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傾城(1 / 2)

君炎下朝之後,卻以外得來了消息,父皇跟母後,竟然從落月山莊回來了。

“陛下,太後宣您去一趟梨園。”

“朕知道了。”

君炎想到母後回來了,心情倒是不錯,一路飛馳而走,快速來到了梨園,看見梨花樹下的紅衣女子,他這才預調上揚的開口:“兒臣拜見母後,母後安康。”

葉皎皎回過頭來,轉身看向自己這個幾年沒見的兒子,眼底是笑意與喜悅,時光是優待她的,在她的臉上,並沒有留下多少歲月的痕跡。

“炎兒,這幾年你過得可好?”

葉皎皎想要抬手撫摸兒子的頭頂,然而卻又收回了手,君炎如今長大了,長高了,已然成為了一代君主,甚至在某些方麵,比君流景更加的像一個帝王,冷酷無情,殺伐果決。

“母後,兒臣過得很好,父皇怎麼沒在這裡?”

君炎向周圍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君流景的身影,這才開口問道。父皇一向跟母後形影不離,現在隻有母後一個人在梨園,倒是有些奇怪。

“哦,你父皇去梨園身處找當年埋下的梨花白了,他說既然回來了,就要把之前為我釀的酒帶走。”

葉皎皎提到君流景的時候,臉上依舊是小女兒家般的笑容,羞澀美好,亦如愛情初始的模樣。

可是她的話,倒是讓君炎的唇角一僵,梨園深處的梨花白?

嘖,不少都被他喝掉了,也不知道父皇會不會發現,到時候,想來是要懲罰自己了,就在君炎想著,是否要跟葉皎皎坦白,讓葉皎皎幫著自己彆讓父皇懲罰自己的時候,卻聽葉皎皎開了口。

“炎兒,母後聽說你身邊有一個有趣的小畫師?她畫的畫,跟我是一個風格,也是用炭筆繪畫,你把她叫過來給我看看可好?”

君流景在君炎及冠的時候,就帶著葉皎皎離開了京城,然而葉皎皎卻十分掛念君炎,生怕他年紀小,一個人又要掌管國事,太過操勞。

她也擔心君炎行事太過張揚,總是有些擔心他,而君流景見葉皎皎終日總是為這件事憂身,他便找來了暗衛,每隔一段時間,便將君炎身邊發生的事,寫成冊子送來落月山莊。

這樣,才讓葉皎皎放下心來,而君炎也是知道父皇的暗衛有人一直在暗中跟著自己保護。所以,母後知道白錦的事情,也並不奇怪。

“母後,白錦確實挺有意思的,她的很多想法十分的古靈精怪,倒是跟母後有些不謀而合,不過她這人膽小的很,我把她叫來見你,估計她又要害怕一陣了。”

君炎提起白錦,臉上不自禁有了一抹柔和,葉皎皎最是了解她的兒子,見此之後,倒是會心地笑了笑,隨即打趣道:“炎兒,母後又不會吃了她,你將她藏的這麼深作何?母後也不過是想讓她給我畫一副畫罷了。”

葉皎皎的話到此,君炎也隻能稱是,隨後就命人將白錦叫了過來。

而白錦一聽說太後要見她,確實嚇得不輕,十分的緊張。因為她腦補了各種電視劇中的慣常路數,定然是君炎作為帝王,留著她這個身份卑微的人在身邊,而冷落了後宮的妃子,所以這是要來發難了!

白錦戰戰兢兢,心中十分的緊張,憂心自己的小命不保,跟著太監總管,一路走到了梨園。

白錦見到葉皎皎的時候,眼底是驚豔與詫異,她並沒有想到,君炎的母後漲得這般年輕而貌美,若說之前君炎宮中的各種宮妃被稱為絕色佳人的話,那麼葉皎皎的美貌,即使有了歲月的洗禮,可是依稀會讓人覺得,她比那些女子,更加的美麗。

白錦心中不由吐槽,怪不得君炎是個顏控,麵對這樣一個美人娘親,審美自然提高了不少。

“民女參見太後。”

“快起來吧,我聽說你畫畫極妙,不如給我作畫一副如何?”

葉皎皎笑得溫婉,莫名讓白錦有了親切感,連忙點頭領旨,隨後有人送來了紙筆,她便開始認真為葉皎皎作畫。

不得不說,在這梨園的美景襯托下,葉皎皎一身紅衣極美,這幅畫,也變成了白錦來了這書中世界以後,畫得最好的一幅畫。

葉皎皎接過白錦畫得素描之後,就知道,白錦定然是跟她一樣,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因為這個時代,根本沒有人會這樣的畫技。

“你這畫技,莫非是從美術學院學得?你是專業的畫家?你大學學得美術嗎?”

