罪,隻是臣妾.....實在再無顏麵留在京城。”

顧傾卿跪在地上麵向太後,小臉蒼白憔悴,而那泛紅的眸子,明顯就是剛剛哭過,聲音也帶著哽咽卻強作堅強,整個人好似一朵受了委屈的雪蓮花一般,自有一番冰清玉潔的傲氣。

“傾卿,你想的事,哀家可不能準,你乃我天聖堂堂的太子妃,尊貴無比,怎能一直呆在江南?你若想為你外祖父儘孝,哀家準你回去三個月便是。”

太後慈愛地說道,眸光卻一點不混濁,對於顧傾卿的小伎倆,心中很是清明,然而卻依舊要做做樣子。

她一向不喜君流景,這顧傾卿,是君流景的太子妃,她同樣也談不上親厚。

“皇祖母,臣妾實在無顏留在京城,若皇祖母也不準了,那臣妾隻好.....自請入感業寺,日後青燈禮佛,再不理這凡塵俗世,一心為太後與聖上祈福,護佑我天聖國泰民安。”

顧傾卿說到這裡,雙眸依然蓄滿了淚水,彆過臉去,那淚珠滴落,羽睫輕顫的樣子,好不讓人心疼。

“太子妃這是何必,想來太子殿下也隻是一時新鮮,待殿下厭倦了那妓子,定然還是會看到太子妃的好。你如今這般,莫不如好好在殿下身邊規勸才是,而不是一心求走。”

愉貴妃坐在太後的下手邊,柔聲開口說道,聲音溫和,眉眼精致,保養得當,看上去就好似二八少女一般,卻自有一番婉約的韻味。

“可是臣妾實在是.....不能接受與罪臣之女一同侍奉殿下,臣妾自幼便知女子要自尊自愛,日後賢良淑德,相夫教子,臣妾一心想著好好侍奉殿下,可殿下卻拿那等女子來羞辱我,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地去流觴閣要葉皎皎的身契,要納她當妾.....”

顧傾卿說到這裡,咬了咬泛白的唇角,紅著眼睛說道:“殿下不喜臣妾,臣妾不敢生怨,之前殿下就是在臣妾的生辰宴上,寵幸了葉皎皎,臣妾這張臉,早就被殿下踐踏如泥,如今殿下與葉皎皎那一舞情緣,已然是街知巷聞,臣妾真的無顏再留在京城,求皇祖母成全。”

顧傾卿跪地磕頭,一直都沒有起來,她雙手在寬大的衣袂中緊握成拳,指間用力到紮疼掌心,在誰也看不見的角度,她的眸底是濃烈的嫉恨。

如今她確實變成了京中的笑柄,這一切都是拜葉皎皎所賜,她一定不會讓葉皎皎活著!

還有君流景,他怎能對自己如此狠心!這一刻,她也是真的恨上了君流景。

“瞧這可憐得.....快些起來,地上寒涼,太後一向慈愛後輩,太子妃莫要讓太後擔憂才是。”

愉貴妃說得溫柔,然而那眉眼間一閃而過的不屑與幸災樂禍,還是沒有逃過太後的眼睛。

太後心中冷哼一聲,這個愉貴妃,這麼多年了,這表情收斂的功夫,還是不到家,是個不中用的。

若不是自己母族沒有合適的女人送到皇上跟前去,她還真是看不上愉貴妃這個旁支裡送過來的庶女。

太後手撚著一串碧玉珠串,看了一眼地上跪著不起的顧傾卿,心中想起了君流景。

一個病弱的皇子,何德何能坐上天聖的太子之位?更何況.....他還是蘇心洛的後人.....

想到蘇心洛,太後心裡就是一刺,眸光也變得冷淡陰沉了片刻,隨即又恢複如常。

蘇心洛當年可是先皇心中求而不得的神女,自己能當上皇後,成為如今的太後,還真是虧得蘇心洛的施舍成全,隻因她心中之人並不是先皇。

當年於自己而言,這皇後之位來得都恥辱,至今還記得,自己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燭,先皇喝醉了酒,竟然在她耳邊叫著蘇心洛的名字,這份恥辱,她記了一輩子.....

可那又如何,自己步步為營,還不是成為了天聖的太後,她偏要蘇心洛的女兒成為皇後,讓皇上心中之人是愉貴妃這個做作的庶女,自己曾經的恥辱,全部還給了蘇心洛的女兒,怪隻怪,蘇心洛去世得太早.....

“太子妃起來吧,哀家可見不得你這樣,太子此事確實做得有損皇家之德,你且隨哀家走一趟吧,想來皇上對今日之事,也定然不會坐視不理,你也莫要再委屈。”

太後緩緩的開口說完,隨即愉貴妃很有眼色的扶著太後,愉貴妃知道,太後這是要去見皇上了。

平日裡,太後對於諸多皇子的事情從未多管,因為皇上並不是她親生,她也沒留下一個子嗣,對於皇上的皇嗣她慣常都是淡淡的。

愉貴妃算是太後這裡唯一能常來的妃子了,愉貴妃對於太後能插手管顧傾卿的事,倒是有些詫異。

“臣妾謝過皇祖母。”

顧傾卿磕頭謝恩的瞬間,唇邊勾起,原本她心中還是沒有底的,卻不成想,按照兄長所言,太後竟然真的管了此事.....

太後對於顧傾卿這樣的小伎倆,並不在意,她之所以管這件事,完全是因為,君流景是蘇心洛的後人,她又怎麼會讓君流景好過.....

.....

禦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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