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君炎(1 / 2)

君炎三歲的時候,自己去臨城街角買梨花白,卻意外將他的爹爹君流景帶到了娘親身邊。

從此,他不再是葉小白,而是天聖太子君炎,賜號灼。

君炎很喜歡這個名字,因為他生來就喜歡炙熱如火的顏色,生來就喜歡與眾不動,耀眼奪目。

然而,他此生最喜歡的顏色,他的父皇,卻從不讓他穿。

宮牆之內,一眼望去,是看不儘的梨花白,簌簌而過的風聲,帶起了一陣有一陣的清冽香氣。

皎月宮中。

風光霽月的男子,隻為她一人撫琴,而那紅衣瀲灩到極致的女子,亦隻為他一人獨舞。

就好似一副讓人驚豔心神馳往的畫卷,畫風極美,在這鬱蔥的光陰中,就此擱淺靜止。

“父皇,今日是兒臣的生辰,為何隻有母後有禮物收,兒臣這裡,您也不能太厚此薄彼啊!”

一道慵懶肆意的聲音響起,少年風度翩翩,一身紫袍,走向那對被歲月優待的嫡仙一般的眷侶麵前,一雙眸子狹長上挑,儘是數不儘的風流瀲灩。

“炎兒這是剛下朝嗎?”

葉皎皎看見君炎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自己的兒子長大了,如今才十五歲的年紀,看上去就可以獨當一麵了。

“是啊,母後可知,父皇對兒臣可是極恨,兒臣生辰這天,還要忙於政務,而父皇卻在這裡與母後得閒,這美酒好琴,當真是讓兒臣看得眼熱,兒臣也想要與母後討要一杯梨花白。”

君炎話音剛落,便要抬手拿起桌案上的美酒,然而卻被男子一把攔下。

“朕說過,這美酒是為你母後釀製的,是朕親手種下的梨樹,親手埋下的梨花白,隻有你母後才可以飲。”

君流景淡漠的眸子掃了一眼君炎,一道內力輕浮,拍散了君炎想要伸過來的手。

而君炎也絲毫不費力的就躲了過去,君流景並沒說話,對於君炎的反應,還算滿意,總算他沒有荒廢武藝。

“父皇,美酒不給兒臣,那兒臣的生辰願望,父皇可願意讓兒臣實現?”

君炎一點也不惱,緋色的紅唇上揚,整張臉變得瀲灩風流,集合了葉皎皎與君流景的優點,一笑之間,讓人驚豔,一個男子,他的容貌卻美得太具有攻擊性,隻一眼,便會讓人一件難忘。

他的聲音懶散,自打他三歲回宮之後,父皇對他一向嚴加管教,要求嚴格,晨起習武,白日習文,早上還要跟著父皇上朝。

明明還是孩童時期,他幾乎就沒有什麼可以玩的時間,還好師尊偶爾會溜進宮中看他,教他醫術跟毒術。現在想起來,唯有當年跟母後在神醫穀的生活,才是最瀟灑肆意,充滿童趣的。

父皇這個人,當真是無趣的很,也不知道母後是如何跟這樣一個麵無表情的男人,過一輩子的。

“朕說過,朕在位的時候,會要這天下間無人再可穿紅衣,唯你母後一人爾。你若喜歡緋衣,那便等何時你繼承朕的江山,你想要的,才可不受朕的約束。”

君流景極淡的說完這句話,似乎是已經說了很多次一樣,這個兒子,從小就喜歡緋色,他每年生辰都會來讓自己賞他一身紅衣,他還自己染布,弄出了奇奇怪怪的布料,讓君流景輕輕蹙眉,也不知是不是江湖的生活,將他養得太過慵懶肆意。

作為天下的君王,這樣的喜歡與平時的氣度,君流景並不是很滿意。他希望君炎的行事,能更加嚴謹一些,不可太過肆意妄為,這是一個君主應該做到的。

“嘖,父皇,您這都一把年紀了,還在兒臣麵前秀恩愛,還真是有點.....你們這些老年人的浪漫,兒臣還真的是不懂.....”

君流景的話,君炎毫不在意,自己這個父皇,想來除了娘親以外,就沒有什麼能讓他掛心的。娘親喜歡的東西,父皇恨不得把天下間最好的都捧到她麵前,而且霸道的宣布,隻有娘親一人可以用。

就連君炎這個兒子,君流景這裡,也沒有特殊。

“啪——”

“嘶——”

君炎的頭上一疼,隻見女子抬手拍了他的頭,隨即像他小時候一樣,捏了捏他的臉。

“君炎!你說誰是老年人?我跟你父皇看上去老嗎?這般不孝順,我看你還是太過清閒了,不若就陪娘親一起研究美顏的藥丸如何?”

葉皎皎那還如少女一般的臉,在君炎的眼前放大,他連忙身子一僵,對於跟母後一起製作藥丸,簡直是君炎的噩夢!

他並不覺得,母後有行醫的天賦,不給人醫治死就罷了,還長長拉著他一起製作,小時候不懂,好幾次被母後奇奇怪怪的美顏護膚品,弄得起了一身的疹子。

“母後,是兒臣口誤,母後的姿容堪比天宮仙子,您跟父皇正值壯年,兒臣還等著母後為兒臣添一個皇妹呢.....兒臣隻不過覺得,兒臣這個年紀,母後還未給兒臣選秀納美,兒臣天天看著你跟父皇秀恩愛,自然心中有點酸澀,出言一時失了分寸.....”

君炎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逃離葉皎皎的魔爪,順便把自己想要選秀納美的事情,說了出來。

與他而言,這宮中如今乏味的很,若是有些賞心悅目的美人,想來也會有趣一些,總比日日看著父皇母後這兩人在自己麵前秀恩愛來得有趣。

“炎兒,你現在還小,若是幫你選妃入宮,等以後你遇到你真心喜歡的女子,會後悔的。你當知,一生一世一雙人,才是人間最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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