葉皎皎試探的一問,果然,在白錦的臉上看到了一抹震驚,隨後是激動得欣喜,沒想到,在這個異世界,還能遇到跟她一樣從現代來的人。

“太後娘娘你....你也是從現代來的....”

葉皎皎對著她眨了眨眼睛,隨後抬手‘噓’了一下,再看了一眼君炎,不由開口說道:“炎兒,我跟白錦這個小畫師一見如故,想要跟她聊一會兒,你先去梨園深處找你父皇吧,他有事要與你說。”

葉皎皎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要給君炎打發走,君炎臉上一僵,莫名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父皇有事找他?母後還能找借口找的更明顯一點嗎?

很明顯,若是父皇真的有事找他,早就宣他了,還能讓他在這邊跟母後閒聊這麼久?

“是,兒臣先行告退。”

君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錦,然而白錦卻並沒有看他,反而一臉欣喜地看著母後,君炎不禁有點鬱悶,白錦對著他從來都沒這麼高興過,反而見了母後一次,就對母後欣喜成這樣?莫名覺得有點心口發酸,不是滋味。

....

葉皎皎跟白錦聊了整整一個時辰,白錦也跟她說了自己與君炎之間發生的事情。說完之後,葉皎皎倒是有些同情白錦了,自己的兒子,還真的是有點渣。她早就說過了,讓他不要這麼花心風流。

葉皎皎一向了解君炎,君炎能將白錦留在身邊,而對她如此與眾不同,剛剛看向她的眼神中的關注,是對其他宮妃都不曾有過的,葉皎皎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這次怕是要栽了,這還真是莫名的讓葉皎皎想到了一句話。

你辜負了所有人,渣的毫無愧疚,可是當有一天,你遇見一個你真的喜歡的那個女孩兒的時候,你就知道你完了,因為報應來了。

而君炎,恰恰是如此。作為過來人,葉皎皎知道,君炎已經在悄無聲息地將白錦放在了心上,一點一點的,會讓他知道,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會越來越多。

葉皎皎心中知道,若是不逼著自己的兒子一把,他根本不會醒悟過來,他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會錯過他此生想要珍惜的女子。

過了一會兒,君流景跟君炎一起從梨園中走了出來,而君炎的周身明顯有了些許的淩亂,葉皎皎看著兒子額前的碎發,便不由覺得好笑,再看君流景依舊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好像兒子此刻的狼狽,完全與他無關異樣。

葉皎皎知道,定是君炎偷喝了梨花白,所以君流景出手跟他過招了,也是君流景查看君炎的武功,他從小的時候,君流景就沒少跟他對招,看看他有沒有荒廢習武。

“母後....”

君炎走到了葉皎皎的身邊,手上拿著一壇梨花白,雖然他被君流景的招式弄得有些狼狽,可是畢竟他一向勤於練武,所以還是搶到了一壇酒,心情還是不錯的。

“炎兒,母後這次回京,一來是來看看你,二來嗎....是母後的一個故人,拖母後安排一場婚事。”

葉皎皎的眸光瀲灩,心中有了一個主意。她看向君炎的同事,也看了看白錦。

白錦連忙垂眸,心中有些緊張。她剛剛跟葉皎皎說了想要自由,想要離開皇宮的事情,葉皎皎說,君炎如今對她感興趣,怕是不會輕易放手,除非賜婚出宮。

白錦並不了解,眼下葉皎皎若是願意幫她,她都願意嘗試。左右這婚約不作數的,她隻是想找個借口離開這裡。

而葉皎皎卻是故意這樣做的,她這個兒子看不清自己的心,她不介意做一次惡人,幫他看清楚,白錦在他心中的位置,是否重要。

但是,若是兩人最終有緣無分,她作為一個現代人,也不會看著白錦在宮牆內寂寥一生,將她送出宮去,也是成全她的自由。

葉皎皎是這樣想的,也決定這樣做了。不過,她之所以想要見白錦,也確實有人喜歡上了白錦,求賜婚求到了她這裡。

“哦,不知是何人,想要母後賜婚?”

君炎對此並無興趣,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跟母後說話,他的眼神不自禁的看向白錦。大婚這件事,對於君炎來說,從未考慮過,後宮的女子入宮,也都是直接送了進來,他並未有舉行什麼儀式,而他也沒有皇後。

但是,提到大婚這個詞,他不由想到了白錦,不知道她穿著一身嫁衣,會是如何的好看。

“新科狀元裴昱,他頗有些才氣,人長得也還算俊秀,我看他人品尚佳,而他心儀之人正是白錦。我與他的母親有過舊交,她為兒子求到我這裡。說是裴昱在科考之前,曾經在暗巷中救了一個姑娘,他對那個姑娘一見鐘情,但是卻並沒有表露。回家之後這才有些後悔,可是卻再沒能找到那女子,直到前些日子,他才得知,原來他喜歡的這個女子,正是炎兒身邊的小畫師白錦....”